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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禄跌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心疼:“啊我的功法我的功法!”可他心疼心疼着,感受到隔壁山头那地动山摇的举动,听那宛若雷鸣阵阵的催心灵力暴动,间或还夹杂着些笛音悠扬,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山石俱裂,灵力嗡嗡作响,罗禄顿时面如土色:“我的鱼临灵脉!”而在鱼临山脉的另一头。化身成荀晏的明田周身笛音大作,他身前的凤弦一直在朝着山脉拍掌。明田有些费劲地将丝帕扯成两半,一半纳进怀中一半递给凤弦,末了还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这帕子的质量,下次不要搞这么好了,太难撕开了。”一番轰炸。歇了一会儿继续轰炸。明田趁机溜进灵脉中,将积累了数万年的灵髓洗劫一空——反正这里就属他修为最高,再者这边动静这么大,那几个元婴哪里敢过来查探情况?分了一些灵髓给凤弦,而后将剩下的一些藏好,明田动手将荀晏和凤弦的身体弄得有些狼狈,而后两人飞至半空,在众人都能看清的状况下,一人执笛一人执扇撞了上去。两个极品法宝相撞,又是一阵山河动荡。再然后,封锟一行人看见的,就是口吐鲜血飘着从云朵上下来的荀晏。他脸色苍白,唇畔还染血血色,一身青衫破旧不堪,饶是如此,一身清隽气质也还是叫人移不开眼。荀晏歉意地笑笑,从怀中费力地取出半份丝帕:“叫大家失望了,我——咳咳,尽管付出了全力,还是叫凤弦逃了,不仅如此,他还拿走了另半份功法。不过还好,我与他修为相当,此一役皆深受重伤,想来近十来年,修行界能有个难得的太平日子了。”荀晏这般温文尔雅风光霁月的人物,还能与凤弦那样的变态打成平手,再加上他身份不凡,乃至非虚尊者顾明田一个故友之子,众人哪里还会怪罪于他,纷纷上前恭维起来。王长老上前愤慨道:“荀晏道友莫要自责!凤弦那魔头,如今敢在咱们鱼临山脉一带撒野,看来是真要堕*落魔道了!这般一个行事诡乱毫无章法之人,咱们不屑与他!”杨长老倒是慎重其事地拱手道谢:“此事本是本门内务,却劳烦三位道友和荀晏道友相助,更甚是身受重伤,当真叫人心下有愧了。”荀晏面上温和的笑:“无碍无碍既然大家同为正道人士,自然得护卫一方安宁。”心里头的明田却在骂街:MMP!说好的两个元婴,你们怎么半路又给我拐过来三个!第六十六章杀妻证道后,我儿砸重生了4西洲,青阳谷,莫家。莫焦一个炼气七层的人,带着七*八个炼气五六层的跟班喽啰去欺负一个只有“炼气三层”的废材莫然,结果反被莫然教训了一顿。等到莫家主得到消息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莫然已经打红了眼,掌法凌厉,叫人难以招架。明明只是一个“炼气三层”的小喽啰打出来的一掌,这一掌威势却极大,灵力裹挟,森冷至极,带着不可抵挡的架势,连莫家家主这样的筑基期修士竟然都没能逃过这一掌,硬生生地运起灵力罩子扛了下来。灵力罩子一击被破,这一掌落在了莫家家主身上,他顿时呕出一口血。但同时莫然周身的灵力也殆尽,被后来的几人拿下,强迫他跪倒在地。莫然跪在地上看众人的目光冷然,像是看杀父仇人一般,带着森然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莫家家主看的不禁皱了皱眉。他捂了捂心口,才摆手叫人将莫然关押起来,而后看向自己的儿子。来的几个人全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说,最严重的的莫焦还被打的呕血,胸腔肋骨都陷下去半指深,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小声呻*吟,双眼无神,看着就快不行了的样子。莫家主一边焦急地救自己儿子的性命一边忿忿地痛骂莫然,骂他狼子野心不识好歹白眼狼、出手狠辣绝不留情迟早堕入魔道。莫家主骂完了仍不解恨,起身想要去柴房亲自教训莫然一顿,不料刚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胸口被莫然一掌拍中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猛然变了脸色,狰狞的模样简直把旁边的几个莫家长老吓得以为他已经被气得失了智。一个莫家长老忙急道:“家主,万万不可呀!莫然现在可是马真人指名道姓要的人,咱们要是就这么……那马真人要是发起怒来,谁能招架得住?”一个莫家长老沉吟道:“非也非也,如今看来这莫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咱们莫家养了他这么些年不过让他为家族做点贡献,竟然就这般行事,可谓是反了天了!莫然此子,生有反骨,万万不可留!”几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末了众人看脸色发黑、双眸圆睁的莫家主,见他仍旧是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都是一惊。家主这气劲,怎么还没过呢?没人知道莫家家主是因为胸口的伤势使然,痛得他整张脸都狰狞着,眼前阵阵发黑发晕。好不容易等到这股阵痛过去了,莫家主长叹一口气摆手道:“几位长老说的都有理,只是莫然事关马真人,还是得从长计议为好。”莫然被五花大绑关进了祠堂旁边的小厢房。夜间,祠堂里头静悄悄的,暮春夜间还有些凉意,放在祠堂这样阴冷少日光的地方这凉意就更加明显了,才炼气五层的莫然被这挡不住的冷意冻得瑟缩了起来,睡不着,也不能修炼功法,只能干瞪着眼睛发愣。发愣了半晌,莫然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师父,我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秦暝老爷子的声音从戒指里头传出来:“没事,士不可辱,事关男人的尊严,冲动一点又有何妨?”“要是莫焦没有提到那个男人,我就不会那么冲动的动手,我要是忍忍不动手,现在不一定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莫然开始自我反省起来。将他扭送进来祠堂之前,莫家主就曾说过,为防止夜长梦多,重点是怕他趁人不备跑了,所以先关押在祠堂隔间一*夜,并且派人把守,只等明天一早就洗漱打扮一番扭送到青阳谷交给马泰真人。莫然的自我反省很快就有了结果:“归根结底,还是那个男人对我的影响太深了,无论是谁,只要提到他就会让我的情绪产生巨大的波动,所以让我不能冷静下来以致于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个男人?秦暝老爷子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指的顾斐然的父亲顾明田。不过眼下这个光景,他只能装作不知,还要假装猜测一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世上也从来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老夫都要说一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