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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如风 第三部(12-2)三贞九烈的蒋芸

    2021年2月11日

    2.三贞九烈的蒋芸

    “这……”听完了故事,苏景的小脸微微有些发白,担心的说道,“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蒋芸歪头看看她,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思,笑笑说道,“别看小亮瘦瘦小小的,今年也18岁了,只是长得不高罢了。”

    苏景吓了一跳难以置信:“他,18?他他妈18?你管那叫18?”

    “人家就是18,等着高考呢。要不然呢?”蒋芸耸耸肩,“18岁以下不允许哦……喂喂,你别折腾他去了,好容易睡下了,折腾起来你伺候啊……对哦,你这小sao货,估计恨不得好好‘伺候’他呢。就是不知道伺候的是这个人,还是那根大jiba……”

    被看破了心思,苏景倒也无所谓,转转眼珠笑道:“这个事情明天再说吧。我们今天来呢,主要是跟您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蒋芸警惕的看着他们,“别找我要钱了啊,我这点棺材本都快让你们掏空了。”

    “不找您要钱。”苏景哭笑不得,“当初开店找您周转一下,至于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么?”

    蒋芸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还钱啊大jiejie!一千多万呢,我存这点家底都掏给你了,以后小钰出门子的嫁妆怎么办?”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小钰跟小钟是一奶同胞,她出门子,我这个当嫂子的怎么也得让她风光大嫁!”苏景横打鼻梁满拍胸口。

    蒋芸面无表情冷笑一声:“算了,还是我来吧。”她伸出手,“别废话,快还钱。”

    苏景眼眶一红嘤嘤嘤的哭,哭的小钟都皱眉头:“老婆,你哭的好假啊。”

    “是吗?看来还得磨砺啊。”苏景一抹脸,又变成了笑吟吟的模样,亲亲热热的搂着蒋芸的胳膊撒娇,“妈,有正事跟你说呢……”

    蒋芸没好气的看着她,倒也没把胳膊抽出来:“说吧,什么事?”

    苏景笑嘻嘻的说道:“您这不,该过生日了么?”

    蒋芸一怔,眼睛慢慢睁大,突然一拍手:“对哦,我该过29岁生日了。”

    小钟愣了愣正要说话,被苏景严厉的镇压了。

    “是呢,这不快到生日了么,后年是整寿,今年要不要预热一下?”苏景说道。

    冷不丁的,蒋芸叹了口气,低下头委委屈屈的说道:“那个,我只收礼物,不过生日好不好?”

    这话从我们给您庆生开始,一直说到现在……不过苏景想到自己也快满三了,忍不住也有点悲从中来,轻轻拍拍蒋芸的肩膀说道:“您打算怎么过,我给您好好安排。”

    “是啊,怎么过呢?”蒋芸歪着头枕着儿子的肩膀,望着窗外的明月,怔怔出神。

    更魇心的是,第二天来到公司,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包喜糖。

    “谁结婚了?”蒋芸掂掂里面分量十足,不由得好奇问道。

    “朱姐。”小吴笑笑说道,“今天一早来发的喜糖,然后就去赶飞机,说等度蜜月回来,请大家吃饭。”

    这sao蹄子都结婚了?说起来,她也40岁了,再不结婚真的连孩子都生不起了。蒋芸拿起电话发微信:“恭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其实,我也觉得挺突然的……”不多时,朱丽雯回了消息,“但是,我觉得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他。等我们回来,介绍你们认识。”

    蒋芸歪着头想了想,噼里啪啦的打字:你嫁给了你眼里的人,他平易近人,没有啤酒肚,爱唱歌,虽然唱的不好听,不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爱运动,爱唱歌,虽然唱的不好听,还会逗你开心。日子越活越久,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应酬让他渐渐的有了啤酒肚,生活也磨灭了他所有的激情,他开始懒惰,不爱运动,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然后,你开始嫌弃他……

    回信很简单:“闭嘴!安屠生!”

    坏坏的冲着手机扮个鬼脸,又有些索然无味坐在椅子上的怔怔出神。

    直到老韩推门进来:“蒋律,忙什么呢?”

