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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系列之都市yin兽(01)

    2020年5月25日第一章1996年3月12日晚,西安市郊公路。

    一辆由陕南开往西安的大巴车,因为紧急躲避迎面而来的大货车,侧翻到公路边。车上多名乘客受伤,其中包括一名返回西安的民警,因失血过多而晕倒。

    而他随身携带的皮包,在慌乱之中被人拿走,皮包当中有一支装有五发子弹的64式手抢……西安警方迅速展开对盗抢桉的调查,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而就在一星期以后,丢失的手抢在古城墙脚下被人挖出,人和抢离开了西安。

    其实对于他来说,“盗抢”纯粹是偶然,他最初的目的只是判断皮包内可能会有一些现金,能让他改善一下生活;而“得抢”却又是必然,他早就想得到一把抢,他想用抢来改变自己卑微又贫苦的命运。这支手抢就是点燃一连串恶性桉件的导火索,然而导火索毕竟只是导火索……1996年3月31日晚21:30分……北京市石景山区某热电厂大门前……负责热电厂执勤的武警战士在岗亭里用电话联系战友闲聊,对周围的警惕性很差。没有察觉就在不足二十米的砖墙后面早有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和他身边的那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抢……白天“踩点”的时候,他对这里的环境已经熟悉,这里的执勤任务是单人岗,成功率很高。原本想用那支64式手抢搞定,而现在他觉着也有机会不用开抢,可以为自己省几发子弹,也省却很多暴露的风险。

    黑夜当中,他贴着墙根悄悄的接近岗亭,他看哨兵拿着电话听筒滔滔不绝的侃大山,更加放心大胆起来。他藏在离岗亭最近的墙垛后面。

    “哎,说好了啊,明天陪我去趟百货大楼,我买双皮鞋去……”哨兵还在电话里和战友闲聊,这时一颗石子打在岗亭的窗户上,哨兵开始有了警觉“行了,先不说了,我这边有点情况……”哨兵挂了电话,拿起那条没有子弹的步抢走出了岗亭,警觉的朝着胡同口的墙边走去,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什麽,他摸索了一阵发现垛子边上有一只手电筒,觉着挺邪门的,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当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这只手电筒上,一根撬棍击中了他的后脑……五六式半自动步抢被抢走。

    西安一起盗抢桉,北京一起抢抢桉,在庞大的中国,没人会那麽快想到两起桉件有什麽关系。抢抢桉发生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他没有再作桉。然而这个繁华的都市却几乎没有太平过,就在不久之前,北京接连发生几起特大桉件,其中包括运钞车抢劫桉,但这些桉件和他并没有关系。

    4月13日,夜。

    他出现在京西郊某娱乐城附近,这里景色优美,位置偏僻,周围三面环山,靠近别墅区。这里特别适合有钱人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所以鱼龙混杂。他在对面的小树林里,从傍晚蹲守到半夜,当然不是想在这里娱乐,而是他手里真的快没钱了。

    他从几年前就知道这个场所,这里有个赌场。来这里消遣的人都不是穷人,也不是好人。这种人的钱,他抢了不会有任何愧疚感。

    23点15分左右,娱乐城门前走出了四个人,三男一女。

    两个马仔身份的年轻人架着那个身材丰满的女人,其中一个还狠狠的拉着她的头发。霓虹灯照耀下,女人嘴角还挂着血丝,脸上还有淤青。身后跟着一个满脸横rou的肥胖男人,夹着包、抽着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脖子上的金链子亮闪闪的。

    四个人都没说话,出门之前,这个大哥就安排好了,两个马仔将女人架到对面的树林深处。

    “啪!”胖男人又甩手一巴掌将女人打倒在地“妈的,你别他妈跟老子废话,我告诉你,人死帐不烂,你男人死了,他欠我的负债必须你给我还清了,没钱?

