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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停下了争吵,一齐看向他,君烨被看得冷汗直冒,他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殷丽公主昨夜一头撞死在牢里面了,现在该怎么办?”秦王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一个公主而已,现在大可汗都死了,她死不死无所谓,叫人把尸体拖出去埋了吧。”一边的君玥冷冷道:“好歹也是匈奴王室,为何不在放还小可汗的时候,以他国公主殉葬之礼一起送回去?人已经死了,至少尸体要回归故土。”秦王看了君玥一眼,君玥刀子一样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迎了上去,秦王被他的这一眼看得心中一跳,但秦王面上依旧铁青一片。“就按三郎的话做。”秦王低声道。这是妥协的信号,君烨心中大喜,他忙看向君玥,君玥的脸色依旧冰冷,目光宛如淬了冰般,看人一眼就叫人遍体生寒。君玥的确是气极。“小可汗在我等与匈奴谈好条件后再归还,”君玥的声音十分平缓,“好了,现在,让我们继续讨论有关于我妻子的话题。”秦王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已经退让给你台阶下了,你还想如何?”“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今日必须理清楚,我给你的那张纸条呢?”君玥丝毫都不动摇。眼见着这两人又要吵起来,君烨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此事稍后再议,咱们来说说那个莫尔卡吧,他虽说是跟着殷丽公主的医师,但是有探子来报,那莫尔卡私底下和北疆太守贾义有联系,说不定他并非是效忠于大可汗,而是效忠于贾义,所谓的医师身份不过是一个幌子。”“贾义?那个毒蛇一样的家伙。”秦王骂了一句,“若你这事确有其事,那这是个起兵围攻贾义的好由头,与匈奴勾结,刺杀军师,这个罪名足以叫他掉脑袋了。”“贾义在北疆盘踞得太久了,是时候清剿了。”君玥道,他的手无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摸着凹凸不平,借着衣服上突起的形状,能看出那是个簪子。君烨眼尖地认出那是君玥给苏芙做的珍珠木簪,没想到君玥一直带在身上。他感到一阵头疼,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聚剑关迎来了春日,野花漫山遍野地开放,太守府中也是春色满园,一枝夹竹桃从院子里伸出来,带着清晨的露水,安静地垂着,像是面色微醺的美人。程枫从夹竹桃下走过,蹭了一脸的水,他骂了一句,推开了院门,向里面喊着:“博仁!我给你带了探子的消息!还有你这夹竹桃是不是得修一修啊?这玩意儿可是有毒的,我每次从这里过都提心吊胆!”主屋的拉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青衫的青年人站在门边,肩上披着浅灰色的外袍,向程枫招了招手,伸出一只白皙伶仃的手来。“你还真是大爷。”程枫笑着把信塞进贾义的手里。贾义拆开信,一目十行,他挑了挑眉,把信交还给程枫,程枫一接过信便读了起来,他读着读着不由得破口大骂。“那个鹤玉君就是逍遥王?”程枫大力地捏住信件,差点把信纸撕成碎片,“他骗了我们这么久?殷丽公主那边的莫尔卡毒死的军师就是逍遥王?他现在是真的死了?”“他是假死。”贾义靠在门框上,他环抱双臂,清淡地一笑,“他对自己是真的狠得下心来,拿自己的命去换攻打匈奴的理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事尊太后知道吗?”程枫本来是想把这信直接撕掉,他想了想,又把信纸折叠起来,放进信封里装好。“我待会儿派人去给太后送信,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贾义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xue,“哎呀,等太后下令,那都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其间秦王肯定要对咱们下手,这可怎么办啊?”“你这话是看不起聚剑关的地势,还是看不起我?”程枫一甩信封,“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保你周全。”贾义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他一拍巴掌,轻声叫了一声:“与其等太后的指令,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吧,一下子去毒杀秦王不太可能,毕竟秦王身边可是有鬼医孟千艺,那个逍遥王更是天天被人严密守护,不过我听说那个苏王妃倒是一人回了苦天城?”“说是苏王妃在军营里发了好大的脾气,第二日就走了,”程枫道,“你要对她下手?杀她有什么用处?”“这次匈奴一战,苏芙带队轻骑,在战争中取得了决定性的作用,她的杀伤力不容小觑,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她都是万里挑一,不可局限于她的性别,而忽视了她的能力。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不是我们这边的。”贾义摇头叹气地从台阶上走下来,他提起水桶,在水桶中舀了一瓢清水,浇到花丛中,“既然得不到,还是毁掉比较好,她实在是太危险了。”作者: 声明一下这不是洗白,虽然有秦王的原因,但是君玥还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他没有提前告诉苏芙,也没有自己去确认消息有没有传达到。孩子该打还是得打,不能纵容(我这话说得怎么跟个后妈一样),不过他的性格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后面会解释哒,宝贝们慢慢往后看就好啦!☆、兄长苏芙是在傍晚时进的苦天城,她的马车很是低调地驶入了城门,一路悄无声息,静默地在王府门口停下,有注意到马车的人多看了几眼,随即就抛之脑后,去做自己的事了。苏芙回来的消息,沈岩是第一个知道的,他处理完事务后便登门拜访,他看了苏芙良久,只叹了口气,道:“您平安回来就好。”张昔紧接着过来,肩上扛着一块火腿,他挠着脑袋,笑呵呵道:“什长总算是回来了!我都待得发霉了,来来来,这是特意给您留的熏火腿,在军营没啥好吃的吧,来,快叫人炖了这火腿,好好地补一补!”苏芙先受了沈岩的一顿唠叨,后又拿了张昔的火腿,那火腿散发着干rou和盐巴的气息,苏芙本是不喜欢吃这种风干的食物的,但她破了个例,晚上就把这只火腿给炖了。待门前的木棉花开的时候,苏芙算了算日子,发现原身的生辰快要到了,说起来也好笑,她刚来的时候,不知道原身的生辰,便没有过,到了去年,因为王夫人一事,更是把生辰抛之脑后,一直到了今日,她闲下来,才意识到这个身子已经十九岁了。苏芙半靠在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遮挡阳光,木棉花的香味从树上轻柔地飘下来,宛如纱一样,笼罩了苏芙。“娘娘,王爷回来了。”兰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苏芙一动也没动,兰雪以为她睡着了,正要转身离开,苏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