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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开会时,也大多是烟雾缭绕的情况,李牧白独自一人在办公室看卷宗,随手就点了烟。看到薄景沅和初意走进来,又下意识掐灭。两人像刚相恋的小情侣。李牧白见过很多这样的情侣,在高中校园到处都是。最纯粹、青涩的喜欢,连彼此看着对方时,都能从对方脸上看出星星太阳。虽然李牧白也不知道这两个老大不小的人有什么好青涩的,但见初意笑意盈盈,他也由衷替她感到开心。李牧白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道:“随便坐。”说完,开始整理自己办公桌上的卷宗。他工作相对独立,此刻办公桌像猪窝似的,连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稍微整理了一下,勉强看得过去,李牧白才对坐下来的初意道:“一会让阿七领你去见见闫冰,别声张。”初意点了点头。椅子只有一把,初意坐下,薄景沅只能在一旁站着。他虽然时常故意吃李牧白的醋,但他对后者的感官其实还不错。是个能做实事的警察。看了李牧白两秒,薄景沅直接进入正题:“李队长,我们今天来,是想麻烦你帮我找个人。”听到薄景沅平平淡淡的声音,李牧白心里蓦地狂跳一下,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压了许久的案子似乎就要破了。抬头,锐利如刀刃的眼睛紧盯着薄景沅,问:“谁?!”薄景沅与李牧白的状态刚好相反,他神色平静如常,淡笑,仿佛在谈什么家常事:“我弟弟,薄景铉。”顿了顿,笑容浅浅,继续道:“我是来跟您汇报情况,付潋恣被害那天,我那位弟弟似乎也在度假村,至于他到度假村做了什么,就是你们该做的事了。”李牧白呼吸急促起来,定睛看了薄景沅两秒,给阿七打去电话。薄景沅声音平淡:“另外,我只是来汇报情况,凡事讲究证据,希望你刨去主观思想,别冤枉了人。”李牧白皱紧眉:“他人在哪?”薄景沅:“不知道,找不到。”李牧白这才恍然明白,薄景沅是来让警局帮忙找人的。手底下有再多人,各项设备到底不如警局全,薄景沅能在这个时间跑到警局,说明事情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他双手交叉,沉思两秒,终于稳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抬头:“薄总,您到现在才来说度假村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是不是不太妥?”眼见话题转向不太妙,初意琢磨着,还是先打断比较好。然而她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到薄景沅十分忧愁的声音:“是怪我,管教不力,居然现在才知道薄景铉也跟着去了,案子耽误这么久,我接受任何惩罚。”初意:……这声音,当真是万分悲痛。初意白了薄景沅一眼,暗笑自己的天真。就凭薄景沅的演技,哪还需要她来救场?李牧白看了薄景沅好半晌,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沉默持续到阿七推门而入,李牧白下巴点了点阿七:“初意,跟着他去吧。”初意点了下头,起身时,故意拍了拍薄景沅的肩膀,声音悲痛:“男朋友,好好表现吧,争取将功折罪。”说罢,叹口气,仿佛身边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薄景沅看着好笑,眉尾高高扬起。所有人里唯独李牧白仍然坐着,看着初意刚刚的举动,若有所思。初意……当真是和以往不一样了。他朝薄景沅做了个请的手势:“薄总,继续谈?”*初意跟着阿七来到审讯室。阿七还对初意有愧,一路上都殷勤地问东问西,渴不渴饿不饿冷不冷,比初意的母亲还要唠叨几分。初意听着好笑,只能不断的回应他,以免他过度自责。穿过一间间办公室,绕到审讯室前,阿七给初意打开门:“我跟你一起进去,你放心,这个点局里人少,队长都安排好了。”审讯室里,闫冰坐在另一头。低垂着头,一动不动。阿七说,她从被抓到现在,一直是这个状态。再次见到闫冰,初意说不出心中滋味,很怪。初意大概是闫冰唯一愿意见的人。她还记得自己为了替jiejie报仇,开始独自一人调查与付潋恣有关的所有事情,她查到付潋恣高中时期的玩物,这个和jiejie位置相同的人。闫冰从初中起就开始关注付潋恣,自然也看到初意。她看着初意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转变为现在这幅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模样。闫冰没经历过校园暴力,但从jiejie那里,从初意那里,她能体会到掉进深渊般的无助感。闫冰只知道,如果没有付潋恣,jiejie的人生、初意的人生,绝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还好,初意比jiejie坚强些,起码她从没想过用死来结束一切。死是什么,是解脱自己,再将枷锁套到活着的人身上。闫冰就是被困住的人。所以在不巧被初意发现自己在跟踪付潋恣后,闫冰头一次主动开口与旁人说话,她说:“不用担心,交给我。”眼中满是殷切的希望。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个文不长呦第41章41.热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审讯室内却仍寂静如初,初意与闫冰稳如泰山,唯一坐不住的只有阿七。阿七看看初意,又看看闫冰,只觉得背上爬了千百只蚂蚁,想催又不敢催。初意的目光从闫冰身上转移到水杯上,又从水杯回到闫冰身上,来之前思付良久,真见到人,初意却只能吐出两个字:“值吗?”这个问题李牧白曾问过初意,初意的回答很确切,值。她有李牧白帮忙,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至于赔上自己,所以觉得值。但现在,即便认定有人在闫冰走后又动手,闫冰也难辞其咎。初意不知道自己该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闫冰,路是自己选的,同情又好像不够尊重。唯一可以论断的,大概就是整件事情归根结底到底是谁的错。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付潋恣学生时代做的事情,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闫冰动了动。初意歪了歪头,她看见闫冰似笑非笑的眼睛,闪着如星般明亮的光。她声音沙哑低沉,道:“小的时候,家里穷,爸爸mama都忙,只有jiejie留在家里照顾我。当时我们没有什么玩具,jiejie手很巧,就经常做些折纸给我,还偷偷攒钱给我买了生日礼物,一个可以换衣服的小娃娃。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是很奢侈的。”“不提我那选择接受金钱的爸妈,活到现在,jiejie对我最好。只不过因为文静了些,长得没那么好看,就成了付潋恣攻击的对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