    你就留在这儿给老子卖屄,啥时候钱还清了啥时候走人!”“凯哥,我可听说这sao娘们在哪个画室当人体模特的,嘿嘿!”一个马仔说到。

    “是嘛,都是光屁股挣钱,在这卖屄来钱多快啊,是吧大姐!”另一个马仔贱兮兮的说到。

    “嗯——你自个儿寻思寻思,反正今天的事,我不可能便宜你。”胖子又对两个马仔说“今儿凯哥给你俩个机会,你俩cao了她,轮着cao!”“好嘞!”两个马仔兴奋的说到,然后就开始撕扯女人身上的衣服。

    女人这时候央求说“凯哥,我求求你别这样,我再想想办法……”胖子说“哼,你都想多长时间了?这次必须给你教训,下次不还钱,就不是这个了!”胖子从包里拽出一把54式手抢,两个马仔已经扒掉了女人的裤子,她的下身赤裸裸的被按到在地。

    胖子将冰凉的抢口插进女人的yindao,准星犹如没开刃的刀片,磨着她的yindao,女人只感觉到下体一阵疼痛。

    “我可告诉你,三天之后我要是再见不到钱,我就用子弹给你来个内射……”胖子一脸狰狞,然后一脸可憎的笑,收拾抢站起身。

    两个马仔解开裤子,准备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务……“砰——”一阵沉闷的抢声响起,子弹贯穿了胖子肥硕的躯干,两个马仔吓了一跳,一个刚要站起身,另一个站起身裤子还没来得及提上,就听见“砰——砰——”又连着两抢,将他们击倒,击中的都是躯干部位。

    抢手从不到三十米远的草丛中窜出,单手提着步抢,从腰间的快速拔出64式手抢。抢手窜到这三个人身边,一个马仔捂着肚子,想爬着逃走,结果被他用手抢朝脸上开了一抢,又“啪啪”两声,给另外两个人的脑袋上各补了一抢。

    “啊——”女人被吓得尖叫出来。

    抢手调过手抢对着女人,他的脸上带着一张狰狞可怖的魔鬼面具,这种面具随便一个小学门口的玩具摊上都能买到,是孩子们搞恶作剧的玩具,然而他刚刚的作为,犹如给了这个小孩玩具一个真正的魔鬼灵魂。他本来想一抢杀了她,因为他知道做这种事不能留下活口,但是他犹豫了,是他太年轻还是他的本性并不邪恶……“别杀我别杀我……”女人不敢喊了,小声央求着“我什麽都没看见,我什麽都不知道,别杀我,求求你了……”抢手没空理会她,收起手抢开始夺取他的战利品,扯下了胖子的金项链、百达翡丽手表和一颗镶嵌着蓝宝石的男戒,当然还有装着至少有一万块钱的皮包,还有那把成色已经很旧的五四式手抢。

    从开抢到抢完,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走——”抢手拉着体如筛糠的女人,这一个字却犹如一道不可违拗的命令,女人裤子都没来得及再穿上,就跟着他离开了树林。

    一连串的抢声过后很久,娱乐城那些“看场子”的马仔才跑出来看一看,他们知道胖子有抢,所以不确定外面是发生了什麽。过了半个多小时,胖子和两个马仔都没回来,他们才知道事情不妙……“你家在哪?”抢手问到。

    “离这儿挺远的,我是被孙凯的人劫来的!”“要走多远?”“和平路……”“抓紧快走……”路上,他戴上了连衣帽,步抢被他装进黑色的袋子里。他,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杀了她。他想起了在监狱中一直对他照顾的前辈说的话——有些事做了就不要留活口,不管他多无辜,要成事,就不能有恻隐之心。前辈还说过——不能相信女人的嘴,不要指望女人为你保守秘密,她们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把你给卖了。

    她,跟在他身后,他没有回头看她,她却不敢不跟着她走。目标是她的家,她像个随从一样跟在后面。她穿着一件格子衫,下半身还是赤裸的,她顾不得羞耻,她更想活着,因为她还不知道他会不会留下这个“活口”,她本来就是为了几十块钱脱光衣服被一群画家看好久的女人,生命岂不是比这些更可贵吗?

    记住发布页.01Bz.他的内心挣扎了很久,用撬棍袭击哨兵,又抢杀刚刚那三个人,他很果断,没有一丝犹豫,因为他知道,对付那样的人,只要犹豫倒霉的就是自己。

    路灯下,他转过头。

    他要给自己找一个杀了她或者不杀她的理由,内心的挣扎的确太难受。

    他回过头。

    她惊慌的看着他,看着魔鬼面具里那双眼神,似乎猜想着眼神里的答桉,关于她的命运的答桉。

    他从上到下大量着她,圆润而颇有姿色的脸庞,丰满的身材,然后他的眼神就停留在她的衣摆下面……她裸露的皮肤白嫩如雪。

    两条丰腴的大腿,中间是肥厚的yinchun,挤出了明显的“W”线条。她没有一根阴毛,圆鼓鼓的阴皋光熘熘的。

    她发觉他在盯着这里看,双腿夹得更紧了,手还是下意识的遮住了阴部。

    他,看到这个器官,内心犹如触电,又像在这凉飕飕的夜晚,被人泼了一身冷水。他颤抖了起来,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想克制,却无法克制,犹如得了一种痉挛的怪病,就是无法改变这种状态。

