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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不对!那些红彤彤的是舌头!从哪里来这么多舌头!我猛然想起那个被屠杀的村子,里面那些被虐待致死的女人,谁都没有去注意她们还有没有舌头。装满舌头的女人……虐杀的村庄……珠玉上仙说的另外三个被虐杀的村庄……四象女体阵!“你们!”我心里惊讶又愤怒,琥珀她知不知道她所做的是多么深的罪孽?“我说了你不要乱动!”琥珀厉声大吼,手中亮出一个还在怦怦跳动的人心,随着琥珀念动咒语,那颗心发出瑰丽的光芒。那颗心里装的是我的神力!“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交给你,你还说你是被胁迫的?”“你说得对,我不仅不是被胁迫的,还是幕后的主脑。”琥珀甜美地笑着,不乏得意之态。那颗心的光芒棸亮,屋中央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白伶!”从床下伸出无数枝藤蔓,鬼枯藤,传说从九幽十八狱的最深处生长而出的邪物,以魂魄为肥料,怪不得琥珀一定要把我带来这里,怪不得不抽尽我的神力还要留我一命,怪不得还要再设一次局,鬼枯藤只吃主动找上它的活物,称为祭品。我拽住白伶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扔向尽可能远的地方,身体却被鬼枯藤的藤蔓缠住,越缠越紧,鬼枯藤想把我拽进十八狱里去。可悲,最后我还是死在自己的meimei手里,最后我还是没见到小春……“还没带我成仙,你却死在一株破草手里,天宫的神仙都像你这么言而无信吗?”这熟悉的声音……62伙伴们这熟悉的声音……小春!乌黑的墨色火焰从地下冒出,绕着鬼枯藤熊熊燃烧,鬼枯藤在火种枯萎,而小春接住从枯藤中掉落的我,在小春怀中我感受不到任何黑火的温度。我从未见过小春用这种法术,小春他……“呵,搬了救兵又如何?”琥珀冷笑着,四具女尸从四面的柜子里爬出来,其中一具女尸就近走向昏迷倒在地上的白伶。“白伶!”就在女尸走向白伶的时候,从地下钻出几根粗大的竹子,挡在白伶和女尸中间。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有一张极其端正的脸,穿着翠绿色的衣服,我从没见过他,他看见我却咧嘴一笑:“孙女,不记得我了?”“张老……木曜君!”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另外三具女尸走向我和小春,从三个方向将我们围住,小春抱着我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对这三具女尸连正眼都不看一眼。那三具女尸体内聚集了整个村子惨死女人的怨气,不容小觑,我正要提醒小春,却见那三具女尸纷纷倒地。一道白光撞上西面的女尸,将女尸撞了个跌呛,然后一股白色的丝线将女尸紧紧困住,丝线上弥漫着浓郁的仙气,我认得,那是广寒宫的天蚕冰丝,嫦娥上仙曾用它来表演丝上舞。天蚕冰丝牢不可破,女尸被捆住,挣扎不得,那团白色的东西掉在地上,舒展开身体,是只肥嘟嘟的白毛兔子。“七福!”几道金光齐齐射向东面的女尸,横横竖竖叠加起来形成一个金色的笼子将女尸关在里面。“就认得你养的笨兔子,也不给老娘请安。”婀娜多姿的高挑美人走进来,身上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背后三条惹眼的狐狸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平安!”三只女尸纷纷被制服,但还有北面的那只,正对着我们,直勾勾地走过来。小春没有一点要对付那只女尸的意思,他抱着我,径直和那只女尸面对面地走过去,装满了舌头,散发着阴冷煞气的女尸就在我们身边,小春抱着我从她身边走过,她却没有攻击我们,而是……瘫软着身子跪了下去。不仅我目瞪口呆,连琥珀都变了脸色:“你、你是什么东西!”平安妩媚地抚摸着自己的尾巴:“四象女体阵靠的是阴邪煞气,你可知这世界上最煞的东西?”琥珀愤恨地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跑进刚才的那道小门。“快追!”木曜君喊了一嗓子,我们急忙跟着她跑进那道小门。“我……自己能走,你去追琥珀,我和木曜君带白伶慢慢走。”小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我放下,嘱咐了我一句:“小心,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九幽十八狱的头目,你跟着木曜君不要离开他半步。”白伶还在昏迷,木曜君一个人背着他走着实费劲,我过去帮他从后面扶住白伶,他们几个腿脚利索的追琥珀早就没了踪影,剩下我们残兵弱将慢悠悠地走。“孙女。”木曜君叫我,刚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他如今的样子和那个老态龙钟的张老爹完全没有半点相像,我实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接受他就是张老爹的事实,而且我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过了那么久,我一直把他当快入土的老头子……很多事情想起来就颇为尴尬……木曜君大概也想起了尴尬的事情,咳嗽两声:“虽然你偷了我的玉佩,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孙女。”“我比你年纪大……”我提醒他。“没关系,我不嫌弃孙女年纪比我大。”“这不是你嫌不嫌弃的问题!”“这个,还是给你吧。”木曜君掏出了那枚青玉佩,递给我。“给我这个干嘛?”“这个玉佩是平安送我的,我看着伤心……”“你竟然没有报复他?”“到底是我爱过的女人,爱过,不后悔,又岂能狠得下心。”平安骗走木曜君神元的事我是清楚的,不知道平安有没有骗色……我还是不要告诉木曜君平安的真实性别吧,免得他更心痛,就让他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失恋好了……我和木曜君正一前一后在地道里走着,突然我脚下踩空,掉了下去。“哎呦。”我坐在地上揉着生疼的屁股,地道里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坑?而且木曜君背着白伶走在前面,我走的地方都是木曜君走过的,木曜君都没事,我怎么会掉下来?我继续揉着摔疼的地方,抬起头,看见琥珀就站在我面前。这比突然掉坑里还让我受惊吓,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