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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collection(异色)重置版(3)

加贺长得太像了好么,你再看看这个。”天海把刀抽了出来。

    除了刀身刻着的诡异花纹,和普通太刀没有区别。

    “后半截是伊势的斩舰刀,前半截就是前几天我捡回来那玩意儿。被我熔成一把防身了。”“不同于深海栖舰的某种怨灵?”白木托着下巴,“还准备改变历史……然后那个自称我女儿的人要阻止这些?”“你不信也难怪,她一见我就叫叔叔把我也吓了一跳。”天海收刀入鞘,“不过这么一想也太吓人了吧……咱们几个没过几年都他妈死无全尸啊。”“这倒在我意料之中。我觉得我很可能会走上那条路。”“嗯,对,我还没忘呢。”天海道,“当年贤治那家伙……他杀了那个大将失踪的时候你就有那份心了不是么。”“没错。”白木道,“翔鹤,被军部那群家伙带走之后……不管舰娘是什么,但是……”“你我都懂,不要说了。”天海走到白木身边,压低声音,“小心内部。”“等等。”白木按住天海肩膀,“听见什么了么?”“啥?”“这个。”白木从衣服内袋摸出一颗手雷,拉开保险猛地丢进水里。

    在炸起水花的同时,一个黑发女人从水中窜了出来。

    “深海潜艇?!”天海猛冲几步跳到水上,接着就是一刀居合。

    刀刃上泛着不祥的血光。

    潜艇被从右肩胛骨一直劈到左肋。

    过了一秒钟,鲜血才在海面上扩散开。

    白木揉了揉眼睛。

    天海就这么双脚站在水上。

    “这是怎么回事?!”“鬼知道……先是我能用舰装,然后这把刀还加强了这一点……呼……”天海喘着粗气,“不只有这只……查查雷达情报……两只TSU级和两只金莉莉……呼……不用叫姑娘们了他们还有个五分钟左右……我就拿她们祭刀了。”16.刀离开天海右手的一刻,上面那层血光也消隐无踪。

    “这种怨灵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堕落的剑魂,深海栖舰的血液打造的刀子……我的血液循环被这玩意儿影响似乎会出问题。”天海道,“烟在我上衣内兜里……帮我点上。”“受这种伤你就别抽烟了。”白木检查着天海双手,“皮下出血?”“对,估计再用一会儿血就要渗出来了。”天海道,“这玩意儿似乎会吸血作为能源,不吸血的话大概只是把稍微锋利一点的太刀罢了。”“……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哈哈。父母死在深海手里,朋友自身难保,自己还要死无全尸……怎么也得干点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是不是纱纪她们的历史。”天海道。

    “你啊。”“择日不如撞日,跟加贺去一趟我那儿吧。孩子挺想爸妈的。”==========================【亲子-Family-】办公室的灯光并不亮。

    瓶子在一脸阴笑的长发少女双手间跳舞。

    龙舌兰酒和芒果汁再加冰块,一股脑倒进调酒壶。

    高脚杯杯口抹上粗盐,再用那些混合物倒满。

    “芒果玛格丽特,提督。”“早霜,别给我,是她。”天海一指旁边的纱纪。

    ****“说好的未成年人不得饮酒呢?你就这么想把我扔进宪兵队啊?”天海也举着杯子。

    他喝的是冰镇伏特加。

    “没关系,天海叔叔,我后年就满十八岁了。”纱纪轻轻抿了一口。

    “那这不还是未成年。”天海一摊手。

    “其实啊……在一个一团糟的世界已经没人在乎这个了……不被带坏也很难吧。”“……咱能在好的地方比比么?算了,一般黑。”天海把杯子里的玩意儿一口气倒进嘴里。

    嗓子先是被冰的一激灵,接着一股guntang从胃直冲脑门。

    天海勾勾手指,又向早霜要了一杯。

    纱纪没再说话,只是小口喝着酒。

    她的脸有些红。

    “紧张个毛啊,他俩又不会吃了你。”门突然被敲响了。

    桌上洒了些纱纪被晃出的杯中之物。

    “请进。”进来的是一抹纯白。

    “哥哥,你这儿有苏打水么?我出了一身汗。”瑞鹤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唉?!唉,这……”纱纪背对着门,完全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嗯?哥哥,这孩子是谁啊?”“妹啊这问题我们明天再说。”“……哈?”“就别空着手走了是不是?”天海顺手拿起一瓶酒和两个饭盒塞到瑞鹤手里,“出去找个地方喝点啊,今儿晚上就别来了。你放心,我要是对这孩子怎么着了,刀在你手,你可以随时骟了我……”“等等哥哥我没你那么喜欢喝酒……”“天海叔叔!你能不能……”纱纪捂着脸。