    “没什么,快坐。”蒋芸笑笑遮掩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事?”

    老韩双手环抱小腹坐在她的对面,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来跟你打声招呼,下个月,我就退休啦。”

    “退休?”蒋芸怔了怔,“你60岁了?”

    老韩点了点头笑道:“是啊,60岁啦。说起来,你刚来咱们事务所的时候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25年一晃过去,下个月我就60岁,可以退休了。”

    “不是,等等,”蒋芸举手叫道,“咱们又没规定合伙人强制退休年龄,你也才60岁,继续干呗!”

    “不干了,不干了,孙伙计都6岁了,cao劳了一辈子,折腾了一辈子,存下了家底,也该回家抱孩子,给年轻人们让路了。”老韩一扫往日大律师的庄严模样,拢拢花白的头发笑呵呵的如同邻家老大爷,“下个月合伙人会上我会专门提这个事情,这次来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本想下周就正式提出来,让大家准备交接,没想到小朱结婚出去旅游,只好先给你和刘宏业通个气,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接案子啦。”他慢慢的起身,冲蒋芸笑笑,“你们加油吧。”

    我不想加油了,好累。回到家,就看到周天哲带着两个孩子已经

    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挖沙子发泄简直无穷无尽的精力,而小亮已经被回来的邻居接走,并委托周天哲转达对蒋芸的感谢。

    “怎么?心情不好?”看老婆回家就一头扎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不动弹,周天哲好奇的问道。

    蒋芸仰头看着他,突然说道:“老韩下个月60岁,决定退休了,下个月合伙人会上就会正式宣布,从此脱离律师界。”

    周天哲微微一怔,感慨的说道:“他都60岁了?我记得过年时候看到他,还龙精虎猛的,cao的你嗷嗷乱叫呢,怎么就退休了呢。”

    “另外,”蒋芸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朱丽雯结婚了,目前已经到达马尔代夫,正在蜜月旅行。”

    周天哲愣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冷气肃然起敬:“哪位神仙竟降得住她?!请务必介绍我们认识,我很希望当面瞻仰。”

    “呸。”蒋芸啐他一口,却也忍不住笑了,悠悠说道,“我也想知道,但谁想到她瞒得这么紧,昨天领的证,今天就出门了,等回来才请客。算了,不说她了。”她略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低声说道,“小钟和小景昨天来了。”

    周天哲好奇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又快过生日了么。”蒋芸却又叹了口气,“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快50了……”

    见她悲从中来一脸的哀婉幽怨,周天哲连忙搂住她,轻轻亲亲那依然颜色不改的俏脸,柔声说道:“没有啊,你仍然很年轻啊,你看,奶子这么挺,屁股这么翘。对了还有你的小sao屄,我可是怎么cao都cao不够呢。”

    如同被灌了一碗蜂蜜,蒋芸心底都甜丝丝的,忍不住轻轻拍他一下,又搂着丈夫的肩膀:“就你会说好听的。”

    周天哲笑呵呵的抱着她:“那咱们不如办个热热闹闹的生日会,好好庆祝一下?”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依偎在丈夫怀中,蒋芸缓缓摇头。

    又是阴雨连绵。站在窗前望着外面yin雨霏霏,不由得摸出手机:“sao货,干什么呢?”

    “有话快说,一会儿还要开会,忙死了。”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哦,那你忙吧。”蒋芸怔了怔,叹口气放下电话。

    又到了下班时间,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的蒋芸呆呆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996的小律师们忙忙碌碌,突然想起一句话:人类的悲欢各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贱屄,想什么呢?”推开门看到蒋芸这么一副恹恹的样子,陈静嘉大感好奇。

    “你怎么来了?”蒋芸抬起头看着越发官气的陈静嘉,笑着挥挥手,“陈法官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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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看你这贱屄来了。”陈静嘉坐在沙发上,满身气势陡然一松,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葛优瘫,长腿架在小茶几上晃晃荡荡,懒洋洋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蒋芸注视着她,低声说道:“你比我大一岁是吧?”