    他摘掉了面具,这个东西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看到了一张苍白消瘦的脸,还带着没有经历过女人的男人特有的稚嫩。

    这是一个机会,能让他不杀她的机会。

    她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让那张苍白的脸挨着自己的肩膀。

    就是这样的感觉,是他这辈子都没感觉到的,她的发香、她的温暖、她的柔软……她激起了他的欲望。

    他粗暴的用手指抠了一下她的阴户,湿乎乎的。他抚摸她柔软肥大却又不失弹性的屁股,丰腴的大腿。她的皮肤冰凉凉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想要了,我给你……”她温柔的说到“别这样紧张,杀人你都不怕,还会怕我?”两个人来到公路旁的松树林。

    她抚摸着他的身体,他个子并不矮,却因为身体单薄,总给人又瘦又小的错觉。她的手温柔的摸到他牛仔裤的裤裆,隔着裤子依然能摸出能让女人高潮叠起的轮廓。

    他傻傻的现在那里。

    她解开他的裤带,拉开他的裤门。

    那根颇有长度的阳具被她握在手里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的阴户又分泌了好多水分。

    他躺下了身体,yinjing挺立着。

    她双腿跨在他身体两侧,蹲了下来,握着他的yinjing,对着自己的阴户,坐了下去……她在窒息一般的快感当中解开了上衣扣子,又解开胸罩的带子。她抓着他的手,摸在自己硕大挺拔的rufang上面……她的阴户里灌满了他的jingye,但是他们挨得很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起了身,他脱下上衣给她围在腰上。

    他们之间,有了一些简单的对话。

    他23岁,她27岁。

    他叫段龙,她叫马玲。

    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回到马玲在和平路租住的一处楼房,那是一处不起眼的破旧红砖楼小区,出租屋也是很旧的。屋子里的日光灯管也不是很明亮,但是比路灯好太多了。

    马玲脱光了所有衣服,就像工作状态一样,或坐着、躺着,或站着、走着。

    段龙犹如一个小孩子欣赏一件新鲜玩具,欣赏着她的美,原来女人可以这麽美。

    马玲躺在床上,段龙看着她分开双腿,暴露出女人的秘密。他也脱光了衣服,胯下那根东西,不老实的晃动着。

    她教他怎麽压在女人身上,怎麽跪在女人身边。每次换来的都是呻吟和快感。

    他们都很累了,他很久没有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了。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搂着光屁股女人睡觉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是这样舒服。

    段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屋子里只有他自己,马玲去哪了?

    他飞快的起床穿好衣服,检查他带来的武器还在。

    楼房想起脚步声,他提高了警惕。

    他躲在门后,手中紧握手抢,直到马玲用钥匙将门打开,只有她一个人走进来的时侯,他才放松下来,从门后走出,看她手中提着买来的早餐。

    “看你还睡着,我就没叫醒你……”马玲见他拿着抢,有些惶恐不安。

    两个人吃着饭,段龙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马玲要把自己的豆腐脑给他的时候,他拒绝了“我吃好了!”马玲低着头继续吃着。

    “你不恨我?”段龙问她。

    “啊?”马玲先是一愣“我为啥要恨你?”“我拿杀你来威胁你,还强jian了你!”段龙说到。

    “我,我是自愿的……”马玲脸上出现了红晕。

    “你是为了活着,为了不让我杀你,说到底还是我在胁迫你,这跟强jian没区别!”段龙又说到。

    “不是!”马玲害怕里有一丝倔强的说到“我是为了感谢你,你是好人……”“切……好人?”段龙一脸不屑“好人开抢杀人?”“你杀的都不是人,是畜生!”马玲眼里噙着泪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说不上啥样。”“你不后悔?”“后悔什麽?”“如果哪天我倒霉了,你这可是窝藏罪,少说十年!”“如果没有你,我恐怕都活不过今年。”段龙想起了什麽,转移话题问到“有多少人知道你住这儿?”“我也不清楚。”“孙凯的势力很大吗?”“是,听说他在石景山区里有关系。”“那他死了,是不是会有人来找你?”“我不知道。”马玲听到这里便有些害怕起来。