    “咋着形象崩坏了啊?”天海把瑞鹤推出了门。

    “……”天海马上就遭到了现世报。

    门又被敲响了。

    “请……我cao!”对方没等他说完就开了门。

    这导致门板直接糊在了天海脸上。

    “你们爹妈没教过你们讲礼貌是吗!……哦,是你小子。”天海愤愤的揉着额头,看着一前一后进入的白木和加贺。

    纱纪已经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

    即使脚步沉重,但她是在一步一步向两人靠近。

    千言万语都被写在了眼角的泪光里。

    天海打了个手势,早霜从吧台后绕出来,跟他一起出了门。

    在关上门的一刻,天海听见了声嘶力竭的哭声。

    他也在眼角擦了擦。

    “呵呵……司令官,您还真是没羞。”早霜轻笑着抬起头。

    “瞎说,这是刚才那傻逼撞的。老子铁石心肠。”“嗯,好的,我看着呢……您可是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我去,早霜你竟然在开玩笑……我还没听过你开玩笑呢,自从……”天海猛抽了自己一巴掌。

    “您这是在干什么?”“妈的,这可是FLAG,当年弗雷德说完这句话就死球了啊。”天海摇摇头,两人一起走过拐角。

    然而拐角处还有一个人。

    瑞鹤一下子跳出来,扯住了天海的腮帮子。

    “老妹你等会儿!”“哥哥你刚才把我推出去这是还你的!”“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而且——”“反正明天你不说我就炸你——”“行行行我说我说我说!”“这还差不多。”瑞鹤笑道,“不过你把卧室让给他们,今天晚上怎么睡觉啊?”“呵,在某个姑娘的被窝里对付一晚上好了。”天海道,“你等会儿——”“你这个花心萝卜!”话音未落,瑞鹤又开始了对天海腮帮子的撕扯工作。

    ****现在白木和加贺放下了之前的半信半疑。

    不管怎么说,脸上体现出来的遗传基因不会说谎。

    就算是整容,两个人面貌混合的也太自然了。

    ——你们没有死。

    ——我终于做到了。

    ——不要离开我。

    纱纪近乎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这些话。

    抱着他们手臂的力道让两人都有些疼。

    想不出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加贺还是面无表情。

    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纱纪的后背。

    即使她还没接受怀中的少女是将要从她体内孕育出的生命。

    渐渐地,纱纪的力量没那么大了。

    ****“我cao,轻点,疼疼疼。”榛名的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她正轻轻用热毛巾擦着天海的脸。

    天海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

    “好了,提督,别乱动好么?”“双手闲着也是闲着嘛,我这脸让人折腾惨了。”“嗯……”榛名将毛巾又放回热水盆中,“纱纪她……”“不知道。鬼知道那俩面瘫怎么生出个情绪表现这么激烈的女儿。我以前一直以为会生出来个小面瘫呢。没准儿这叫负负得正。”“他们来了是么?”“我不想知道他们这一家三口团聚是什么反应。”天海道,“估计我得又想哭又想笑。”“不过……想想还是挺温暖的。”“对啊。我太清楚纱纪那种感觉了。”天海道,“所以我不想看。”“您明明什么都知道。”“你也什么都知道,就是知道的太多了。”天海猛一拽榛名的手臂,让她仰面倒在床上。

    双手抓住她的衣襟,左右一分。

    低下头去,牙齿和舌头开始逗弄左边那一点粉红。

    “提督!……”“这可是惩罚。”嘴上功夫不停,双手也没闲着。

    巫女服上衣和袖套被一一扯下。

    天海转换了目标。

    他在榛名颈项上轻轻咬着。

    “等等……提督,好痒……”“别以为你的敏感带我不知道。”说着,天海猛的把榛名的内裤拽了下来。

    ****纱纪又睡着了。

    她相当安详的躺在沙发上。

    “卧室在里面,要不要把她……”白木似乎想横抱起纱纪,但加贺用眼神阻止了他。

    “好吧,你不想睡天海那家伙的床,我懂了。”白木打开了卧室门。

    从衣橱里搬出被子,他在办公室里打起了地铺。

    加贺微微一笑,将外衣一件件脱下,躺在纱纪身边。

    “别着凉了。”白木将一床被子盖在她们身上。

    加贺仍然以微笑回应。

    看被子里的行动,似乎是她将纱纪纳入了自己臂弯。

    ****榛名在喘息着。

    一波一波刺激快要让她不知身在何方。

    天海的动作跟温柔完全不搭边。

    这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自己的快感一刻不停,而她却感觉到天海不是如此。

    他的舒爽似乎仅限于rou体。

    所以榛名将天海推开了。

    “怎么了……弄疼了么。”天海在额头上擦了一把。

    “提督,请您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您这样。”将一边的被子拉起来,榛名将自己整个裹住。