    陈静嘉脑子不在这,还没反应过来,顺口说道:“对,怎么了?”

    蒋芸笑嘻嘻一拍手:“你知天命了。”

    陈静嘉笑容渐渐凝固。

    “好了好了,我就是开玩笑而已。”蒋芸好说歹说把她抱回办公室,穿上外套喜滋滋的说,“咱们去喝酒吧。庆祝你高升副院长,我请你。”

    陈静嘉凝视她说道:“自从5年前调来这边,你哪次找我喝酒不是我掏钱?”

    蒋芸挽着她的胳膊笑嘻嘻说道:“咱俩谁跟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彼此。呐,我老公我儿子你不也用的挺好么?”

    “你可给我闭上你那张屄嘴吧!”陈静嘉哭笑不得的上了她的车,恶狠狠地说道,“老娘还在公示期,可不敢跟你出去胡天胡帝。去你家或者我家吧,不要去外面了。”

    蒋芸趴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她:“去我家?去你家?啧,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我今天真的就不该来听你个贱屄胡沁!”陈静嘉叫道,“把门开开,我要下车!”

    “对不起,车门已经焊死,请系好安全带。”蒋芸熟练地挂挡打轮踩油门,“嘟嘟,老司机开车咯……”

    坐在陈静嘉家中的桌子旁,蒋芸熟门熟路打开酒柜拿出两瓶白酒,duang的墩在桌上:“小罗呢?我还想跟他喝一杯了。宝贝儿没在家么?”

    “宝贝儿在奶奶家了……至于小罗,他手上有个案子,天天弄得比996还要命,直接007。”陈静嘉一说这个就开始吐槽,“原来头发那么浓密,一抓一大把。现在可好,地方支援中央,拢都拢不过来,顶门心遮不住的亮,晚上都不用开灯。”

    “正常,正常。压力大,都这样。”说到这,蒋芸心有戚戚然的倒杯酒抿一口,叹息起来,“小钟和老周,也开始掉头发了……你说,我们家也没这个基因,那王八蛋那也没这个基因,怎么小钟就开始秃呢?”

    陈静嘉和她碰一下喝口酒,剥一粒花生米扔在嘴里,嘎吱嘎吱嚼着眯起眼睛:“你那时候,除了跟姓何的之外,还跟谁胡搞过?”

    “什么叫姓何的。”蒋芸立刻替自己男人反

    击,“好歹你们也算是一炮之友,客气点行不行?”她气气哼哼的喝着酒拍着胸口说道,“芸二小姐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怎么会胡搞呢?我可是算好了日子才跟他上床,前后一段时间就没碰过别的男人。再说,小钟跟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王八蛋的种,我又不是大羽那傻丫头,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进坑里,赔了肚子又折兵。”

    “好好好,你冰清玉洁,你三贞九烈,你从不给何志勇戴绿帽子好了吧。”陈静嘉哭笑不得,举杯碰一下,闷干了一杯酒,“喝酒喝酒。”

    “本来就是。”蒋芸喝光杯中酒,吐口酒气不满的大声说道,“我第一次就是跟王八蛋,直到确认怀孕都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这可真是个新闻了。陈静嘉抬起头看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你第一次,是跟何志勇?怎么可能!”

    “这怎么了?怎么就不可能?”蒋芸静静的看着酒杯再次斟满,撇撇嘴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急火火的争辩,反倒叹了口气,“你都五十了,我还骗你干什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听着怎么就这么堵心呢?陈静嘉竟被她说的语塞,良久才叹息说道:“我以为你这样的,长期多人运动才是常态。”

    蒋芸又喝杯酒,才抬起眼皮撩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芸二这辈子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就是和我丈夫,到现在王八蛋还是我在全世界都认可的合法丈夫,就算死了,我也是埋在老何家的祖坟里。”她一个战术后仰,瞪着陈静嘉叫道,“我就问你,什么叫从一而终啊?”

