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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木韵,而是一脸谦卑地喊了安术一声安老师。木韵:“……”敢情你只有对着你前女友的时候趾高气扬哦?大庭广众之下,安术不好拂了年轻人的面子,只好应一声,问:“小季是有事?”季恒再度深吸一口气,说确实有件事想请教安老师。话说到此处,安术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宋宁程一眼。宋宁程呵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问了,是我让他换掉你的。”这下木韵就算是个傻子也全明白了。原来宋宁程欠下的人情是这个啊……那还真是够大了,毕竟全娱乐圈都知道,安大导演从不向资本低头,他每一部电影的主要角色都是他亲自选的,选定了就不会换。不过话说回来,安术居然会选季恒当他的新片主演?!木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而另一边季恒听到宋宁程这话,则是气得胸口翻腾,偏又没胆量发作。良久,他才稍缓下来,他对宋宁程道:“原来是宋先生的意思,那我明白了。”宋宁程斜睨着他,并不搭腔。木韵没胆子在这种时候惹这个霸总表哥,干脆装起了鸵鸟。最后还是安术开口打圆场:“下回有机会再合作吧。”大佬都这么说了,季恒也只能点头应下,尽管他觉得有宋宁程在,他和安术应该是不可能再有合作的机会了。他转身走开后,木韵才向安术表达了自己的好奇。木韵问:“安导你之前真的选了他吗?什么片啊?”安术笑了两声,扔下一句你问你哥就跑了。木韵:“???”不是,你好歹也是个拿过很多奖的大导演,怎么怂成这样!再看宋宁程,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木韵只能向他申明自己的立场:“我真的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宋宁程不说话,就看着她。木韵:“好吧,不说算了。”她退了一步后,宋宁程反倒是回答了,他说是,安术筹备了五年的那部电影。木韵更加震惊:“那季恒能演什么啊?就他那演技……”话说一半,她忙捂了捂嘴。宋宁程被她这说了真话还试图掩饰的模样逗乐,倒是没再板着脸了。木韵见他面上有了笑意,忙又问一遍:“所以安导之前真的选了他?什么角色啊?”安术的确是选了季恒,但这背后的故事嘛,其实是有点缺德的。尤其是对陶韵来说。因为他想要季恒来演里的小皇帝,一个靠外戚坐稳皇位,却又嫌弃他的皇后,最后羽翼丰满之后还忘恩负义,把皇后打入冷宫的皇帝。当然,这皇帝在整个电影里占的戏份并不重。否则以安术对自己作品的态度,就算宋宁程不开这个口,他也绝不可能选季恒这种花瓶来演。宋宁程和安术合作多年,这个还在选角阶段的正是他们最新一次合作。当时他看到小皇帝的角色设定还没多想,因为这种人设在偏重权谋的电影里实在常见得很。可当安术在一堆绝大部分都比季恒演技成熟的演员里选了季恒之后,他就回过味来了。两人相交太久,宋宁程甚至不用问就能猜到安术选季恒的原因。他不就是看中了季恒在面对陶韵时的那份冷酷无情态度,想挪到自己电影里来么?于是那天他直接把剧本拍在安术面前,放了一句要么我走要么他走的话。安术:“……”一个是一番男主,另一个是六番还不知道七番了,傻瓜都知道该怎么选。然而选完之后,安术还是忍不住向宋宁程讨了一点破坏原则的小利息,然后就有了宋宁程带木韵来参加慈善晚宴这一出。木韵身为事件女主角,听完这里面的原委,心中十分冷漠。不过为了不让宋宁程觉得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她还是抽着嘴角道:“安导选季恒演……演这个角色,实在太过分了吧!”宋宁程还真被她骗过去了,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了不少。他说:“没事,他现在演不了了。”这个小插曲过去后没多久,晚宴便差不多开始了。木韵和宋宁程的位置都在最前面,同安术及他太太一道。安术见了宋宁程,还是一派老鼠见猫的模样。倒是这张桌上其他几个女明星,因为头一回在这种场合见到宋宁程,纷纷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打量完之后,那就是秋波明横各展妖娆了。木韵坐到一半觉得无聊,就寻了机会去了趟洗手间。她今晚的唇蜜有点过于滋润,喝半口香槟便掉了不少,正是需要补的时候。补完她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凭着记忆去了此刻空无一人的露台。春夜的风吹在身上颇有些刺骨,她站了一小会儿就有点受不住。就在她转身准备下楼的时候,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木韵闻声望去,看见今晚被气得不轻的季恒已站在入口处。这也太巧了吧,她忍不住想。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想的。两人目光相交的那一瞬间,他还愣了一瞬。但下一瞬,他就沉下了脸色。他向她走来,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道:“你到底想怎样?”木韵:“……???”季恒:“那个角色。”木韵:“噢,那是我表哥让安导换的你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季恒没想到她竟是这个态度,又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恨恨道:“你敢说你完全不知情?”木韵被风吹得瑟缩着肩膀抖了抖,道:“我说,你要是想给我定罪,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知情你也不信吧?”季恒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们认识这么久,向来都是他把她堵得说不出话,这会儿角色对换,他自是习惯不了。他皱着眉道:“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反正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木韵刚想嘲讽回去那真是太好了,这露台上便又多了个不速之客。宋宁程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来,面容肃杀道:“那再好不过。”说罢他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到了木韵肩上,并朝她伸出了手。木韵看季恒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只觉出了一口气,以至于离开露台时,她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只是一离开那个露台,她就又被迫听了宋宁程一顿训斥,大意是顶上风大,她穿成这样站着,还站了这么久,明天铁定要感冒。木韵:“这衣服你送的。”宋宁程:“……”他抬手敲她脑袋,敲了三下,还一下比一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