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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走了?”华诤忙上去拉住女人的手肘,回头对小路道:“小路,我们要谈点事。一会再跟你说。”小路道:“好的。华先生,那我先过去给你们准备材料了?”“好。快去吧”121大老板的发嗲扮可怜售楼小伙走远了,付一默才道:“能放开我吗?”“不放,放开你,你就走了。”“不是我要走。华诤,有话好好说行吗?你要给我买一千多万的房子?无功不受禄。你知道我不会要的。”“别脑补了,这房子不是买给你的。”这一句话,才帮付一默找到真实感,她道:“那你刚才···?”“嗯。。。你先坐下再说,行不?不瞒你说,我和梁澄莹在搞离婚。可是她不离,我想去法院起诉离婚。律师说,我们这个状态,没有特别重大过错方。司法程序会走很久。但是如果分居两年,要判离会很容易得多。所以我想搬出来。”“你们要离婚了?你···冷静一点行吗?”华诤叹口气:“我很冷静了。我对梁澄莹,是没有感情的。你知道我当年···当时的很多突发情况,我们就稀里糊涂把婚结了。但是,我对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付一默劝道:“你不要这么说。不管怎么样,澄莹毕竟给你生了个儿子。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哼”华诤冷笑一声:“还用你说?她不天天给我洗脑吗?你说生孩子不容易,可是她嫁给别人,就不用生孩子了吗?这些年,我也没有亏待她。她嫁给别人,不但要生孩子,而且还不一定能过上现在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看付一默还想为梁澄莹辩护,华诤又接着道:“再说,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们能拖到现在吗?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勉强自己了。默儿,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一个天天吵架的婚姻,对孩子,真的好吗?有时候我跟她提离婚,她就把亲戚朋友都发动起来劝我。我就跟别人说,‘她天天在外面玩、不着家,一点都不像能过日子的女人’——其实我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借口。”华诤苦笑道:“默儿,我跟你说句实话,她在外面旅游,我还要高兴一点。您知道吗?我多数都住在我爸妈那。有时万不得已,要回临江去面对她,我就觉得很恐惧,一点去的欲望都没有。常常她不在,屋子里空空的,我反而觉得非常清静。每次去临江,我的心都是提着的,只要没看到她,我就会觉得很舒服、很放松,我的心才会放下来。默儿,你知道我的感受吗?”男人落寞的表情,让付一默的心,又油煎一样地疼起来:“你,过得不好吗?”“你说呢?”华诤看着她,叹口气,才徐徐道:“这些年,我真的过得很痛苦。我过得不好,我没有一天过得好。”——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会好?这下半段话,华诤压进了舌头下面。金屋娇妻、膝下虎子、宾从杂遝、族人腾芳···家底事业更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做男人做到这个境界,还能有什么不满?付一默喃喃道:“可是,你什么都有了呀。你什么都有了,你应该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才对啊。”付一默不知自己是急于说服他,还是急于说服自己。华诤,不是说了要给你幸福的吗?如果你胆敢说你‘过得不好’,那我这些年的痛和思念,岂不是一钱不值?“什么都有了?”华诤的眼神探进她黑灰的瞳孔,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觉得我‘什么都有了’?看来今天你的脑子,真的被砸坏了。”付一默低下头。华诤也适可而止,道:“老实说,自从她生了石头,我对她是有感激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想:先耗着吧,孩子太可怜了。是我们不经他同意,把他带到这样没有爱的家庭。所以,我想,等儿子长大一点,再谈离婚。默儿,跟您说件小事。我在大学有个师兄,叫钱韵锋,你记得吗?”“记得,怎么了?”“好像是去年吧,不,是前年。钱韵锋师兄结婚。我们一起去赴宴。我开车,你知道吗?单边两个小时,来去四个小时,我和她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四个小时,车上就我们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付一默不是特别明白华诤的意思:“为什么,你们吵架了?”“不是,是无话可说。中间有好多次,我想和她聊一聊,可是我突然发现,我简直和她没有任何话题。”“那你可以和她说说孩子的事啊,或者说说家里的事啊。”华诤苦笑道:“每次说到儿子,说到家里,我们一定吵架收场——一定吵架!我不想和她吵架啊。谁没事想找架吵呢?如果说偶尔,也就算了。可是这样的情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没完没了。谁受得了?”两个打算一起过一辈子的人,那车厢那种小小的空间里,四个小时,竟无话可说。确实有点诡异。付一默听了,叹口气:“是,这些年,你一直在在工作。可是她一直呆在家,做全职太太,你们是没有什么话题了。但是华诤,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听说澄莹以前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难追。她能嫁给你,就是信任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你能给她依靠,觉得你是最值得她信赖和托付的人啊!”这个女人!完全跑偏了!想到那天被付一默拒绝后淋雨生病的起因、梁澄莹从怀孕到“通知大家她怀孕”的计谋、朝不保夕的奶奶的苦口婆心、母亲无所不用其极的威逼恐吓······整个过程,与其说是一场众人参与的“阴谋”,不如说是上天导演的华丽闹剧。华诤这千盅委屈、万杯苦水,却无法跟她说明白,只得发脾气道:“你别再胡说了你!我们是非正常结婚的!我们不比别人家——我们不是“全职太太和事业丈夫”的矛盾。我们——这个中缘由,难以启齿。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所有有关梁澄莹的事,我不想回忆、不想再提了!谁他妈再跟我说梁澄莹的好话,我就跟谁翻脸!”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关节“咚咚”地敲着茶几。仿佛光用嗓音,已经无法阐述他的愤恨了。哇?真的深恶痛绝到了这个地步?付一默见他神伤,便柔声道:“好,我不问了。是,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一天陪你一起走过。不知道你的难处。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下车伊始,就依哩哇啦,是我没有共情心。对不起。”付一默太懂了:有些伤痛,太深太浓,除了交给时间去稀释,别无它法。华诤道:“总之,当年突发了很多事。我稀里糊涂就把婚结了。我那时候小、不懂事,我不知道原来结婚是这么严肃的事。我本来是想等她生完孩子,就马上离的。可是,唉,也怪我心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