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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步伐从容的走进正殿。凌容与若无其事的走到盛欢身旁,丝毫不见下午被赶走时的狼狈姿态。裴皇后就是过来看看盛欢情况如何,她怕儿子不知节制将人折腾得惨,如今见她气色红润,走路亦很正常,就只含蓄暗示了下儿子,来日方长,切莫cao之过急。盛欢听见裴皇后的话,一阵面红耳赤。凌容与淡定道:“儿臣知晓,一切都是儿臣情不自禁,母后切莫怪罪太子妃。”裴皇后原想与盛欢多聊一会儿,可聊得越久,太子看向她的次数便越多,裴皇后如何看不懂儿子的眼神暗示,最后在东宫待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又离去。此时已近晚膳时间,凌容与虽然很想跟盛欢共进晚膳,但还记得自己早上做错事的处罚,见盛欢没有开口挽留,便认命起身。只是这到门口的距离分明不过短短十几步,这太子殿下走下却似有千金重一般,走的速度就像乌龟在爬,简直没眼看。跟在太子后头的周正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老脸,却也不敢开口劝太子走快一些。只觉得太子在太子妃面前,未免也太惨了一点。周正摇头叹气,心里恨不得太子能争气一些,早在太子妃还是一名小商女时,他就知道太子有多喜欢太子妃,却也没想过太子将人娶到手后,会沦落到这等地步。哪有人大婚隔日,连晚膳都没法儿跟自己妻子一块用。太子您不能娶了妻就不顾脸面了。周正虽知道太子乐意这么做,可他心里就是忍不住替自家主子觉得委屈,心中可说一万个恨铁不成钢。站在盛欢身旁的如意见状,也觉得太子有点可怜。她忍不住弯身凑在盛欢耳畔,低声劝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一听皇后娘娘来了,就立刻从偏殿赶了过来,就算您让他今晚睡在偏殿,可好歹也跟太子一块用一下晚膳,否则这件事传到皇上与皇后耳中,那对您也不好。”盛欢一门心思全挂在凌容与三年前忽得顽疾与服毒一年上,压根儿没没注意到已经接近晚膳时间。直到听见如意这么一说,她才缓过神来。盛欢抬眸看了眼一脸云淡风轻,还在优雅漫步的太子殿下。她沉默的看了好半晌,发现这一世的凌容与脸皮果然厚得超乎她的想象之后,终是忍不住掩嘴低笑出声。就只差没走一步倒退两步。难为他了。这原本故作淡定的凌容与,在听见盛欢的笑声之后,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就再也迈不动。他真的很想留下来和他的太子妃一块共进晚膳。他都刻意将脚步放得这么慢,她怎么还不开口留他?周正跟着一块停下脚步,一张老脸低得不能再低。心里也想着,太子妃这都笑得这么开心了,怎么还不开口留下太子?盛欢看着少年削瘦的背影,忽然觉得如意说得倒也没错,若非太子方才实时赶过来,那么就算裴皇后与自己母亲是手帕交,得知自己儿子居然大婚隔日就被赶去偏殿,再如何也肯定会心存芥蒂。只是他做事总一意孤行,实在令她头疼得很。盛欢又轻笑了一会儿,可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原本挺直不动的少年却突然痛苦的弓起了背。“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周正连忙上前扶住凌容与。凌容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只见他额间不停冒出豆大的汗珠,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他推开周正,咬牙迈开步伐,打算尽快回到偏殿,不想再让盛欢瞧见自己如此狼狈模样,不愿让她担心。“殿下要去哪?”凌容与这一步都还没跨出去,那双早上还令他情.动不已的白皙柔荑,便已扶上他的手臂。“回偏殿,孤还记得与太子妃的约定。”凌容与嗓音却与平时无异,勉强忍下突如其来如火烤般的炙烧感,掩在宽袖下的手背却因忍耐,暴起一条条青筋。盛欢何尝看不出他的故作轻松,就算看不出,摸也摸得出他又开始发热了。她抿了抿唇,决定学他一意孤行,“还请周公公与我一块将殿下扶回房中。”周正一愣,随即意会过来,连忙点头。凌容与一颗心虽似有火在烤,可方才还抿得死紧的薄唇,却悄然无息地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仿佛连身体的不适感都因此而消散不少。待两人合力将凌容与扶回房中,他整个人已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裳因浸了汗水,牢牢地贴合在身上,将少年宽肩窄腰和肌.rou曲线,完全勾勒出来。盛欢一愣,脑中不自觉浮现早上才见过的身姿,脸颊登时浮出两抹云霞般的绯红。她立刻将凌容与还抱在怀中的手炉拿走,放到一旁矮几上。周正见状,心中亦微微一惊,赶忙道:“殿下出了这么多汗,还是先让奴才为他更衣……”盛欢指了指凌容与已经湿透,紧紧贴在额前的发丝,语气无奈:“周公公还是替殿下备水罢,殿下这汗出得诡异,待待会儿净身完毕,再请周公公端上赵世子为殿下准备的汤药。”周正点了点头,“那晚膳……”盛欢见周正一脸小心翼翼地试探,不由得好笑道:“我都亲自将人扶回来了,难道还会再赶他回偏殿。”她叫了水后,便退出房外,让周正伺候凌容与浴沐更衣。这太子殿下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留在正殿,与太子妃共进晚膳。只是当他以为盛欢已经原谅他,不生他的气,今晚又能留在正殿抱着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一块入睡时,他却在用完晚膳,服完汤药,想揽着盛欢回房之际,再度被挡在房门外。凌容与看着紧紧关上的木门,墨眸中再度掠过一抹无奈。还在气。他的欢欢这一世可真难哄。凌容与回正殿大厅,随意找了张椅落了座,薄唇微抿,姿态慵懒闲散。他所剩时日不多,实在不想再吃闭门羹,只是若再向之前那般强硬胡来,小姑娘肯定又要生气。凌容与抬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拿盛欢如何是好。他呆坐在大厅许久,最后没有回偏殿睡,就直接让周正取来锦被,窝在房外下人们平时用来给他守夜的小榻上睡了。周正听见太子要睡那小榻,连忙阻止,再三劝他万万不可,可凌容与坚持要做的事,又有何人拦得住、劝得下。盛欢隔日醒来,见到少年一双大长腿几乎无处摆放,只得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睡着外间小榻上时,心中登时五味杂陈。她静静凝望着凌容与许久,在他脸上每个部位细细描摹。少年眉眼干净,长睫低垂,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