    陈静嘉张大嘴巴,突然发现事实还真是如此:蒋芸处女身给了何志勇,随后俩人就结了婚,时间之短都让人不好意思说是婚前性行为。而何志勇跑路之后,她又一把屎一把尿把小钟拉扯大,直到现在也没离婚,依然侍奉何家二老,抚养小钟小昶何家子孙,等死了之后,肯定是要吹吹打打抬进何家祖坟,如今调到帝都的何老头敢说个不字,恐怕列祖列宗都得从地下爬出来揍他。

    从这个角度看来,她陈静嘉一个离异再婚妇女,真真比不上蒋芸贞烈。

    当然现代社会不讲这个,追求的是爱情和自由,但……陈静嘉当了这么多年民事法庭的庭长,断过这么多离婚案子,真心只觉人性凉薄,现在冷不丁看蒋芸,竟有一种高大上之感,仿佛她背后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仔细观瞧,竟是一座高大牌楼,上书金光璀璨四个大字:贞节烈妇。

    只是又觉得那里不对,仔细想想,她勃然大怒:“贱屄,你绕乎我是吧!上学时候一个班十几个男生,你哪个没睡过!还跟我这吹三贞九烈!”

    蒋芸笑嘻嘻的双手一摊:“我只说我对得起老何家,跟王八蛋也是从一而终,跟其他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脑补出来的乱七八糟不要扣在我身上。”不等陈静嘉说话,好奇问道,“你第一次,是跟张廷琅么?”

    陈静嘉微微一怔,摇了摇头:“不是。”

    蒋芸渐渐睁大眼睛凑过去:“诶?我一直以为你是跟张廷琅……那你第一次是跟谁?”

    陈静嘉有些郁闷的低下头喝杯酒,叹息说道:“高中时候,交了个男朋友,年少气盛,难免一时不查,就……”

    这倒也不奇怪,虽然里都严禁18岁以下,但现实往往比更魔幻。

    “说起来,张廷琅还是挺好的。”说起少年往事,蒋芸越发感慨,“其实要不是散伙饭那天晚上你跟王八蛋上床,我又何至于勾搭张廷琅。而没有这件事,你们俩之后又何至于分手……我该给你道个歉才是,好好的一对青年才俊无暇璧人,却被我搅和的毕业就分手,真是对不起啊……”

    正在果仁就酒的陈静嘉突然抬起头,一脸的莫名其妙:“道歉?为什么道歉?我们又不是因为你才分手。”

    蒋芸呼吸一滞,眨眨眼睛:“不是,你等等,我记得你们俩毕业之后不久,就跟张廷琅分手……”

    “对啊。”陈静嘉喝口酒,往嘴里扔个果仁嚼啊嚼的说道,“但跟你没关系啊,那天晚上我知道你在我隔壁,第二天廷琅就跟我坦白了,之后这个事情就翻过去了。我们俩分手,是因为我……嗯……另一件事情。”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蒋芸立刻知道这里面有瓜可吃,登时来了精神:“什么事?”见陈静嘉扭扭捏捏的,催促说道,“都这个岁数了,还怕什么的。快说说快说说。”

    拗不过她的好奇心,之前的事情确实也都放下了,陈静嘉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那个,那个前任,突然来我家找我,说打算跟我复合,我当然严词拒绝了,但……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吧,其实心很软的……”

    …………………………………………

    当前任男友将陈静嘉用力搂入怀中,低头吻上那朝思暮想的美艳俏脸,冰美人一时间,几乎就要化成水了。

    据科学研究说,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是永远不会忘却的纪念,甚至这不是心理问题,而是生理问题,zigong都会记得第一次闯进自己家门的jingzi的样子,即便以后分手了,换人了,生下来的孩子,还依稀可见第一位的模样。

    “你……你放开我……”陈静嘉不见往日冰山模样,惊慌失措仿佛受惊的兔子,努力拒绝男人的怀抱,却无法挣脱有力的臂膀,慌乱的四下张望,“

    别闹,我,一会儿我、我爸爸mama就回来了,让他们看见这成什么样子。而且,而且我有男朋友了,我不能,不可以……”

