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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退去的长安城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正轨。春联、福字已经开始叫卖了起来,年节需要的大鱼大rou也随处可见,到处是提着年货的民众,众人脸上喜气洋洋。要过年了啊!她在阳光下行走,裸露的皮肤初时的不适之后,已经慢慢适应了,她是卫瑶卿,长安城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从一个奇怪的半人半鬼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她停下脚步,抱着盒子里的东西,看着来往的行人,眼神茫然。有路过的民众时不时的往这边看一眼,一个生的清丽可爱的女孩子,脸色有些苍白,双唇紧抿,眼睛很好看,目光坚毅。有路过的民众抬着布帛供奉之物从她面前经过。“让开让开!”指挥着这一队抬贡品民众的管事在一旁凶神恶煞的嚷着:“庙会要用的东西,谁敢拦,不怕倒霉啊!”随着他的话,众人纷纷避让,生怕唐突了土地公。这是大年夜土地庙会要用的东西。大年夜是小庙会,正月初一大庙会,民众多前往祭拜,期望新的一年生活和睦,安居乐业。街边嘴碎的妇人们早闲聊开了。“这城北土地庙可灵了,听说啊,前年有个人在街上冲撞了这抬贡品的队伍,回去没两三天就死了。”“对啊,还有叫花子想要在土地庙借宿一晚,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土地庙里。”“都说这城北土地庙凶的很,不能不敬哦,不然要倒霉的。”……妇人们遇到这等事情早来了劲,聚成一堆诉起了见闻。无一例外就是冲撞了城北土地庙的都倒霉了。“哎呀,太灵了,改日去祭拜祭拜。”有人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道,“免得被土地公嫉恨。”“只罚冲撞之人,却不赏敬畏之人,这城北土地公还真是小气,只吃不吐,我看呐,怕是个凶神。”一道女声在一旁突然响起。听着声音,似乎年纪不大。众人纷纷转头向那出声的人望去,见是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妇人们连忙向旁避了避,自觉地离她远了些。有经过采办年货的百姓往这里看了一眼,只觉的场面有些滑稽。一边是个小姑娘,一边是一堆妇人,而且瞧着妇人们那样子,似乎还有些惧怕。有妇人吓得口中一会儿念着“阿弥陀佛”一会儿念着“无量天尊”,也不知道到底信的是哪个。细碎的声音传来。“这个人可能要倒霉了。”“对啊,这般当街辱骂城北土地公。”“反正不管谁冲撞了土地公好像都要出什么事的。”“离她远一些,免得被波及到。”妇人们推推搡搡的向旁避让。城北土地公?她看是一群借着土地公名头的恶霸才对!卫瑶卿冷笑了两声。有妇人忍不住出声:“小姑娘,你别乱说,侮辱城北土地公可是要倒霉的。”看这小姑娘,生的挺好看的,身上穿的虽然简单,却亦有精致之处,想来应当是哪家官宦之后吧!从小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连土地公的不是都敢说。“没事,我钦天监的人习阴阳十三科,本就与鬼神打交道,他若是敢来,尽管来吧!”少女笑了。这般……这般狂妄!妇人们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似乎在努力记下女孩子的样貌,且看看这个狂妄的小姑娘会不会一样倒了霉。有快马挥鞭而来,来人马术倒是不错,在这般乱糟糟的闹市里穿行没有碰到人,但带起的风却让一旁卖纸扎的小贩筐里的纸钱币吹得满天飞。这祭拜死人的纸钱币吹得满天飞?有人喊叫了起来:“天煞的,哪个混蛋把这触霉头的东西乱扔!”“就是啊,大过年的!”“不吉利啊!”……那卖纸扎的小贩叫道:“老子整理了一早上的东西,都被那在这里乱骑马的人撞飞了!”“骑那么快,见鬼了不成!”抱怨声不绝于耳。这时候有人出声了:“你们不要乱说话了,刚过去的那人带着绿帽子呢,来的是特使,可能有急事。”这也是大楚朝初建时留下的规矩,当年太宗皇帝打天下之时有九路兵马,各自称王,今天结盟明天生死相搏或者今天对敌明日结盟,这等事情多的不得了。俗话说两方交兵不斩来使,但怎么区分来使呢,后来就有人根据每一支起义兵所占区域不同给来使带上了帽子。后来大楚打下天下,这个戴帽子的传统便保留了下来,有所变更。根据地域不同,各地特使帽子也不一样。如长安这边关中关东陕地的帽子是红色的,再如江南大片区域是紫色的,蜀地是黄色的等等。而这不太吉利的绿帽子特使是西南淮南等地的。绿帽子特使进京了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第二百三十章顾忌西南侯陈善坐在最喜欢的那张白虎皮凳子上整理着文书。“这是山西路兵马的调令文书……”“写给山西路副守兵的信也已经备好了……”“三弟,将这些让特使快马加鞭送到山西路军营。”陈善道,而后又将手边另一封信递过去,“将此信送到关中军大营,告诉贺林我会将他调回我身边,朝廷会派怀化将军黄仁德接任关中军主帅,让贺林告诫下头的人不要捣乱闹事……”下首坐着的陈礼却是一脸的不满:“大哥,山西路的兵马也就算了,为什么关中军也要放弃?关中军所辖区域包括长安在内,可谓天子卧榻之侧的一头猛虎,怎能放弃?”陈善勾唇笑了笑:“要让陛下放出四弟,关中军一定要放。虽是可惜,但是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陛下要的就是这个。放就放了吧!”陈善淡然的说道,比起陈礼,他似乎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书生模样的陈礼气的一掌击在了桌上:“这个孽障,若是没有他,大哥怎会主动放权?简直生来就是讨债的,早知陈工那混球今日如此,倒不如当时生出来便掐死算了。”“总是自家兄弟,能护就护着吧!”陈善说道,“对了,程厉胜怎么样了?”“陛下大怒,抬着去上朝了两日,后来伤口恶化,这才准他在家休养。”陈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今年程厉胜添了多少乱了?往年瞧着他素有城府的样子,今年跟中邪了似的。”“往年正常,今年中邪么?”陈善笑了,笑的云淡风轻,开口却是惊人,“往年阴阳司由张家把守,今年张家一族不是都死了么?”“大哥。”陈礼仿佛陡然受了惊一般站了起来。陈善摆了摆手:“我早就说过,对于张家呢,做事不要那么绝。你们一意孤行,杀了张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