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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鑫偷偷的行动起来,秦玉鑫的外祖母也动身了,对着太后点点头,也走了。宫宴人多,总有想要出来醒酒或是散步透气的人,秦玉鑫沿着昏暗的长廊走了片刻,打发了身后跟着的小宫女,拐进了一旁一个略显空旷寂静的殿内。殿内没有燃灯,只有廊下昏暗的宫灯影影绰绰的照着,但是秦玉鑫看着站在床边背对着她的那个老妇人的身影,险些悲从中来。她轻声唤:“外祖母!”声音凄凄惨惨,似含了万般委屈。她压抑的太久了,自重生后,前世的仇恨就时常鞭策着她的内心,她一直怨恨着生父秦二郎不爱生母,怨恨继母占据了生母的位置,怨恨原身不慈,怨恨几个庶妹就敢和她抢东西,但最不忿的,还是她自诩定国公嫡长女,比底下几个meimei出身不知高贵了多少,最后结局却惨败。她本打算重生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无奈出师未捷身先死,自重生后她就一直被拘在府内和几个看不起的meimei们一起学什么武艺学骑马,甚至每天还要被明田监督催促。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她料想中的干倒继母,称霸定国公后宅,拥有管家权,让几个meimei看见她就瑟瑟发抖不敢多话,自己名扬京都吸引众多世家郎君公子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明田出山,继母后宅管家权稳稳当当的,亲爹不知是不是脑子被驴了,纨绔子弟不做了竟然开始努力学习起来,还要教导她们一起学!这也就算了,没有嬷嬷教导礼仪,不绣花,不涂脂抹粉,甚至没有漂亮的衣服首饰,最最重要的是,她变黑了!这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她要是不美了,靠黑成碳、粗糙成树皮的皮肤,还有拿不出手的舞蹈身姿女红,怎么吸引到六皇子,以后嫁个好夫君打压几个meimei和生父?秦玉鑫简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扑过去拉扯着外祖母的袖子,嘤嘤哭诉:“外祖母,不是孙女这般不孝,而是定国公府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啊!把几个孙女不当人看!祖母不慈,怎么能奢求孙辈孝顺呢?”明田的声音突然幽幽的,从黑暗中传来:“哦?老大,祖母是怎么不慈了?”秦玉鑫身形一僵,微张了口。明田回身,握住她揪着袖摆的手,冷静道:“祖母是短了你的吃喝用度吗?你去问问项氏,府内最要紧的东西,哪个不是先紧着你们五个的?”“还是说,我让你们五个学武艺,学骑马,学怎么拿枪挽弓刺剑,就是苛刻你们了?”秦玉鑫一惊,猛然间要尖叫出声,却被明田突然一点,身体一麻,已是发不出任何声响了,她只能听见明田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来。“你刚才所说,我都听的一清二楚。秦家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怨我不多说,免得你认为我是在狡辩。但有一件事我却要说,你觉得你一辈子就是为了嫁一个好男人不成吗?”昏暗的环境中,依稀还能看见窗外宫灯随风摇荡,耳边隐隐有宫廷奏乐隔着院墙传过来,想来一墙之隔的地方,仍旧人声鼎沸,只是这里,秦玉鑫却如坠冰窟。“出身好又如何,家财万贯一人之下又如何,这都是最没用的外物!昔年我父亲和先帝爷起兵推翻前朝帝王,多少皇室子弟都做了泥腿子,泥腿子又进了天子堂。”“你觉得你一辈子的荣辱都寄托于一个男人身上,觉得我耽误了你结良缘的契机,你大可说以后不跟着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起学了。我让你们努力充实自身,以致日后……即便秦家没了,你们也能以自己的本事立足于天下,这也是害你不成吗?你难不成当真要把自身性命悬于一个男人的身上不成?”秦玉鑫仰头看着明田,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她沉沉的双眸似闪着光,她低沉,却有力的话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你是秦家这一辈的嫡长女,是底下四个meimei的长姐,为什么眼界这么低,你就只看的到四方宅院,看到嫡女庶女争端,看到后院管家,看到胭脂水粉衣服首饰,看到男人的深情薄情吗?”“世间待女子多苛刻,秦家孙辈就你们五个了,你们没有兄弟,在朝野立足多艰难?祖母拼了老命给你们五姐妹创造机会,你却偏偏不珍惜……”明田长长叹息,“你若当真以嫁如意郎君为己任,觉得我让你们学四书五经六艺是蹉跎苛待你们,大不了我*日后……再也不管教你了。”秦玉鑫心神大恸,眼中隐隐有泪水溢出。明田离开了。秦玉鑫仍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身旁有脚步声传来,她眼角余光看清这是四个meimei,凌玉森弯身扶起她,轻声道:“大jiejie,起来吧,地上凉。”内殿的人有什么样的心神波动,明田是管不着了,她正看着万人迷系统刚刚跳出来的提示,心下乐的不成,一边想着要不要回府之后假装颓废两天再行动,还是说立马就开始下一步计划呢?万人迷系统:【叮!宿主,秦玉鑫对你的崇拜值为20/100,程度为甘拜下风;秦玉焱为55/100,程度为推崇备至;凌玉森为38/100,程度为心服口服。】明田心里乐的呵呵直笑,看来还是后世穿越来的秦玉焱最了解明田的心理,对她也最崇拜。有着原身在前,拉着没有男子女子也能顶上去,拉着振兴秦家的大旗,外加上系统周旋,她是一点也不担心露馅的。明田故意装病了两日,祝氏秦二郎还有五朵金花都要来侍疾,被她赶走了。直至第三日,明田又是早早的醒了,唤来秋菊夏荷换衣,带着两人来到了校场,校场人少,明田拿红缨枪虎虎生威的耍了一阵,随后听见老三老四和老五喝彩的声音。明田把红缨枪递给秋菊,又拿了夏荷手上的帕子擦汗,看立着的几人笑了笑,秦玉鑫站在一旁,微垂着头,有些诺诺的不敢看她。明田权当没看到秦玉鑫的小心思,反正只要人来就成,她问几人:“觉得祖母这枪法如何?”凌玉森道:“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剩下三个老老实实道:“很厉害。”明田笑道:“这是我老秦家的枪法,从我的爷爷那辈起就小有名气了,今日开始传授给你们,希望你们日后也莫要堕了我秦家满门英烈的威风。”秦玉鑫在一旁深深的看明田。学习的时日总是过的很快,一晃三年过去了,秦玉鑫这年及笄,就连最小的老五秦玉垚也十一岁了。秦玉鑫及笄后,祝氏为着她的婚事急的嘴上冒泡,定国公的嫡长女,自然不能低嫁了,但是她一个继母,插手原配嫡长女婚事总感觉浑身不得劲,她跑到明田跟前询问,明田只道:“随她自己乐意就是了,反正我定国公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