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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走过去笑嘻嘻地搂着檀郎,道:“哎呀,吃不到毒舌做的菜了,晚上我们吃什么好呢?”一个人的时间总是因为无聊而显得漫无边际,璃月吃过晚饭,和檀郎去城里散了会儿步,回来 又眯了一会儿,醒来发现月亮才刚刚升起。她低咒着在院子里晃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去曦王府调戏皇甫绝打发时间。走到曦王府前,刚刚迈上第一层台阶,便见门内出来两个人,细看,正是观渡和宴几。两人看到璃月,面色一缓,观渡道:“秦……”“哎,打住!今天我没心情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皇甫绝在吗?”见他要开口,璃月急忙打断他的话,问。见她这样,观渡心下了然下午之事她定是反应过来着恼了,虽然早知道她行事乖张心中透亮,但他也没料到她反映如此之快。事到如今自然没有必要继续装模作样,他当即失笑叹息,道:“倒让秦姑娘见笑了。王爷在府里,请。”跟着观渡和宴几一路走到通往王府后院的月门外,两人突然停住,璃月抬头一看,后院和前院的景致并无太多不同,都是些低矮灌木和草坪,只不过在东北角上种了一棵大桑树,树下放着一张石桌几张石凳。一身紫锦如意纹缎袍的少年负手站在树下,月光暗影里身后几丛芭蕉犹如绵延的黛色屏障,衬得他肤如雪,发如墨。纯白色的玉带一勒,身形修长而又笔挺,远远看去,倒颇有几分动人心弦的味道。“他……”璃月正想问问两人冰块独自站在那发什么呆,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那两个老家伙也不知何时开溜的,竟凭空消失一般,一丝声响都没有。“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鬼鬼祟祟……”璃月挠了挠头,抬步就走进院中。听到脚步声,处于沉思中的皇甫绝抬起头来。如果换到以前,看到来者是她,他的下一个动作定然是皱眉头,然后扭头。然这回,他却只是稍微怔了怔。自圣境过来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说不清楚是什么,但,表现却非常明显。璃月吊儿郎当地走过去,抖着肩膀笑,道:“哟,想不到冰块君也会于这初春之夜,花前月下地默默思春呐?”皇甫绝皱眉了,看着她没有说话。唉,人跟人果真是不同的,要是换了那毒舌,被她如此调笑早给她狠狠地还回来了,哪肯吃这闷亏?这冰块……除了闷了点,无趣了点,暴躁了点,没眼光了点,讨人厌了点……凭良心说,还是个老实孩子。璃月往他面前的石桌上一蹦,晃荡着小腿,仰头道:“枯站着多无趣,我们来喝酒吧?”“我不会喝酒。”皇甫绝面无表情。“没事,我教你。”一点都不惊讶他居然不会喝酒,璃月兀自转过头,向着院门大喊:“有活人没有?拿坛酒来。”“我不喝酒 。”皇甫绝皱起眉头。“钥匙一事,你不想听听我的意见么?”璃月低头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淡淡问。皇甫绝没了声音。璃月斜眸看他,笑道:“今夜陪我喝痛快了,我告诉你。”话音刚落,便见林鹫一手抱着一大坛酒一手拿着两只大碗快步走了过来。璃月瞠眸,惊道:“好快!”林鹫有些憨厚地捎捎后脑,道:“亚父吩咐了,秦姑娘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办。”璃月眼珠一转,道:“哦?那你们王爷的事呢?”林鹫不假思索道:“办完了秦姑娘的事再办王爷的事。”璃月乐不可支,抬头去看皇甫绝,果然一脸郁闷。林鹫自然也发现自家王爷的脸黑了,忙讪笑着一溜烟退下。璃月打开封坛,只有微微的酒香,然细闻,那清冽醇厚的味道却在鼻尖缓缓的氤氲起来。嗯,确是好酒。她斟上酒,端起碗对皇甫绝道:“来,是男人就陪我干一碗。”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他虽不是知己,但这顿酒她早在天一岛就想喝了,既然找不到更合心意的,那么他也将就了。皇甫绝端起酒碗,犹豫半晌,冒出一句:“我记得他们都用酒杯喝的。”“想比别人强,就得处处胜别人一筹,喝酒,也一样。”言讫,璃月仰头,大口灌下。伸手一抹嘴角淋下的酒渍,璃月转头,发现皇甫绝皱着眉一边喝还一边抬起袖子挡着,文绉绉的模样让璃月从心底感到不爽,伸手一抬他的碗底,在他猝不及防的呛咳声中笑着道:“这样喝才对嘛。”皇甫绝脸颊衣襟都淋湿了,顿时着恼,然不待他发怒,璃月一扬手,道:“算了,看你真的不会喝,这样吧,我们来行酒令,我说上一句,你答下一句,答对了我喝,答错了你喝。”说着,又给两人斟上酒,璃月想了想,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皇甫绝接的飞快:“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对,喝!”璃月端起酒碗往他手中一塞。“哪不对?你耍赖!”刚喝了一碗酒,某人玉白的双颊便泛了红,粉粉地樱花一般,甚是诱人。璃月笑道:“你当这是对对联呢,对对联你答得不错,但行酒令你就答错了,正确答案应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是多少,喝不下了赶紧跑。哈哈,快喝。”尽管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皇甫绝倒也认赌服输,很干脆地喝了那碗酒。璃月给他满上,又道:“若要人不知。”皇甫绝想了又想,试探道:“除非你没喝?”璃月笑得歪倒在桌上,道:“有进步,不过,还是 不对。若要人不知,除非你干杯。”皇甫绝恨恨地又喝了一碗,道:“这次我来说上一句。”璃月小喝了一口,笑嘻嘻道:“好,你说。”皇甫绝顿了顿,借着几分酒劲颇有气势道:“东风破,战鼓擂……”璃月洋洋洒洒地接口:“今天喝酒谁怕谁?怎么样?贴切吧?喝!”……皇甫绝一连喝了五六碗,有些站不稳了,摇头道:“不行,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