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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君渊的身份与所谓的臣之礼回荡在楼舒玄心头难以挥散。“我背你,”楼舒玄走至季雪禾身侧,言。听见楼舒玄的话,季雪禾忍不住轻笑出一好听的“呵”字。一行人加快了脚步。脚步匆匆,便难留意脚边之物,草地边残落的枝杈冷不防缠住杨妃拖沓拢长的锦裙,往后一拉扯。“啊!”因为身子冷不防地被向后一扯,杨妃未能忍住,尖声叫了出来。杨妃的叫唤声尖锐明显,带着阵阵回音在林中徘徊周旋。听见杨妃的叫唤声,君渊不自觉皱眉道:“娘娘,何事?”“你们快帮本宫将这破木移开!”受到惊吓的杨妃双手挥舞,粗暴地拉扯过一宫女,“快!”“是,是,”宫女被杨妃吓到,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双手小心且用力地试图解开缠住杨妃千缎锦裙的木枝。“蛊尸!蛊尸!”正在这时,人群中一人忽然大喊起来,他手颤抖着指着东面阴影树丛中缓缓站起的身影,“蛊尸!”他喊着,生的本能牵引着他猛然一把推开前侧之人,拔腿逃去。“啊!蛊尸!”其余人也发现蛊尸的身影。“跑!”君渊来不及多想,掂了掂背上的卓画溪,“画溪,抱稳。”“你!你快点给本宫解开!”独独被困住的杨妃见着那只蛊尸一点点辟开荆棘树丛,步步走近;看着竟撇下自己逃开的众人,她着急地直跺脚,手中提着手绢不住地打落在宫女俯下的背上,“你个没用的!快!”“是,是,”宫女被打,语气断断续续,她双手死死抓住锦缎一角,想要拉扯之时抬起眼,见到那只蛊尸加快的脚步。“啊!”宫女害怕地向后跌落在地面之上,“救命呀!”继而双手一撑地面,四肢并用爬了起来,慌张地跑向相反方向。然则,在其正要跳入树丛之中得以躲避之时,早已藏在灌木之下的蛊尸一跃而起,扑倒宫女于地面之上,宫女的尾脊发出因难以承受蛊尸之重而折断的声音。尾脊若断,则瘫得无可再移,然心脉依旧跳动,恐惧仍然长存。只剩下双目看着蛊尸的獠牙逼近,紧随其后所见的不过是一片黑暗无光,所发出的也是那一声因额头皮rou肌肤被撕扯而难以忍受的痛楚之音,“啊——”眼睁睁看着宫女的头皮被蛊尸一口一口撕扯下,杨妃脸色被吓的惨白无魂,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打颤的双腿之中似有一股略带腥臊的液体流出,其味格外明显。“噜噜,”蛊尸嗅了嗅鼻子,闻得那股味,一步一步走近杨妃。“啊————”听见身后传来的惨叫声之惨绝人寰,似乎逃过一劫的几人惊魂未定地停下脚步。齐若月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因恐慌,本该的巧舌如簧也成为叠语支吾,“现在,现在安全了么?蛊,蛊尸应该不会追来了。”“继续走,”君渊并不放松,他说道。“我们不要回去救娘娘吗?”跟上的人有些因为回荡在心头的惨叫之声而略显良心难安。楼舒玄闭上眼,叹息一声,“只怕为时已晚。”“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现在正是因为蛊尸在吃她们才没有功夫追我们,我们回去不是送死?”齐若月的此番言论虽听着毫无良心,却让人难以反驳,她看向说话的大臣,“刚才你还是第一个跑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需得速速离开此处。”君渊说着,看了一眼背着季雪禾的楼舒玄。楼舒玄的额头似乎因为疲累而有汗珠冒出。纵然季雪禾身形看似娇柔如女子婉转,然他终究为男子。且不算其他,单凭男子骨骼之重便让楼舒玄略显吃力。“楼舒玄,你可还好?”楼舒玄咬牙道一声:“无碍。”“我们还是快走,蛊尸也许已经吃完杨妃就要追来了,”齐若月催促着他们。林内血腥弥漫,黑夜长存;林外依旧正阳高照。大道之上站着的玄无欢并不放弃的手中再次腾起一道光焰,猛然朝向树林的结界打去。橘亮的光焰打在结界之上时,结界壁面略显却丝毫不可撼动。玄无欢咬牙看着面前的结界,从未想过竟有人的修为如此之高,此结界竟然至今无法寻得突破之口。“这究竟是何结界,怎会如此?”同感意外的杨左使皱紧眉头,杨左使年岁已高,所晓之事自然多出许多,“纵然是当年老宫主在世也无法造出如此结界。”听闻杨左使的话,玄无欢脑海之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双指一掐,指甲戳破指尖,点滴鲜血落下,左手一个掌风,将那一滴血滴吹向结界壁面之上。血滴与壁面交融之时,壁面外层闪现一道暗银之光。“果然,”玄无欢身体往后退两步,抬起头,比女子更显妖娆的脸侧看向面前的结界,“双生结。”“什么?有人在此结界上下了双生结?”看着面前壁面的反应,杨左使惊讶地一叹:“此招数甚为阴险,怎还有人知晓!”所谓双生结,隶于咒之一种。将所下咒之物与欲破咒之人中内力最为深厚之者的功力相连成结,当连捆之时,双生之咒启,一毁则毁。因得双生结的庇护,此结界实则带着与玄无欢同等强大的功力与灵气,自然难破。此时的玄无欢与这道结界亦如同对镜照歌般势均力敌。天下有言,世间最为强大之敌人仅存于心自中,乃为本身。但此结界并非无法可破,若玄无欢此时自毁五成功力,附着于结界之上的双生结则亦会因与玄无欢之力捆绑而随之毁灵一半,届时的杨左使功力则高于自己,即可让其发功毁了这结界。只不过,若是自毁功力五成,只怕一时三刻难以恢复。可若是不破,又能如何?玄无欢看着面前的壁面,手紧握拳,用力之大几欲捏碎铃铛之体,“娥儿。”☆、第五十六章腥林之夜树林之深密实乃众人意料之外,眼见林间光晕渐暗临黄昏之时齐若月才不安地开口道:“怎么还没有出去?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君渊看了看四周,道:“应当不是,只不过这林子颇大。”“看来今天是走不出去了,”齐若月叹口气,抬头看了看高树参天,“天黑了以后更危险,我们还是先爬上树休息一晚。”虽想早日穿过林,到桥头,然看着渐黑的天色,加之自身也感受到疲惫,君渊点头道:“如此也好。”说罢,一行人分别爬上了几棵粗壮的树。爬至高处的乌雀伸出手,纵然自己肩窄形小,他依旧想要伸出手,拉一把卓画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