    “不!我不管!”前任紧紧搂住陈静嘉的肩膀,将她死死压在怀中,喘息着低声叫道,“我想你,这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终于毕业了,回来了,我也毕业了,回来了,咱们,咱们继续好不好……”

    “不,不行,不要这样……”陈静嘉双手紧紧挡在胸前,低下头低声说道,“四年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请……请忘记吧……”

    只是当她再抬起头,却被一口咬住了樱唇。

    紧接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心渐渐沉浸在这熟悉的拥抱和亲吻中,紧咬的牙关渐渐松动,终于被男人破开了防线,宽厚温润的舌头趁机而入,在她的小嘴里翻江倒海。

    心底的记忆被唤醒,她轻轻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来吧,来吧。”男人的呢喃充满了魔幻的力量,当她稍稍清醒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衣衫半裸仰躺在床上,白腻的脖颈被亲的啧啧有声,挺翘的乳鸽在大手不停地揉搓下变换着形状。这让她睁大了眼睛,慌张的叫道:“不要,快起来!不然……不然我要报警了!”

    但对上男人那充满哀怨悲愁的眼神,却让她芳心颤抖,情不知所以。

    “如果你不爱我,我会转身离去。但在我离去之前,请让我再爱你一次。”

    男人凄凉的话语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在艰难的抉择中,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哼……”当男人再次侵入她的身体,那十分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感觉,让陈静嘉越发沉醉于怀念当中。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翻过身去,爬伏在床上挺起美妙的翘臀,让男人从后面发动进攻。

    因为她的身体,仍然记得男人喜欢从后面干她,喜欢看她的后背和屁股,在他的侵犯中不停颤抖。

    不知道多久,男人射了,她连忙帮他摘下套子,小心的用纸巾包裹好塞进口袋里。

    “你快走吧。”她急忙催促男人,叮嘱说道,“以后不许再来找我了,知道么?”

    送男人下楼离开,顺手将纸巾包扔进垃圾桶里,才松了口气,背着手蹦蹦跳跳的回家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当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洞口里,张廷琅便从隔壁拐角转了出来,阴着脸来到垃圾桶边,拿出了那个纸巾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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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捉jian在床拿到了证据,还有什么可说的。”陈静嘉悻悻的喝杯酒,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地仰头望着天花板,“廷琅认为,我跟何志勇不过是一夜情,激情犯罪,有宽大情节——当然主要是他自己屁股也不干净。但跟前任勾搭上,他怕就算结婚了也是家无宁日,所以……”她自嘲的笑了笑,“我背了个破鞋的罪名,连我爹妈都不支持我,骂的我抬不起头来。好在张家在外省离得远,那时候网络也不发达,总算没闹出大乱子,让我还能考上公务员,找对象结婚。”她低下头,看着蒋芸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没好气的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蒋芸吸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真的吗?我不信……”

    陈静嘉挑挑眉毛,却也不再跟她争论:“事情就是这样,爱信不信。”

    蒋芸拿起手机冲她晃了晃:“喂,要不要问问另一个当事人?”

    陈静嘉有些惊讶:“你跟廷琅,还有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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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芸笑笑说道:“这么帅的帅哥,这么棒的jiba,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可稀罕的很。不过也好多年没联系了……”她突然压低声音问道,“那你后来,跟你那个前任,还有联系么?”

    陈静嘉出神的怔了一会儿,突然xiele气,郁郁说道:“有。”

    蒋芸越发精神了,忙不迭的举杯:“干,干完了继续说呗。”

    “说就说。”陈静嘉失声笑道,“你说得对,都这个岁数了,孩子都老大不小了,怕什么啊。”她一仰脖一饮而尽,吐一口酒气,缓缓说道,“其实,在那次之后,我没有跟他复合……我心没这么大,他倒也没再过于纠缠。至于再后来,他也只在我婚礼上出现了最后一次。”

    ………………………………………………

    “今天你就嫁给人家当媳妇啦,过门之后,可要好好地恩爱丈夫、孝顺公婆。我看他们家也是个好的,虽然有点……不过也是着急想抱孙子,你只要肚皮争气,还怕什么。”