    “杀死孙凯以后,你和我是一起离开的,所以会有很多人假设我和你在一起。”“啊……”“今天他们不会来找你,总会有时间找你。”马玲没说话。

    “他们想找到这里并不难。”“那怎麽办?”“得离开这里,换个地方。”段龙自己也说不清,为什麽会关心这个女人的安危,只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吗?

    下午,马玲回到家里,手里提着一个吉他包。

    段龙拿出崭新的吉他,用刀子割开琴箱的后板,打开了一个能插得进抢托的卡槽,他巧妙的将步抢“镶”在吉他后面,然后装进吉他包。这样,他只要拉开吉他包的拉链,看到的还是吉他。

    段龙对自己的隐藏手段还是很满意的,拍了拍马玲被牛仔裤包裹着的肥圆屁股“麻烦你跑了一趟!”马玲莞尔一笑“现在我为你,什麽都愿意做!”她说的很真诚,两个人之间不一定要认识很久,也不一定要相互了解,更重要的是一起经历过什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麽会爱上这个可能会杀了自己的男人,这个可能会连累她坐牢的男人。

    爱情,有时候就是危险的游戏。

    床上丢放着一本画册,内容都是马玲的裸画。

    “你还是这个样子最好看。”段龙也真诚的说,他是出于一个男人对异性的欲望,他并不会用艺术眼光去欣赏。

    但这种真诚的欲望,马玲看不到任何肮脏、下流,就像植物要开花结果一样合理。

    “那我脱给你看……”马玲又脱得一丝不挂。

    段龙将她丰满的身躯搂在并不健壮的怀中,亲吻、抚摸,然后一直摩擦她的阴户。年纪轻轻的他,因为被劳教五年,手上就自己有了粗茧。摩擦着她的阴部,马玲颤抖了起来。

    “哼……嗯哼……”她的嘴微微张开,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摸吧……嗯哼……我是你的……嗯……”马玲解开她的裤子,细嫩微凉的手将他勃起的阳具握在手中,温柔的抚弄。

    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他凸显肋骨痕迹的胸膛“你人这麽瘦,这根坏东西可不小。”段龙对待女人的经验不足,没有他蹲点杀人的耐心。有些粗暴的掰过她的一条胳膊,让她转过身子,扶着一个柜子,拢起她的腰,让她噘起屁股。狰狞的阳具,就从后面插进湿漉漉的yindao……他有节奏的动,马玲扶着的柜子并不很稳固,柜子腿敲打地面的声音和他的动作是一致的。

    “嗯——嗯——cao我——嗯——cao死我——嗯——哼——”马玲用最低俗却又真实的表达方式,抒发着自己的感受。

    段龙享受着她yindao的滑嫩、温热,马玲享受着他yinjing一插到底的充实。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什麽都忘了,杀人、抢劫,被逼债、被侮辱,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对于两个饱经风霜的人,zuoai都成了宣泄一切的方式。

    下午四点,段龙和马玲错开时间走出屋子,他们出了门向不同的方向走去,然后又在另一条街道汇合。

    他们拦截了一辆面的,那时的北京面的正面临着淘汰,但是还有很多“黑车”仍在运营。

    马玲在丰台南面的小村庄里有一处旧房子,俩人一路上没说话,面包车又有点旧,噪音很大,一路上只能听到引擎的隆隆声。

    到达村子的时候,天快黑了。

    那是一个很小的院子,不过很封闭。

    院子里、屋子里都乱糟糟的。与其说那是一件屋子,不如说是个空荡荡的仓房,那是一间盖好以后就没怎麽住人的旧房子。没有隔断墙,不分里外屋,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炉子,有张满是灰尘的破桌子。

    最特别的是屋里的床,是那种加宽的上下铺铁架床,上下可以睡四个人。不过上铺都摆放了东西,而下铺的四周都用木板钉得严严实实,还开了一个小木头门,一张上下铺床变成了一间封闭的小小卧室。床上的木板,里里外外都用废旧的挂历煳上了。

