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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大结局明天晚上,想哭,没有写出预想的效果,长生殿OUT!第51章长生殿很快的,结点已到。玉兰花开满了街道,黄白玉质与嫣红深紫色交相辉映,香味不显,可开的茂盛无边。宫淮御再次踏上北平的土地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圈子里谁也知道宫岐仅有一女,那继承了他位置的少帅儿子打那儿来的?紧张的气氛也打消不了八卦的舆论,对外放出的官方消息是宫淮御是早年送到国外的孩子,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他身份是摆在那儿了。淮御初回北平就让人打听宋钰如何,得到的消息让他心跟剜了一块儿似的。说起来他跟宋钰四年没见,他这次回来不久留,就是想见她,想带她走罢了,这个念头是他回国就有的,不过被事缠住,他又近乡情怯的麻痹自己别去想她,生生耽搁了又两年。淮御对宋钰感情复杂,他喜欢宋钰,单纯干净的喜欢,这种喜欢友情以上恋人未满,介乎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他想要护着她,做她朋友一起玩闹的那两月也开心的很,宋钰又是他认清自己钥匙,他是把宋钰当了精神支柱来看的,这又比一般的友谊不同,多了厚重的意味,几道难掩的庄严。宋钰需要他,所以他是男的,这与一般的喜欢的感情又不同了,似乎宋钰只要在他的庇护下好好的生活他就满足,许是四年日日月月的漫长时光把他和她仅存的两月欢乐珍藏酿酒,积淀至醇厚,说不清他为什么会对宋钰产生一种宿命的责任感,似乎照顾她是他天生的责任,他连拒绝都没有余地,他也是乐得接受这种责任的。所以在得知宋钰成了日本人情人之时才会心疼的颤抖,他记忆里的宋钰气质高华清丽高傲,和他初见就敢呛声,又不媚权贵洒脱利落,通透的水晶一样的人,他不信是她自愿的,只觉得自己来的太晚,让她被逼迫着选了这条路。或许四年前他不懂无权无依的戏子命运是什么,可现在他知道,好的褪去戏衣嫁良人,坏的飘零几处谋容身,被有权势的人看上,除极烈的性子了断生死保全名,哪有拒绝的权利。而宋钰她又那样出彩,他怎么就能离了她走了呢,淮御有一些懊恼,随即便被更深的迫切掩盖,没关系,他现在能带她走,还不算太晚。以他的身份去要一个女人太轻易,即便这年头人言可畏。可他没什么可畏惧的。淮御是直接请了宋钰出来见面的,包下了整座楼,宋钰赴约时带了澄澈随行,本来是不想的,可澄澈赖着她要来,还美其名曰保护。和男主的再次重逢还是让宋钰激动了片刻,仅仅片刻,等待了许久的时间戛然而止,不必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开雪飞的熬着日子,系着绳扣,天知道她多想让淮御回来,这份心情又三分女主对淮御的企盼思念,却有七分是宋钰的望眼欲穿终了结的释然。生命就此可以倒计时。她对着镜子打量正是风华的脸,提起的笑恍若当年,又不似当年,漫上了更多的媚和烟火俗气。她致力于表现爱慕荣华变节的情妇角色。一身黑色的旗袍,如血的红梅绽的热情似火,万般颜色妆就的容貌染上风尘气。澄澈抱着刀倚着门框看她,好奇今日的宋钰打扮成这样,是为了赴谁的约?他也直接就问出来,宋钰妍妍一笑,道:“故人。”澄澈越发看不懂宋钰,不过直觉里也知这个故人定是宋钰重视的,这几年宋钰把安倍建一迷的神魂颠倒且荣宠不衰,讨好的招式他看了既酸涩又眼红,但她何曾妆成这副极端惑人的样子,像堕入黑暗的罂粟妖花,像百合在烈火灼烧中濒死的枯败至美。澄澈低头掩下目光,黑漆漆的刀鞘印不出他痴迷又嫉恨的影子。宋钰这副模样果然把淮御吓了一跳。宋钰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笑得却不是那么回事,隐隐的流露深入骨髓的媚态,要说宋钰从小扮演女主有什么收获,无异于是演技方面,任谁磨砺了二十年的演技也要成为影后级别,宋钰也是。她勾的上挑眼尾是嫣红的颜色,看起来无情动人的勾人模样,她恰到好处的疑问:“宫少帅,你我素不相识,怎请我赴约来了?”这样的宋钰让淮御开不了口,嘴唇想要开合似有千斤的重量压迫,甚至他连直视宋钰都不敢,狼狈的移开目光,手指在微微抽搐,不算长久的沉默中,一道略沙哑的拖长声音横插而入:“jiejie,和这哑巴废话什么。”“小澈,不要胡闹。”宋钰轻斥,却纵容宠溺,再抬眼看淮御就有些抱歉,“小澈年纪小不懂事,少帅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计较。”“说起来少帅您与怀玉倒是相似极了,两年前宫帅还道她病愈后就回来,我高兴了许久,结果…”宋钰低低自嘲笑了两声,“许是她忘了我吧,也是,我这种人…哦抱歉,不该在您面前提这个,只是您与她真是相像,怪不得是有血亲的,让我一时失了态。”淮御飘移的眼神还是没有着落,竟是连澄澈的话也没听见,宋钰的话却声声惊雷的在耳畔回想,他不敢冒然开口。“您找我见面是什么事?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因为宫帅之事,您是多虑了,我现在是安倍先生的人,承蒙宫帅青眼,但恕我不敢高攀。”宋钰发誓她从来没笑得那么没脸没皮的炫耀!笑都要僵了也没见对面的男主说话,她这番话可是准备了许久了,怎么插刀怎么来。你看,你来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是安倍的人了,你来找我又是什么事,是因为宫岐吗?你在我眼里,都不如我身旁的小澈重要呢,你还在沉默什么?我是不是已经变得你认不出了?我等了你四年,记挂了你四年,两年前为你将要归来的消息欢欣不已,你为什么没回来?你忘记我了,现在的我,又跟你什么关系?宋钰是为女主宋钰问的,她是女主,所以也是为自己问得,宋钰她活的太委屈,太身不由己,但她性子又太独立,琥珀眼珠里洞彻世情,她做自己的事,没有过后悔,可还是被命运捉弄的失掉了性命,在最美的时刻凋零。诚然宋钰身为看客是没有委屈的,若只当一场游戏一次任务,大致的走向还在她掌间的纹路中缓慢前行,即便曾有交错的乱纹,也在走到最后时脉络清晰。只有最一条深刻的生的最显眼的掌心纹,劈向已知手心握不住的虚空。而此刻,云雨不生,风和日丽,她站在空旷的雕栏酒楼中央,面对面色苍白的青年军阀,笑意盈盈的说出一句句无关轻重的话,最后说的是:“不敢高攀。”可这不敢高攀的身份,本就是她的。也不全是淮御的错,他当年也不想离开,他也想在病愈后直接来找宋钰的,他也身不由己的被命运的大手拨动齿轮,齿轮太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