    “妈诶,我们谈的是爱情好不好?一个个就知道让我生生生,说的我成什么了。母猪能生,一胎十几只呢,要不让他娶头母猪过日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陈静嘉侧头看看左右鬓上妆容,用手轻轻拢拢,撇嘴说道。

    “傻丫头,哪有这么说话的,大喜的日子怎么就成了母猪了……好好好不说了。”说着说着,看着一身白纱的陈静嘉,母亲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自己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一个缺牙少齿冲自己傻乐的小丫头,到现在梳妆打扮将要嫁做人妇,便忍不住掉下泪来。

    看到母亲落泪,猛然想到自己从此就是他人家的媳妇,陈静嘉心

    头一颤,眼泪登时扑簌簌而下,反身抱住母亲,娘儿俩抱头痛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听到楼上传来呜咽声,正在院子里招呼亲朋的父亲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来劝慰一番。待两人不哭了,重新开始补妆,看看时间刚刚凌晨3点半,叹了口气,“车队还得有会儿再到,要不嘉嘉你休息一会儿,还有一个白天得折腾呢。”

    做伴娘的小表妹也劝:“躺一会儿吧,反正车队进了村,我们一定拦住了,绝不让他们轻轻松松就把你娶走了。”

    陈静嘉早上2点就起来化妆,确实也有些累了,透过窗户看看楼下吆五喝六摆桌的摆桌、聊天的聊天,低声叹息:“干嘛非得回村里来办,这一趟光租车钱就不少呢。”

    小表妹听到这话,笑嘻嘻的说道:“难怪二姥姥说女生外向,你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心疼姑爷家……不对不对,以后姐夫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当然心疼自己的钱了。”

    陈静嘉有些恼羞成怒的推着小表妹:“出去出去,让我安生的睡一会儿。”

    “好好好,”小表妹笑嘻嘻的出去关上房门,只留陈静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望着楼下的灯火通明热热闹闹出神。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陈静嘉以为是小表妹,随口说道:“不用管我,你们研究怎么挡新郎就好了。”

    没有回答,这让陈静嘉有些好奇的转过头,瞳孔猛然放大又急剧收缩,惊讶叫道:“你……你怎么来了?”

    前任静静地站在门口,叹息一声:“你马上就要嫁作他人妇了,我……我只想看看你。”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很惊艳,却又很心痛。

    惊艳的神采让陈静嘉很高兴,心痛的悲凉却又让她满是酸楚。

    “你……你快出去吧。”咬着牙,陈静嘉低声说道,“车队一会儿就到了,他看到你……不好。”

    前任怔怔的说道:“你放心,我以后……”顿了顿,他才咬牙说道,“我不会再出现了。”

    听着这话,陈静嘉觉得自己似乎应该高兴,但心里却又沉沉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任叹息着摇头,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我能,再抱抱你么?”

    陈静嘉想要拒绝,但对上前任的眼睛,心头轻轻颤抖,拒绝的话便无法说出口,不知怎么,便再次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亲吻,一开始很轻,但随后像是狂风暴雨一样落在她妆容精致的面庞上。

    听着男人粗重的呼吸,感受到他突然升高的体温、狂暴跳动的心脏,她本能地觉得不妥,但熟悉的吻和在身上肆意游走的爱抚,让她却又沉沦在这奇妙的感觉中。

    “别,别,不可以……”陈静嘉闪躲着他的亲吻,努力不要弄花精美的妆容和头上的白纱。

    只是努力的推拒却似乎搅乱了前任的心,他拥抱的更加用力,甚至把手探到她的背后,拉开了婚纱的背链。

    这当然不能让繁琐到需要两个人帮忙才能穿好的婚纱脱落开来,但束胸却随着地球的引力,被他轻而易举的从胸前剥离,露出了那对白腻柔软的乳鸽。

    “别,别这样!”陈静嘉慌乱的推着男人的肩头,但当他一口咬住自己的rutou,舌尖飞快的舔弄起来,酥麻的电流不断冲击着理智,突然无力的双手再也无法推开男人的拥抱,只得低声的哀求,“你快起来,不要这样,我……我今天要结婚了,不能……不能这样啊……”

