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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偌大的宫殿,更是鸦雀无声。正午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本就金碧辉煌的屋子更加明亮,但那凝滞的气氛,让一切都是冷冰冰的。“谢皇上恩典,让臣女能一吐为快!除此之外,臣女还想为自己再辩护几句,臣女不足五岁就离开京城,一直都在云州长大,除了外祖家的兄长偶尔去看看臣女,臣女和京中的其他人并无联系,对京中的人更不了解,若非此次的事是亲生经历,臣女真的不敢相信,应当接受了良好教育的郡主,竟是如此心思狭隘的莽撞之人,我很想问问郡主,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你对我在冷宫就已经备受煎熬的姑姑和十二皇子动手?长公主到底是怎样的纵容,将你惯的如此模样?”“臣女初回京城,处境艰难,家中的事情尚且难以顾瑕,长公主疼爱郡主,在郡主身边伺候的定然都是公主的心腹,岂是臣女说买通就能买通的?长公主说,安阳郡主是因为我进宫陪伴太后又得宠才生出嫉恨,但郡主在我进宫前,就开始找我姑姑的麻烦了,且,我受宠与安阳郡主动手有什么关系?因为嫉恨不满,就可以随便打人?长公主竟觉得这开脱的理由合情合理,而不是让郡主反思自己所为,臣女不能理解!”“事实的真相如何,太后皇上明察秋毫,这次的事情,与臣女无关,求皇上给臣女,还有臣女受伤的姑姑和弟弟一个公道!”苏梁浅声音不大,仿佛是在娓娓说一件事,话到最后,情绪才有几分激昂。她跪在地上,就在太后和庆帝的中间,双手向前,头抵地,匍匐在地上。“是长公主,是长公主让奴婢”“闭嘴!”这一系列的变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杀的长公主才真正是措手不及,精神都有几分恍惚,一直到她领来的丫鬟开口,她惊觉她要说什么,如梦初醒,扭头大声呵斥。那张脸,脸色难看至极,眼神更是锐利的渗人。本来想招供一切的婢女被震慑住,闭上了嘴巴,趴在地上,极力克制着,但还是哭出了声。苏梁浅依旧维持着请求的高难度姿势,没有继续向长公主发难,咄咄逼人。皇上和太后,谁都不是傻子,更何况,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心如明镜。“皇上,是臣的错,臣教女无方,安阳是臣唯一的爱女,臣对她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一切都是臣的罪过,求皇上太后责罚!”比起苏梁浅,长公主的声音更大一些,声音颤抖,每个字也带上了颤音,话落,和苏梁浅那样,匍匐在地,虔诚请罪。已经低着头的苏梁浅,眼睛转了转,她总觉得长公主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刚刚,叶安阳还想着,苏梁浅会被重罚,眨眼间,她将身上的罪责摘的是干干净净。她没将苏梁浅拉下水垫背,反而将一直站在她这边维护着她的长公主拉下了泥潭深渊,就因为苏梁浅说的那几句话?叶安阳根本就不能理清发生了什么,看着诚惶诚恐,说话抖的都不行的长公主,更是发懵的,心里的恐惧,超过之前任何时候的强烈。“外祖母,皇帝舅舅,安阳知道错了,但安阳真的是被人蛊惑才犯下这样的过错,真的是有人要害我,她不但要害我,还针对我母亲,你们”“若非你心存邪念,谁能蛊惑?浅丫头说的对,你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的,就是你母亲将你惯成这无法无天不知悔改的样子!”太后打断叶安阳的话,言辞间,是对她极尽的不满。“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庆帝再次看向苏梁浅问道,比起之前冷着脸的严厉,态度要亲切和善许多。苏梁浅复又缓缓抬起头来,“长公主和郡主都说自己错了,定然是真的错了,但臣女想到姑姑和表弟身上的伤,实在气不过,尤其是安阳郡主,我与公主在冷宫碰上她的时候,她还出言不逊,说自己只教训了两个畜生,臣女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心中的气难平。”“我没有,你乱说!”安阳郡主在冷宫碰上昭檬公主和苏梁浅,心虚又慌乱,她当时就是想给自己找借口搪塞,她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长公主匍匐跪着,眼泪顺着眼角,流在了地面上,贴着她的脸,冰冰凉凉的。庆帝脸上的温和,在听到畜生二字时,直接就沉了沉,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被自己父皇这样的眼神吓到,上前跪在地上,她想说是,但思及庆帝之前想要包庇叶安阳的态度,只轻轻点了点头。苏梁浅将两人这样的互动,看在眼里,继续道:“臣女自然是想狠狠的惩戒安阳郡主一番,为姑姑和表弟出口恶气,但长公主和郡主身份尊贵,且十二皇子现在虽然昏迷,但并无生命之忧,而且能从冷宫出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臣女不敢僭越!”怎么罚?苏梁浅当然是想用鞭子,抽叶安阳一顿,然后废了她的郡主身份,将她贬为庶人,但怎么可能?虽然安阳郡主不姓夜,但身上却是有夜氏的血脉的。罚的重不好,罚的轻了吧,她心里不舒服,这于苏梁浅而言,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还不如丢给庆帝,罚了重,她心里舒坦,罚的轻了,他对贤妃还有十二皇子以至于她都会有几分愧意,而且还能借此揣测庆帝对长公主的态度和心思。“朕让你处置,你说便是!”叶安阳吓得,浑身都在抖,跪都跪不住了,瘫坐在了地上,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相看向庆帝,“皇帝舅舅。”庆帝当她没存在,看都不看一眼。太后又道:“既然皇帝让你说,你就说。”苏梁浅回头,看着安阳郡主那张愤恨的脸,暗暗思忖着,脑子转的极快。“皇外祖母!”叶安阳又看向太后,装可怜,太后更没有反应。“母亲!”安阳郡主憋着嘴,眼泪掉的更凶,扯了扯就在她身前跪着的长公主,长公主没说话,但无情的甩开了她的手。安阳郡主长这么大,不知闯了多少祸,这是第一次,长公主这般的冰冷绝情,仿佛要遗弃她不顾。苏梁浅很快就有了主意,她抬头看着庆帝和太后,眼睛明亮,脸上还有可爱的小表情。“姑姑和十二皇子已经受伤,就是再苛责郡主也无用,总不能再打她一顿,不如就让她戴罪立功,如何?”“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戴罪立功法?”“之前一直伺候我姑姑的丫鬟春禾被郡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