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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脆弱容易引发怜悯,她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很短的时间,皇甫绝呼呼地跑了回来,衣袍的下摆少了一块,手里则捏着一团湿淋淋的破布,正不断地往下滴着水。“张嘴。”他生硬地命令地上的女人。璃月早已收拾好了表情,扫了他手里的湿布一眼,面有嫌弃,道:“好脏,你就不知道弄个竹筒什么的……”不待她说完,皇甫绝失了耐心,眉头一皱,将湿布往她脸上一扔回身就走到篝火那头,继续烤rou。他一定是疯了,干吗要救这个女人?她是生是死关他什么事?观渡他们不是误会他和这女人之间有那种关系么?反正横竖也解释不清了,让她死了岂不一了百了?可……即便她就是这样的可恨,他却依然不能看着她就这样凄凄惨惨地死在野外。一定是他太善良了!能者多劳善者多烦啊!心中哀叹一声,他重又将注意力投注在那块小小的烤rou上。璃月面上覆着那块湿布,冰冷的 水珠顺着面颊颗颗滑入她的脖颈发髻,让她guntang的脸颊稍稍降了些温,倒有几分舒服。真是个没风度没耐心的男人啊,也就江含玉那瞎了眼的女人才会看上他,看起来青梅竹马什么的冲昏女人头脑的能力真是非同凡响。她伸出舌尖舔着那湿布,只觉干瘪的双唇海绵一般的湿濡饱胀起来,虽然喉间还是很渴,但她已经不指望这个男人能再去为她取水了。在这世上,别人帮助你,是你的幸运,别人不帮你,那才是你公正的命运。没有谁天生就肩负着去帮助谁的责任,正如她也不会帮助她所遇见的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又过了片刻,皇甫绝收回树枝,查看rou是否烤熟了。耳边的安静却他有些奇怪地抬起眸,看向对面的女人。他没有给她把脉,因为他不懂医,但他看得出,她伤得很重,否则,不会一下午都维持着他把她扔在地上的姿势连身都不翻一下。看着她脸上的布团,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可……这个女人就是有这个能力啊,她就是能把你气得忘记了她原来是个伤患!真的搞不懂,人和人之间怎么会区别这么大,如果是江含玉,她一定会善解人意地安慰他其实她的伤没那么重,让他不要担心……想起江含玉,他不由又想起了母妃,也不知她们二人在宫中过得怎样?皇甫载淳那个混蛋定然不会优待她们的。且等着吧,终有一天,他要拿回被他夺走的一切!遐思一回,他重又将目光投在璃月脸上,却发现湿布下隐隐有个什么东西,将湿布轻轻的一顶一顶,似是……她的舌头。细微的动作,似棵尖尖小草,柔柔地在他心上扎了一下。六岁,被迫亲手弑母,然后就孤身一人流落江湖……他真的想象不出她是怎么过来的。光是亲手弑母这条,如果放在他身上他就得疯了。真正走进了她心里,不管顺天逆天,凡是这天下之事,她能为你做绝……可为爱逆天之后,她又得到了什么?一生的痛和罪。对此,她应该是有所预料的,但她还是做了。在这一点上,他自愧不如……“喂,你个臭冰块,想闷死我啊?把你的破布拿开啦,恶毒的男人!”他正七想八想,某人却突然聒噪起来。皇甫绝一愣,随即气哼哼地拿根树枝将她脸上的破布挑开,身子一扭,开始专注地对付烤rou。这个女人,完全疯狗一只嘛,他竟然差点为她动了恻隐之心,真是疯到家了。伸手撕下一块rou,端详半天,小心翼翼地放在口中咂了咂,立马吐了出来。除了淡淡的腥味没有一丝别的味道,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啊。记得以前和观渡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偶尔也会露营,他们烤的rou为何就那般喷香有味?皇甫绝有些纳闷又有些挫败,扬手就欲把手中烤rou扔出去,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那女人正目光闪闪地看着他。想了想,他回身,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将树枝伸到璃月面前,道:“省给你吃。”璃月貌似感激地微微一笑,道:“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好。”皇甫绝双颊瞬间一红,转移目光不看她。璃月心中暗笑,就着他的动作倾过脸去轻啃那烤rou。他刚刚难以下咽的模样她自然是没有忽略,但她跟他不一样,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如果错过了这顿,要等这个粗枝大条且极度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男人弄下一顿,只怕她早已饿死了。本以为她与他一样,啃一口就会吐出来,然皇甫绝等着等着,却一直等不来他想听到的抱怨。微微侧过眸子,他偷看着璃月。女人极力地探着脖子,小兽一般啃咬着树枝上的烤rou,甚至连微黑发焦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她吞咽得极为艰难,却不愿停止,那模样,仿佛已经饿了几十年一般。看着这样奋力求生的她,他的心又莫名奇妙地被柔软草尖儿扎了一下。少顷,树枝上已经被她啃得rou末都不剩了,她才松了口气,放松了一直绷直的身体,躺在地上平复呼吸。皇甫绝皱眉看着她唇角和颊侧混着黑色碳粉的油渍,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她擦,却见她突然斜眸过来,以取笑的语气道:“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比你表情更臭的东西,那就是你的烤rou技术。”皇甫绝真想把手中那根油腻腻的树枝再放到她脸上去蹭蹭!侧过身,他仰面靠在身后的木板上,准备睡觉。良久。“冰块,我冷。”他假装没听见。“冰块,我好冷。”他假装已经睡着。“冰块,我好冷好冷。”他试着打鼾,却不慎发出了小猪般的“哼哧哼哧”声。“冰块,我好冷好冷好冷。”璃月本来想笑,但刚一咧嘴胸口便剧痛,只好放弃。皇甫绝红着俊脸,万分不耐地睁开眼,往篝火上添了几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