    “一次,我们,最后一次……”男人仰起头,红红的眼睛瞪视着她。

    看到曾经的爱人这般模样,陈静嘉心头突突乱跳,赤裸的臂膀无力的搭在他的肩头,只是低声叫着:“不能,不可以,不要……”

    这样的哀求并不能阻拦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男人,他揽着陈静嘉纤细只堪一握的小腰,只是轻轻一推,她便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面对着窗户,伏在窗台上。

    “别这样,不行啊!”陈静嘉低头看着院子里面父亲和母亲正在热情的招呼客人,小表妹叫过来几个孩童围成一圈,叉着腰比比划划说着什么,心不由得缩成一团、扑通扑通乱跳。

    “一次,最后一次。”男人急不可耐的撩起那蓬大的婚纱裙摆,蹲下身将头探了进去,嗅着诱人的体香叫道,“以后,我……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唔!”即便隔着内裤,却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呼吸的灼热,guntang的热气扑在下身,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真……真的?”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真的。”

    “最后……最后一次?”

    “是的。”

    陈静嘉沉默了,沉默的看着东方缓缓升起的启明星,缓缓舒了口气,低声问道:“门……锁好了么?”

    男人一怔,突然明白了,轻声笑道:“锁好了,放心吧”

    陈静嘉再不说话,默默的分开双腿,让男人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将那熟悉的东西抵在自己门前。

    当熟悉的火热粗大再一次顶进身体里,莫名的刺激带来强烈的快感,她连忙攥住拳头塞进嘴里,强行忍住喉咙里爆发的呻吟声。又低下头,看着院子中的热闹景象。

    如果这时候有人抬头,就会看到二楼的窗边,披着白纱的新娘子正站在那里,却赤裸胸膛,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正在挺翘的乳鸽上肆意的揉搓玩弄,雪白的乳rou

    变换着形状,鲜红的奶头在指缝中不时探出头来。

    而在新娘子的身后,蓬松的纱裙高高撩起,露出圆润的细巧美臀,还有穿着白色丝袜吊袜带的修长美腿。

    在两条腿的中间,却站着一个男人,并不是新郎官,却将他的jiba挺了起来,不停地插入那如同馒头般的美好yinxue,享受着这绝美新娘的诱人rou体。

    “啪啪啪,啪啪啪。”

    “唔唔唔,唔唔唔……”

    待嫁的闺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rou体的撞击声,以及轻轻地呻吟声连绵不绝。

    只是天色越来越亮了,陈静嘉抬起头,甚至已经能够看到进村的公路上,一排车灯突然亮起,正在冲着自己的方向驶来。

    “快,快一点。”陈静嘉心底一沉,慌乱的反手拍拍男人,低声叫道,“他们来了!”

    “我,呼呼,我尽快!”男人同样看到了驶来的车队,连忙双手抓紧陈静嘉的小屁股,加快速度耸动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rou棍上已经涂满了亮亮的yin液,随着抽插发出噗嗤噗嗤的摩擦声。

    “你……”男人突然问道,“你舒服么?”

    陈静嘉身子微微一颤,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低声说道:“很……很舒服。”

    男人无声笑了笑,继续加快了速度,尽量快的射出来。

    这却又更加刺激了陈静嘉的性欲,让她面上红潮涌动,痴痴看着车子停在门前,笑容满面的丈夫在鞭炮声中走下车来,却被坏小子们喷了一身的彩带。

    “快……哦,快点!他们来了……”陈静嘉低下头,眼睁睁看着丈夫被叉着腰的小表妹带着孩子们堵在门口要红包,身后的男人却依然没有要射的意思,一颗芳心慌得砰砰乱跳,忙不迭的催促,“你快一点,快一点!她们挡不住多少时间!”