    “你倒是告诉我,我怎么了,我是个什么样子。”天海坐到榛名身边。

    榛名的眼角有液体划过。

    她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快感太强还是想到的东西太伤感。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那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担心那些事了。”“你确定么?”天海转向榛名。

    榛名发誓她看不出天海眼中包含了什么。

    “提督……真的,我想真正的靠近你。”而天海的反应是猛地吻上了她的嘴。

    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胸前揉捏着。

    “呼……真是的。”舌吻了好一会儿,天海才移开嘴唇,“学学你两个jiejie,傻一点不好么……为什么要醒过来呢。看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呢。”“提督,请不要小看榛名。”“我不是小看你,我只是说……别轻易去心疼一个男人。你会出不来的。”天海一把掀开了被子。

    可怕的充实感再次席卷了榛名全身。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下腹部扩散的快感连语言中枢都麻痹了。

    ****其实白色也分很多种。

    比如榛名巫女服上的白色就相当的干净无垢。

    而她大腿内侧的白色就带了不少浑浊。

    男人简直是不知疲倦。

    除去喘息声,房间里剩下的声音就像是润滑不足的注射器。

    酸麻。

    榛名知道天海不打算说话。

    酸麻。

    轻浮是他的面具,他是不会轻易摘下来的。

    酸麻。

    ——越想要靠近他,越会适得其反。

    酸麻。

    人都在防止自己受伤。

    酸麻。

    所以还不如——酸麻。

    榛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愿再想下去。

    她只是顺从着自己的欲望在大脑一片空白之时叫了出来。

    ****人类不信任非人之物。

    战争结束后,军政府下令将所有舰娘解体。

    反对此事而起兵造反的加贺和自己最终兵败自杀。

    天海和丽奈也因为此事被政敌多方陷害。

    为了保护纱纪,两人最终杀身成仁。

    虽然躺着,但白木根本睡不着。

    那个少女告诉他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自己的女儿。

    虽然无法相信,但她的眼泪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在加贺臂弯中那种无邪的笑容也不像装出来的。

    白木摇了摇头。

    ****困倦一波一波的袭来。

    榛名还是睡着了。

    所以她没看到天海是什么样子。

    而且她也不会想看到天海那样。

    =======================================【缚灵-Stoape-】这是镇守府最初的故事之一。

    而这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类似的事情仍然在发生。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卷入这个漩涡。

    ****之前榛名还是能听见吴港的海潮声,但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了。

    三个姐妹全数战死,就剩自己被像垃圾一样泡在水里。

    再后来,那就是她见过最后的风景了。

    ****她下一个听见的声音是空调。

    十分单调的出风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音源。

    这里是造船厂车间,她这么想着。

    然后她睁开了眼。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

    等等,眼睛?

    自己明明是战舰,哪里来的眼睛?

    下意识的一抬胳膊,病号服袖子就滑了下去。

    手。

    脚。

    身体。

    现在的自己成了……人类。

    ****“高速战舰榛名,在此着任!您就是提督吗?请多多指教。”这里的总指挥官是个女人。

    高挑,干练,面容冷峻。

    一个柔弱的女人是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嗯,该说请多指教的是我,高速战舰榛名。我是提督丽奈。”****对于丽奈来说,这里才刚刚起步。

