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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同意你去的!”向来温柔的海伦娜对待这件事非常果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已经快要成年了!”盖乌斯少有的和母亲争吵起来。“我亲爱的盖乌斯,你难道忘了成年后需要服兵役这件事?触犯法律会有严重的惩罚!”海伦娜姣好的眉目凌厉起来,“我不会答应的。”盖乌斯摔门而去,海伦娜第一次同儿子产生冲突,望着儿子转身的背影,她不断的在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画着十字架。“上帝......”拳头打在树上,除了被震飞的啄木鸟和落下的几片蔫黄的叶子,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白色羽毛。盖乌斯抬头。宋钰果然在上面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嗨!”盖乌斯转头就走,他不想让宋钰看到他泛红的眼眶。“盖乌斯,再等几年吧。”宋钰滑翔下来,到了盖乌斯身边。“钰,为什么你也要阻止我!”他大步朝前走,并不想听她说的话。“等成为最好的,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宋钰站在原地说,“再教你一句话。”“欲速则不达。”盖乌斯被高官之子的身份迷了眼,他生来就渴望权势,控制欲极强,他想要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就像小时候执着于“国王”的角色一样。“盖乌斯,我远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听我的这次吧。”“这次过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脚步声消失了,盖乌斯停下来,转身。“真的?”“当然不会骗你,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宋钰伸出两根指头发誓。盖乌斯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回去拿了剑,和宋钰打了一架,虽然被宋钰完虐,但总算是把一桩心事淡去了,今后的日子里他都同往常一样作息锻炼。海伦娜欣慰的发现他终于打消了去找他父亲的念头。一年过去,时间快得就像是用了加速器,盖乌斯十六岁了,已经成年。宋钰感觉从盖乌斯戴上护身符换上成年人的衣服那刻,他就已经变了,深邃的眉目间稚气少了很多,眉头总是像成年人一样皱着,好像有很多烦心的事情,她再也找不到小盖乌斯活泼任性的影子了。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竞技场观看比赛,通过观看一场血腥的较量作为他的成年礼。宋钰和盖乌斯在第三层的平民区观看的这场比赛。光头的角斗士和带牛型头盔的对手进行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钢叉与双剑的较量,刀光剑影中,双剑划破了光头角斗士的脖子,鲜血不要钱一样喷洒在淡黄色的大理石墙壁上,离的最近的一层贵族看台发出尖锐中带有狂热的惊叫,其余的观众也像疯了一样大声呐喊。宋钰看到输掉的角斗士被人拖牲畜一样脱离场地,而胜利的双剑角斗士还在场地中喘气如牛,接着又上来一名持着长剑的对手,比斗中宋钰偷看盖乌斯的表情,发现他的脸上是同周围群众如出一辙的狂热,手臂的青筋都隐隐的暴露出来,宋钰有些不舒服。说不上来为什么,虽然明白不应该因为自己左右他的思想,但仍然感觉自己与他越来越远令她十分难受。比赛进入白热化,双剑的角斗士在被对手的手肘狠狠击打头部时晃了一下,但同时他的双剑迅速的插*进对手的肩膀,当双剑角斗士踩着对手的背拔剑的那一刻,全场沸腾。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但宋钰只看到享受完半刻荣誉的角斗士,在散场之后重新走进了湿冷阴暗的地下室,他强健的脊背居然显得佝偻。盖乌斯的脸上布满了兴奋的潮红,恨不得自己下去和双剑角斗士狠狠的打一架,宋钰忍不住问:“你很喜欢吗?”似是好奇宋钰为什么会那么问,他显得有些惊讶,“当然,钰,只要是男人,他的血管里流淌的都是战斗的热血!你看到了吗?胜利者是多么荣耀!”“可是他们会受伤甚至会死啊!”宋钰问,“难道为了荣耀,性命也不重要了吗?”“钰,你为什么总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为了荣誉,性命又算得了什么?”盖乌斯很不理解宋钰的想法,但想到她再怎样与众不同都是讲究慈悲的天使,还是优柔寡断的女性,他第一次带了一股轻视回答她的问题,“你是女性,你是不会懂的,荣耀代表了一切,我愿意为了它做任何事情!”宋钰有些发冷,他居然是这样以为的。“如果在战场上,你根本就无法打赢你的敌人,你还会选择战斗吗?即使下场是死亡。”“战场上没有懦夫,我会拼死一战!”盖乌斯依旧耀眼的如同太阳神,坚定地话语字字击打在宋钰心上,颤抖起来的心脏慌张的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捏了一把。“你忘了我教过你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宋钰问,情绪有点激动,她是在质问。“可是钰,你忘了,你还教过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盖乌斯反驳她。宋钰语塞,烦躁的她消失在十字架里,盖乌斯却不懂他说错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快点结束这个世界,然后在女尊世界浪起来,感觉写的太正经了。谢谢萝卜的地雷,我说爱你不是为了让你包养我,而是为了让你调戏蠢作者!感谢现在还在看的小天使,今天事情有些多更晚了,自啪啪啪。第14章你是我的信仰成年礼那次产生的分歧让宋钰很难平静下来,只觉得往后的战场上会发生很多她不想看到的事,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盖乌斯进入军队,被编入步兵,宋钰依旧是挂在他的胸口,盖乌斯自从得知她的栖身之所是十字架后,除非洗澡怕她偷看会把它挂在树上,其余的时候都不离身。盖乌斯穿着锁子甲,腰侧配着顶尖缺少棱角的“庞贝式”短剑,头盔严密的压着他一头微红的卷发,露出一双跃跃欲试的豹子一样的眼睛。他要出战了。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去战场,沸腾的热血已经烧到让他坐立不安,非要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压制,盖乌斯丝毫没有对战场的恐惧和对自己性命的担忧,他排在整齐的步兵团里,挺直的像一杆标枪,尖锐的像要刺破什么。宋钰听着他心脏在激烈的震彻,但她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的漆黑是被锁子甲笼罩的黑暗。临行前他对她说:“不许出来。”语气强硬,不容违背,霸道的对宋钰下达了命令。她听到嘶叫的指挥声,听到兵戈刀剑互相撞击发出的冰冷的敲击声,听到一种奇异的高分贝的撕裂声,好似怪兽的吼叫。她还听到火焰灼烧发出的霹雳啪啦的声音,听到石块滚落的声音,听到无数士兵痛苦的哀嚎,听到马蹄阵阵的踢踏声。她只能靠听来感知这场战斗。她不想听到这些,她只想听着他或安稳或激烈的心跳,知道他没有事就好。噪杂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终于,她听到了一阵胜利的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