    “我尽快了,尽快了!”男人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砰砰砰cao的卖力,爽的浑身哆嗦,却怎么也射不出来,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死命的往里顶。

    这反过来,却又更加刺激了陈静嘉。

    眼看着丈夫已经走到楼下门口,和爸妈说着话,陈静嘉突然有一种想要尿尿的感觉。

    这不是高潮的前奏,是她的膀胱真的被刺激到了。

    然后,莫名的,带来了不同一般的性爱享受。

    她甚至莫名的,希望男人再用力一点,让丈夫来的……再快一点。

    但她承担不起被人捉jian在床的后果,不得不挺起屁股,努力迎合后面袭来的撞击,让男人cao的更深、更爽,射的……更快。

    “老婆,开门啊!”

    但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却还是出现了,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丈夫喜气洋洋的声音。

    “我……你……”慌乱的陈静嘉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作为回应,只得高声叫道,“你……你给我唱首歌吧!”

    门外哄堂大笑。

    门里陈静嘉却用手抱着婚纱,卖力的耸动屁股,飞快taonong着另外的一个男人的jiba,甚至羞红了脸、在轻声哀求男人快点射精,哪怕将jingye射进去也无所谓,只要快一点就好。

    “好吧好吧。”丈夫无奈,高声唱了起来,“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听着丈夫唱着情歌,yinxue中却有另一个男人的yinjing不停抽插,前所未有的刺激快感,让陈静嘉忍不住,竟在这样的场合,达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美妙高潮。

    “快,快躲到厕所里,把门锁好!”

    顾不得收拾被锁在xue中的jingye,她手忙脚乱的把男人推进卫生间里,悄悄打开门锁,又急忙跳回床上,娇声说道:“你进来吧。”

    门开了,在伴郎亲友们的簇拥中,笑呵呵的丈夫带着热闹和喧嚣冲了进来。

    陈静嘉柔柔的冲他笑着,悄悄夹紧了rouxue。

    1个小时以后,欢闹终于离开了。

    前任站在窗前,看着新郎官将新娘子抱上车,轻轻叹了口气,从角落里捡起前女友的内裤塞进口袋里,缓缓离去。

    谁能想到法庭上威风八面的庭上之花陈法官在婚礼上,雪白的婚纱下面连内裤都没穿,yinxue中还夹着前男友的jingy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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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个故事,陈静嘉喝一口酒砸吧砸吧嘴,突然发现自己和蒋芸相比,还真不一定比她强。

    起码她婚礼时候虽然大着肚子,却也没趁着新郎官还没来,跟别的男人先打一炮。

    “所以我说,你才是天生的sao货。”蒋芸闭上嘴巴擦擦嘴角,一锤定音。

    见陈静嘉眉毛扬起,她急忙说道:“我也是,我知道。但……我是明的,而且一心一意对我老公,从不背着他偷人,跟谁都是光明正大的上床。而你是暗sao,开车都开得猝不及防。”

    这话堵得陈静嘉无话可说甚至感觉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悻悻的喝酒。

    蒋芸好奇问道:“后来呢?我可不信你们那一次之后就再没联系了。”

    “你真聪明。”陈静嘉叹口气,“这种事情就是零和无数次。说实在的……”她突然眼眶一红,怔怔的掉下泪来,“后来我一直没法怀孕,跟他很有关系……我、我是堕胎伤到了,才不容易怀孕。”

    这瓜有点塞嘴了……蒋芸吓了一跳

    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之后某一次,我丈夫出差了,我就偷偷的……偷偷地跟他去宾馆开房。”陈静嘉喝一杯酒,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目光迷离的说道,“但下个月,我没来例假,测试一下,是两条线……我吓坏了。”她幽幽的叹息着,“之前半个月,我丈夫多数时间在出差,整个经期里都没跟他上过床,只有……只有那次,我大意了,没有戴套……没办法,我偷偷找了个小诊所,把孩子打掉了,但……疼了半个月,却不敢好好休养,强撑着上班,甚至……强撑着和我丈夫上床。之后一直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后来,因为一直没怀孕去检查,大夫悄悄地告诉我,一方面我丈夫jingzi活力不足,另一方面,主要是我堕胎次数太多,伤到了……我明明只有一次,却……”

    蒋芸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说道:“过去了,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你有小罗,有孩子,就……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