    前任因为严重渎职被撤,然后自己就任了最高长官。

    她真的很好奇那个男人究竟干了什么才会在刚开始就玩砸了。

    舰队规模并不大,十几艘驱逐舰,三艘轻巡洋舰,外加榛名和日向两位战舰。

    本来日向的姐妹伊势也在,只不过被前任的冒进指挥搞沉了。直接导致了日向到现在都不见任何人。

    值得庆幸的是,这烂摊子不算特别难收拾。

    而且她也不是孤军奋战。不仅是跟她一起来的老同学兼副手白木,远在东南亚的另两位旧相识也带着一部分舰队调回了本土。

    ****类似于什么录音机或者收音机的东西,榛名完全没找到。

    没错,那场战争已经结束快一百年了。

    当年昂贵的设备已经沦落到除了古董收藏者没人会感兴趣。

    秘书舰吹雪给了她一台智能手机,但榛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

    让驱逐舰教自己,固然是很不好意思,但现在只能这样。

    ****今天没有月亮。

    手机里还在放着音乐,是军舰进行曲。

    榛名一个人跪坐在地板上,手里只有一把小刀。

    刀刃抵住手掌,闭上眼睛,猛一用力。

    接着,火辣辣的疼痛就传到了大脑。

    鲜血把指缝染得一片斑驳。

    刀子也无力的落在地上。

    双手捂住脸,榛名肆意的哀哭着。

    完全不在乎脸被血和泪弄成了什么样。

    舰娘。

    提督是这么称呼的,自己再也不是战舰了。

    ****丽奈靠在门外的墙上,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当然,榛名没看见这些。

    ****她又看见了当年的观舰式。

    从天皇到士兵,所有人都那么自信满满,仿佛自己就是世界中心。

    国家散发着朝气,这再好不过。

    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鲜活的生命都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那些灵魂缩在地狱的一角,当年神采奕奕的双眼已经不在,黑洞洞的眼眶流着红色的液体。

    也许是朝气太盛,这个国家最后烧毁了自己。

    ——只剩她还活着,以某种不同的形态。

    这时候,榛名宁愿自己从来没当过什么武勋舰。

    蓦然,窗外咔嚓一声巨响。

    榛名下意识的跳起来,展开舰装进入了战斗态势。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除了雨点一滴一滴砸在窗上。

    ——只是打雷而已,榛名无奈的摇了摇头。

    ****今天是多云转晴。

    演习场上,两支队伍正打得热火朝天。

    “好的好的,poi打得好,欠雷就是鸡……”“闭嘴。”岸边防波堤上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年轻了三四岁的天海,另一个半长发男人正一脸不屑的托着下巴……“贤治你他妈又找我麻烦?”“你这人太闹心了。不说话能死么?”“能疯。”“那就疯了吧。”“凭什么听你的啊。”天海道,“都是好姑娘,你说怎么这么惨生在这年头。”“另一个角度上她们可是武器。”“武器会炸膛,可不会闲着没事拿刀子割自己手。”“这我倒是承认。”贤治从旁边捡起块小石头,一扬手扔进了海里。

    天海笑了。

    “你还想在海面上打水漂?”“没有。”贤治道,“不过说实话,她们活的是有点累。”“兄弟,除了婴儿谁他妈活着不累啊?”天海伸了个懒腰,“不过你别说……她们这初来乍到的,认知比婴儿也就好点有限。”“那我告诉你,跟智障上床可犯法。”贤治皮笑rou不笑的斜眼看着他。

    “你大爷的,什么叫跟智障上床啊?你这断章取义的本事不该来当兵,该当记者。”天海拿胳膊肘狠狠给了贤治一下。

    “那你说说本来是什么意思。”“太平洋战争都打完一百年了,她们顶多对那时候的认知深一点吧,至于对现在……她们有些人是挺随遇而安的……但是另外几位,她们就是幽灵,被绑在过去出不来了。”****榛名在镇守府已经上任一个星期。

    镇守府还在准备注重制空的南一号作战,暂时也没有她的上场机会。

    结果这天丽奈来找她的时候,她还以为要出战。

    然后提督直接看见了她放在一边的小笔记本。

    “哆啦A梦,柯南,美国队长,火影……”一项项看着本子上写的东西,丽奈似乎想笑,但并没笑出来。

    “不,榛名没关系的。”榛名的脸转向一边,似乎还有点红,“只是想……多学习一下这个时代。”“学友,鸭子,北极熊,狗头人,白学,星际老男孩……这都是谁教你的……”“是天海提督,他真是个很博学的人呢。”“嗯……算了,我是有正事来找你。”虽说心里把那个缺德鬼骂了几十遍,丽奈却并没表现给榛名看出来。

    ……事情大概要倒回到一天之前。

    “我一直听着呢,我知道这是个隐患,这不是在想办法么。”天海趴在办公桌上,“你当老子谷歌是吧,有了要求立马达成?”“你把扯淡的脑子用在思考上早就想出来了。”丽奈推开桌上的文件,直接坐在了桌面上。

