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爸爸 蹭到了

    石振邦在街角开了一家五金店，墙上的钟报时他便把客人都轰出去，破烂烂的卷帘一拉，拎起桌边蛤蟆镜戴上，一手捏许昌烟，一手按车把，蹬个二八大杠去接你放学。

    你是躲债跑路的人强塞到他手里的，牙没换齐的时候便跟着他，被他过分娇惯地养大。

    人说石头咱条件不能和人比，更何况这不是你自己骨rou，给孩子一口饭一身穿就得。他捂上你耳朵对那人骂脏话，晚上给你换好睡衣哄睡，一边轻轻拍着一边用气声说，我家丫头什么都得要最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靠在他胸膛眨眼睛，睫毛搔地他痒痒的。

    他不好意思叫你闺女，也不好意思自称爹，虽然你特别乖地喊他爸爸，喊得他幸福地发晕。

    本不是清风明月的君子，反而顶尖世俗重欲。怕你受委屈不敢谈对象，十年来身边竟没一个人。

    夜半或清晨憋不住的欲望叫嚣，确认你睡熟了，亲亲脸颊掖好被子，自己去厕所解决。

    自打养了你再没瞎费一分钱，冲的时候几乎想不起画报女郎是啥样的，只能吞着口水硬来。撸动的声音混着你浅浅的呼吸，仰头要到了突然听见你说梦话，激得一抖射在地上。喘着粗气收拾好一切，脑子里嗡嗡的，也想不清哪里不对劲。

    胰子搓了三四遍，反复确认没味了回身进屋，凑到你枕边听，正在梦里黏糊糊地念叨爸爸。粘牙粘得要死，梦里都不放过他。

    石振邦无奈摇摇头，拍着你屁股喊起床，你眼睛都不睁，等他把你拎起来穿衣服再抱去洗漱。

    16岁上了高中情窍大开，拼死也合不上那道堑，因为里边都是石振邦。石振邦冷峻或柔情的眉眼、带着烟味的指尖、汗涔涔古铜色的胸脯，还有那让你心慌意乱的声音。

    你想告诉石振邦不要和自己分床睡，因为自从那道隔开他怀抱的木板出现，你的睡眠就浅得要命。

    所以，那些低沉的呻吟、粗重的喘息，还有就着水液rou体摩擦的声音，不容拒绝地闯进你心里。一开始害羞恐惧，后来成了雀跃期待的节目，你闭着眼，想象着石振邦的表情，下身不由自主发生羞人的变化。

    你觉得你像青涩稚嫩的桃，在日复一日的勾引中被强制催熟，可始作俑者转身摆出父亲的姿态，让你气的不行。

    再不采撷，可就要烂得流出水了。

    于是你故意用足尖上上下下蹭他的腿，感到突然的紧绷后，用湿漉漉的眼神扫过他的眼睛，滑到下身端详着，再仰头再甜腻地道歉。

    爸爸，蹭到了。

    石振邦呼吸一滞，头皮发麻。

    **

    那天自习课同桌拿着最新的mp4，洋洋得意和你炫耀，把功能夸得天花乱坠。

    解题思路被打断，伸手薅了一把他的卷毛。

    “行呀，这么厉害，下次考试别抄我了。”

    “那不行奥，”同桌环顾四周，看别人都低着头，悄悄凑到你耳边，“诶，今天晚上给我补补课，行吗。”

    你转过头，他的耳朵和鼻尖红彤彤的，紧张地等你回应。

    “我爸爸晚上要接我的。”

    “石振邦哪天不接你，”他凑到你耳边，弄得你痒痒的，“马上就好，我很聪明的。”

    夜色掩盖，偏僻的校园绿化一隅只闻声声蝉鸣，如果细听，还有交织的喘息。

    你跨坐在张建宇腿上，柔软处抵着坚硬处，环着他的脖子，下巴懒洋洋卡在他毛茸茸的头顶，认真摆弄着mp4。

    他没你这么冷静，把头埋在你胸口颤抖，死死咬住校服拉链，一手揽住腰，一手上下胡乱揉捏。

    隔着校服裤子磨，这是你们补课的内容。

    三令五申，自控力缺乏的张建宇还是忍不住，偏头用牙齿拉下你的校服拉链，一口咬上柔软浑圆，恶犬一样撕扯研磨，洇湿了大片衬衣。

    啪地抽了他一嘴巴，响声清脆，划开吱吱蝉鸣。

    “我他妈说别咬！嗯啊…上回，嗯…上回，我爸爸都看见，你的印儿了！”

    张建宇真的是狗，被抽了也不舍得放开叼住的rou，加大力气顶弄着报复你。

    十八岁的男高是钻石，十几年后开放的社会流传这样一句调侃。

    你没有负距离接触过，但和张建宇厮混的那几年，让你永远记住了隔着裤子仍guntang炙热的坚硬。

    你们紧紧依偎，张建宇像抱着浮木的溺水者，每次都要把你箍得青紫。回家睡觉时浑身疼，翻来覆去时，石振邦问你怎么了。

    “爸爸，我身上疼，你能给我揉揉吗？”

    他沉默着，应该在纠结，然后下定决心。

    “丫头听话自己按按，我给你拿膏药。”

    石振邦，恨死你了。

    你被张建宇疯狂的顶弄和摩擦搞得气喘吁吁，咬着手指想起石振邦的脸。

    “快点，我爸还在等我。”

    卷毛恶狗一手按住你的肩膀用力往下压，那一处硌得你浑身发软，尤其是还毫无章法地快速耸动，内裤被卷到身体里，蹭到让你浑身过电的点。

    另一只手向上轻轻抚摸你的脸颊。

    “诶，你…大学，想学啥。”

    “金融？计算机？哪个赚钱多学哪个。”

    张建宇嗤笑了一声，捏住你的腮帮，亲昵地用高挺的鼻子蹭着被自己咬肿的地方。

    “小财迷。”

    我不想让爸爸那么辛苦。你沉默着，但在心里大声说。

    想让石振邦过上最好的生活，想把一切都给他。

    “真的快点，我爸爸在等我。”

    你把脸埋在香香软软的蓬松卷毛里，呜呜咽咽抽泣起来。也许是因为刺激得太爽，也许是因为脑海中浮起他讨债时被砖头砸破的额角。

    “别哭别哭别哭。”

    张建宇赶紧推开你，跪在地上结束了自己。

    你不去管还在大口大口喘息的他，擦掉胸前的口水，把衣服整理好，扶着张建宇的头缓和。

    “你为什么不问我以后要学什么。”

    张建宇等了半天见你没反应，心里泛起酸酸的委屈，从背后环住你带着你的身体摇晃。

    没时间和他搞这些温存情节。公子哥张建宇出了校门开车自己回家，没有人约束过问他怎么湿了裤子。

    但你不一样，石振邦现在正倚在校门抽烟等写完作业的你出来，然后接过你书包甩在肩上，骑上二八大杠带你回家，家里有他焖好的饭和热乎乎的菜。

    “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咬了一口他的脸颊rou，他便立马红着脸摇起了尾巴。

    傻子一样好哄，你心想。

    “晚点再出来哈。”你嘱咐他。

    “好好好，”自认为陷入热恋的男孩傻笑着，“啊对了，我要当警察！”

    你没回应，向校门口奔去，向石振邦奔去。

    一天了，想你想的要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