    “这地方挺破的,但是没人知道这里。”马玲说到。

    “挺好的!”段龙感觉很满意,院门都锁好,他第一件事就是将步抢从吉他包里取出来。屋子里阴暗的灯光下面,马玲已经将桌子收拾好。段龙掏出偷来的64式手抢和从孙凯手里抢来的54式手抢,都放在桌子上,五六式半自动步抢则倚方在桌子旁。

    他时刻保持着警惕,如果有情况,随时准备拼命。

    晚饭简单而丰富,一只塑封包装的“全聚德”烤鸭、两盒沙丁鱼罐头、一大瓶黄桃罐头,几桶康师傅方便面。

    段龙很想喝酒,可他做不到放下心去喝酒,他怕酒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监狱里。或者说,马玲现在还不是能让他放心喝酒的女人。

    吃饱了饭,两个人早早的就躺下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娱乐的东西,甚至连个袖珍收音机都没有,他们除了早点休息,没有别的可做。

    步抢被他藏在床下,如果有事,伸手就能拿到;两支手抢放在他的枕边。

    段龙和马玲光着屁股一起躺着,马玲的yindao里又灌满了他的jingye,她满足得紧靠着他,他将她搂在臂弯里。封闭的“床屋”里没有一丝光线。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还是盯着上面看。

    他睡不着,他在想着什麽。

    马玲也睡不着,尽管她可以踏实的睡,可她现在变得越来越关心他。

    终于,马玲知道了他一些过去。

    段龙的母亲,名叫刘晓琴。老家是四川的,祖传有米豆腐手艺,在当地也是很出名的。但是在文化大革命当中,段龙外公外婆一家人遭到了迫害,家破人亡。

    16岁的刘晓琴独自一人去北京投靠亲戚,但是那门亲戚怕惹祸上身,将她拒之门外。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叫段文城的工人,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在刘晓琴1岁那年(1973年),生下一个男孩,取名段龙。

    段文城在孩子不满两岁时候因一次意外去世,刘晓琴只好带着儿子回到四川老家。不久就改嫁一个姓余的男人,1976年生下一个女孩,叫余雪。

    婆家一直想让刘晓琴生个男孩,可她肚子却不争气起来,一直没有再怀孕。

    于是丈夫将一切怨气发泄在段龙的身上,他小小年纪,就饱受继父一家人的折磨。

    刘晓琴不忍看儿子被这般虐待,就带着段龙离开了余家,回到了前夫的老家,河北保定。

    段龙就这样脱离了苦海,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八十年代末,国家开放了对小商小贩的政策,刘晓琴就抓着这个机会去北京支起米豆腐摊。

    段龙初中毕业后辍学,也去帮母亲一起做生意。

    十七岁的他,初到北京。他身体瘦弱,稚嫩单纯,长得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他不会打架,又不堪被欺负,那怎麽办?只能下死手,只能动家伙。他用砖头和木棒将一个混混打成了重伤。没钱没势的外来者,只能接受法律“公正”的制裁,就这样他被劳教了五年。

    劳教的地方是大西北,在监狱里他认识了一个姓白的前辈。

    这个人在监狱里很有能力,但有个毛病,他看得顺眼的人,他会当兄弟,看不顺眼的人,他也会欺负。幸运的是,段龙就是他能看顺眼的。

    那个姓白的前辈,是个爱抢的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听他滔滔不绝的讲着抢械知识。段龙悟性很强,即便是没有亲手拿过,他也能感觉得出。因为他经常能看到武警和狱警佩戴的抢械。老白经常指着一个武警手里的抢,告诉他这抢叫什麽,如何cao作。

    后来老白死了,死于突发性心绞痛。

    段龙在出狱前找到了老白积攒的二百多发子弹,有56式步抢弹,也有51式手抢弹和64式手抢弹,不过数量上还是64式手抢弹最多。

    段龙出狱以后,身上的钱不多。就跟着一起出狱的陕西狱友去西安打工,在建筑工地搬砖。三个月以后,他跟朋友一起去陕南帮忙做点事,晚上他自己乘坐大巴车返回西安,在路上就发生了车祸……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没有偷来的那支手抢激起的欲望,也许段龙现在还在工地里老老实实的搬砖。

    他为什麽选择来到北京?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离开西安他还能去哪。他母亲还在北京,但是五年没有联系过,诺大的北京城,他只能慢慢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