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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淡淡。刚刚小青已经跑来跟她说过了。可她心里依旧憋屈要命。刘仁杰心中一阵惊慌,扳过她脸细看她脸色。生怕她不信再三强调,“真,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她们已经走了。”碧玉脸上露出一丝轻嘲,“这两个走了,下次还能再送几个过来,反正也不差这几个人。”这么提心吊胆日子她真受不了。刘仁杰没见过她这种表情,不由紧张道,“你别这么说,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绝不会再有女子出现在我们家。”“是吗?”碧玉声音露出一丝心灰意冷,“相公,我累了,好累。想静静休息会儿,一点都不想说话。”见她死气沉沉样子,刘仁杰心里有几份恐惧,“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不高兴尽管发泄出来,骂我几句打我几下都行,就是不要这样。”她这样黯淡无神样子让他感到很害怕。“我打骂你做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碧玉神情黯淡看着他。刘仁杰急满头大汗,一股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我对她们真没一点心思,我会责备大妹,她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她不送,还有其他人送。”碧玉心中明白这种事必须想办法根治,可她却感觉浑身无力,对这种状况深深感到无力。“我不理会就行,无论谁送来我都退回去。”刘仁杰紧紧抱着妻子,眼中有些发红,“娘子,你说话我都记在心里,不敢走错一步,所以你不要这么不开心。”碧玉即便在他怀里,身体也感到僵硬不适,“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累,我再坐一会儿,你不用管我,忙你事去吧。”“你这样,我怎么安心去做其他事?”刘仁杰感觉要失去碧玉了,脸色发白一个劲保证,“我答应你事,一定会做到。”碧玉不想听这种空洞保证,只是淡淡转过话题,“你怎么说服婆婆?”她对这个还是有些好奇,必竟杜氏并不是那种好说话人。刘仁杰一时语塞,“我只是随便找了几个理由,娘…娘还是很明理,很快就想通了。”碧玉听出了他话语中心虚,扬起一抹虚弱笑,“万一再有下次,你还要这么绞尽脑汁劝服婆婆,这样不累吗?”事情根子其实在杜氏身上,如果没有打消她念头,这种事会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她可没有那么好耐性。刘仁杰心里一疼,涩涩扯动嘴角,“你是不是心里怪娘?”他知道他娘不对,可后来她也听了他话将人送回去了。他还能怎么样呢?碧玉淡笑道,“我怎么敢?她是我长辈,只有她嫌我份,哪有我怪她理?”就是这种伦理道德让她觉得很无力,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凭别人来安排她生活。她真受不了。“娘子,你不要这么说话。”刘仁杰五内俱焚,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妻子重现笑颜呢?碧玉斜看他一眼,有些失落,“我只是担心我是不是没做好媳妇,没尽到孝道,所以才让婆婆这么不待见我。”“怎么会?娘很喜欢你。”刘仁杰忙解释道。碧玉长叹了一声,“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可从今天事来看,并不是如此,我是大错特错了。”刘仁杰这才知道他娘做法伤了她心,“娘子,你别多心,娘只是一时糊涂。”“是吗?我怎么觉得她嫌我做媳妇做不够好,做妻子也没尽到责任,我…”碧玉真心力交瘁,无论讨好也没办法让婆婆站在她立场考虑问题。她是不是该多考虑将来事?“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刘仁杰心情沉重,“别难过,我这就去跟娘说清楚,让她以后再也不要管我们夫妻间事,再也不要收下乱七八糟人。”说完起身要离开。他无法责怪娘亲,只能迁怒这事始作俑者刘水莲,要不是她,今日也不会被搅一塌糊涂,碧玉也不会这么伤心难过。碧玉忙拉住他衣袖,“相公,你出去这么一说,婆婆以为是我挑唆,心里会更讨厌我。”“娘不会。”刘仁杰再聪明,但对女人心思是一点都不懂。碧玉苦笑反问,“是吗?”杜氏向来见不得他们夫妻恩爱,刘仁杰把话这么一说,她不炸毛才怪。她固然不会怪自己儿子,但会把一切怪到媳妇头上。刘仁杰停住脚步,犹豫了半天道,“我过几天挑个适当日子好好跟她谈谈,我定能说服她。”“是吗?”碧玉依旧一句不咸不淡问话,她根本不信。“娘子,你别这样。”刘仁杰转身将她抱在腿上,把手放在她小腹,“笑一笑,这样愁眉苦脸对孩子不好。”“孩子?”碧玉皱起眉头,“如果我这胎是个女孩子,娘会不会让你休了我再另娶他人呢?”心情一不好,就容易把事情往坏处想。“你说什么胡话?娘决不会这样。”刘仁杰浑身一震,“我知道娘做法伤了你心,可是她对你并没恶意,你看在我和孩子面上,不要跟她计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相公说哪里话?说这种话可会折我寿。”碧玉低垂着头,静默许久道,“相公,我有一事相求。”刘仁杰被她话刺伤了,可还是勉强笑道,“我们夫妻间需要用求不求吗?你有事尽管说。”“相公,我想回家住几日,我想爹娘了。”碧玉心想换个环境或许会改变心情,再这样消沉下去,她都快要唾弃自己了。“不行,其他事都能依你,唯独这事绝对不行。”刘仁杰紧紧抱着她,生怕一个松手,她就再也不回头,“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碧玉那席话在他心头翻起滔天波涛。漫无边际恐惧涌上心头,她是不是已经有了离开打算?碧玉无声叹了口气,“我只是暂住几日,你想多了。”刘仁杰血色全失,整个人有些抓狂,“我不能让你离开我身边,一天都不行,绝对不行。”“不行就算了,你不要这么紧张。”碧玉拍拍他手安慰道。“我没紧张。”他话虽如此,这手紧紧抓发白,青筋浮起。接下来碧玉依旧如常,对杜氏依旧晨昏定省、早晚问安,态度恭恭敬敬。对刘仁杰依旧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可刘仁杰觉得她变不一样了,她心变捉摸不透,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不再有以前那种心意无比贴近感觉。碧玉若即若离感觉让他坐立难安,晚上难以入眠。有时拉着她好好谈谈,她只是温婉听着却不肯说话。刘仁杰一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