    “你这把屁股放在我脑袋旁边,我怎么那么不放心呢。”天海道,“我可跟你说,没有任何科学研究表明硫化氢和甲烷能促进大脑思考……”“找打吧你!”丽奈一下子蹦了起来,接着一把扯住了天海后领子。

    “等会儿!别打!打傻了没人给你出馊主意泡妞了!”“你还好意思说!”“等会儿……泡妞……我有办法了。”“嗯?”丽奈迟疑着放下了拳头。

    等听完整个计划,她也没再说什么。

    “按着你这套试试吧,你去。”“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人调戏了?”天海笑道。

    “我和白木又不是单身,贤治我怕他真控制不住。对你来说这叫信任。”“那我真谢谢你了。”天海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结果就是,出倒是坐实了,但是没有战。

    从城里的商场出来的时候,榛名已经彻底换了一身行头。

    休闲女装外套,短裙,裤袜,小皮靴。

    如果不说,还让人以为这是隔壁的女大学生。

    “齐活,然后再加上这个……”天海离开了几分钟,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绒布盒子。

    将盒子里的东西戴上的时候,榛名觉得脖子微微的有点沉。

    之前她还没有过戴首饰的经验。

    那是个船锚形的项坠。

    ——该怎么做?

    事实上,她还挺喜欢这身衣服。

    虽然怎么穿怎么别扭,当年也没见过。

    “这裙子边上可还有拉链呢,别走光了。”从外套侧面伸进手去,天海把拉链向上一提。

    刚好合身。

    榛名稍微有一点脸红。

    “……”天海正在假装四处看风景。

    “没关系,提督真的很温柔,对榛名这么在意。”天海挑起了一边嘴角。

    “这叫紧急措施。”****计划就是把榛名带到镇守府外看看,让有趣的东西缓解一下她现在的不知所措。

    但这说是计划,天海总感觉味道不那么对。

    逛街,看电影,吃饭,这分明是约会的标准流程。

    闲得无聊想搭讪的男人倒是有,结果一看榛名旁边站了一个一身皮衣怎么看都是流氓的家伙也没人敢上前。

    说实话,天海确实希望那帮家伙能直接上,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他们揍翻在地了。

    ——现在是三点半。

    回到镇守府也不会太晚。

    等车的时候,榛名又看了一会儿手机。

    涂红的指甲在屏幕上轻轻划着。

    其实这个颜色跟衣服并不搭,天海暗自吐槽这帮教榛名化妆的驱逐舰的审美。

    他只走神了几分钟。

    接着,他就听见了榛名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榛名右手拇指的指甲已经裂了,看起来是用力过猛按在了手机边缘。

    “我去!你这干嘛……”天海想看看榛名的手。

    然而他的目光被另一样东西吸引走了。

    那是手机屏幕上的新闻。

    准确的说是则讣告。

    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老头子的讣告。

    再看榛名,眼睛里连神采都没了。

    ****两人已经转移到了街边的长椅上。

    很遗憾的是几年前的天海还没那么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榛名在哭,他还可以安慰。

    然而这面如死灰不哭不笑的状态他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必须说点什么。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榛名的眼睛还是低垂着。

    “知道。我还知道他那年才二十岁,离开我的时候他哭了。”“……原来如此。”榛名抬起了头。

    阳光照着她的脸,肤色十分健康。

    “好像只有它没变过。”“什么啊?”天海顺着榛名的目光看去。

    结果除了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什么都没看见。

    “是太阳。”榛名道,“那个时候和现在……只有它没变过。”“但是……”“不用担心,提督,榛名没事。”然而榛名这个双眼无神的状态,再傻的人都不会相信她没事。

    “没事儿,不急。再说我现在也是……想说的多了去了,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天海道。

    “没关系,是榛名让提督困扰了。”榛名稍微往天海的方向挪动了一点,“我早就该明白……但却一直在逃避。”“没事儿,我,丽奈那仨,其他的姑娘们,我们都在这儿呢。”“嗯,提督,谢谢你。”事实上说出这种话,天海自己都不信。

    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肩膀有些沉。

    榛名的头已经靠了上来。

    “一会儿就好……到明天,榛名就会变成以前的榛名了。”“……嗯。”天海没再说什么。

    他已经发现自己这个计划到底有多浅薄了。

    有些东西是永远没法冲淡的。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当年看漫画的时候一个同好告诉他的话。

    ——雷神能回阿斯加德,班纳忙着四处救人,钢铁侠家大业大,鹰眼黑寡妇属于神盾,而队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舰娘该属于哪个时代,谁都没有答案。

    天海稍稍抬起了头。

    他只看见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