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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论资排位,他应当排在最末的,只是么想到这位当时十分年轻,排在最末的大儒在思辨之时,竟以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直辨的九大儒哑口无言,徐长山自此一战成名,成文渊阁十儒之首,自此之后,官运一路亨通,直至如今位列从一品太子太傅,徐长山的舌头能杀人,朝中众臣都不大肯得罪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儒。徐长山为人恩怨分明,如此大恩,谁都知道这位大儒定不会小气的,没想到他竟是亲自向陛下求来了这一道御笔亲赐的“大术仁心”。********“江南烟雨地,金陵富贵乡,春风渡的舞姬眉大家名动秦淮两岸,掌上飞花舞价值千金,为这一舞,需花上千金才得以一见……”“千金,乖乖,真是不得了!”众人惊叹不已,“不敢相信,一辈子都看不到那么多金,就为了这一舞,花上千金?”“三教九流,工于技巧,眉大家的舞当真是技近于道,当年我看到眉大家时她已年近三十,若说容貌,她生的并不出色,甚至在舞姬中都不是最好的,说话言论也说不得机敏善辩,但跳舞之时,却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可谓技近于道,让人生出惊艳之感,这一舞花上千金也是值得的,跳舞之时的眉大家不逊于任何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少年感慨,“眉大家为这一舞领悟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终一舞名动天下。”“三教九流,皆是道行。”少年笑起来有种风光霁月之感,听他说话如沐春风,叫人舒服,“太宗皇帝建立阴阳司,也是看重我等阴阳先生罢了。天生一对阴阳眼,是上天厚爱,自然不敢过度浪费,离师门之前,我就曾发誓,每日一单,一单三十文钱,童叟无欺。其实说起来最早的阴阳先生,皆是走街串巷的江湖术士罢了,名起于民间而传扬天下!如今不知还有多少阴阳先生还记得这等初心了?”“名起于民间而传扬天下,说的好!”有人一声慨叹。坐在那位七安先生身旁的老人怀中的孩童叫了一声“父亲”便奔了过去,“父亲父亲,我跟祖父在听七安先生讲江南的见闻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生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叫人佩服。”那抱着匾额,方才发出感慨的男子身着正紫色一品大员官袍,因没有立刻表明身份,周围的贩夫走卒皆往这里看来,却谁也没有动身。“徐先生乃当世大儒,得君一赞,荣幸之至。”坐在位子上的七安先生站了起来,起身作揖。“天啊,徐先生,是那位大儒徐长山先生么?”“是也是也,是那位太子太傅徐先生,教导太子学问的先生,未来的帝师啊!”“徐先生!”“是徐先生!”……周围议论声起,徐长山看着那少年朝周围做了个手势,原本想要围上来的百姓皆放缓了脚步,只是站在一旁往这里看着。徐长山心中惊愕,他还记得救助老父时,这位年轻人身边那些百姓言语中的维护,眼下一个手势,就能叫这些三教九流的走卒贩夫如此听话的站在一旁,所需的是非一般的信任与尊敬,能赢得这些人的信任,绝非易事。“先生大才,胸怀天下。”徐长山抱着匾额,“陛下所赐,绝非虚言。”“大术仁心”四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术仁心!”“七安先生!”“大术仁心!”“七安先生!”……“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杨筠松打了个哈欠,转头问身旁的小童,“好似在说什么仁心?”小童竖耳听了听,回道:“他们在说七安先生,大术仁心!”“就是那个喝了青龙入水破廖易那个假老虎的七安先生?”杨筠松皱了皱眉,似是想了起来。小童点头:“就是一碗黄酒,救活了那位入葬途中的大儒徐长山老父的七安先生。”“这一碗酒救的可不仅仅是徐老丈,更是徐长山,还有乔环!”杨筠松摇了摇头,使唤身后的朱国公,“走,朱怀,推我过去看看咱们这位大术仁心!”第四十五章仁心好不容易推开人群,几人四下看了看,杨公干脆扯了嗓子:“七安先生呢?”“啊?”有人讶异的叫了一声。几人连忙回过头去,出声的人一身绸缎直袍,收拾的倒也干净,只是那容貌,那风姿,跟出众完全不搭边。“你就是七安先生?”杨筠松问了过去,皱起了眉头。“我?我不是啊!”那人诧异的看着他们几人,“我是老张绸缎庄的老板,你们找七安先生做什么?”“七安先生呢?”“走了啊!”“不早说!”杨筠松脾气大的翻了个白眼,“往哪边去了?”有人指了方向。“李义山!”杨筠松喊了一声,李义山连忙追了上去。“小姐,今日为什么要换那么多马车?”枣糕洗去了脸上的易容,满脸不解。“有人在跟踪我们。”卫瑶卿从车窗扔下三颗石子,拍了拍手,“好了,摆脱了。”“那小姐,还去做生煎包子么?”枣糕捂着钱袋,双眼发亮,这些时日卖生煎包子赚的钱可有不少,小姐大方,除却用料钱,剩下的都让她自己拿了。“再摆两日,寻个借口撤了吧!”卫瑶卿看了一眼失落的馋嘴丫头,“放心,下次不卖生煎包子,卖别的。”“好咧,小姐!”枣糕随即高兴了起来。*******“跟丢了?”杨筠松看着一脸沮丧的李义山,手里的拐杖拨了拨地上的石子,“不冤,咱们这位大术果真有几分本事,这是阵法,你追得到才怪!”“阵法?”朱怀惊讶不已,“那不是行军打仗用的么?”“谁告诉你阵法只能行军打仗用?”杨筠松冷笑,“阵法出自周易,本就与阴阳十三科渊源颇深。”“那怎么办?”李义山满脸的懊恼,“如此厉害的人物,竟是生生的错过了。”“放心,他若想出现迟早会出现的,若是不想出现,你一辈子也寻不到。”杨筠松拐杖敲了敲地面,“回去吧!”一旁的小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还有周易我还没学过呢!果然学海无涯!”******抱着红布包裹的匾额从后门溜了回去,安置好那块匾额,卫瑶卿就带着枣糕去了荣泰院。“祖母。”周老夫人身子大好,坐在屋中看着一卷佛经。屏退了紫娟跟红珊,卫瑶卿让枣糕也跟了出去,屋中只剩周老夫人与卫瑶卿两人。“六姐儿,来。”卫瑶卿走了过去,唤了声祖母。周老夫人细细的看了她一会儿,忽地发出了一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