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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此刻听了这话只当试探和嘲讽,笑了笑坦然回到:“我嘴笨手拙,哪能讨得了人日日欢心。”燕盈微微皱眉,听她这话倒像是被赶出府的?可怎么会?她避开楚宁的话锋,往院子四下里指了指:“瞧这院子里有翻新的地方,估么也有三四个月了。”楚宁随着她的手指扫了两眼,不置可否。燕盈看她的神色想来自己说的不错,不由在心里想三、四个月.....比自己来的还要早一些,只是若真是被赶出季府,怎偏巧就同她一样到了这个地方,这里可是.....她眼神忽地微微讶异,飞快的盯了楚宁一眼,随即低头左右转着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穆大奶奶今儿是路过此处?”楚宁瞅瞅她的肚子闲闲的问,心里却在想看来那位穆某人的命果然够硬。燕盈好一会儿才抬头,却没答她的话,突然毫无预兆的说了句:“我母亲心疼老七,是以孩子在她跟前....养的颇好,你日后也不必挂心。”楚宁身子明显一震,虽说她也曾暗暗思量过在这古代要将孩子接出几无可能。况且,在燕家她虽是庶出,但倘若能博得父亲与祖母的疼爱,将来总归比跟着她没一个正当名分来的好,可是理智如此,心里总还留了那么一丁丁念想,如今,燕盈这般没有寰转余地的告诉她,将她心里最后一点虚无的希望也掐灭了。手尖微凉,楚宁咬着唇不吭声。燕盈缓缓啜着杯中用鲜果绞的汁,偶尔看楚宁一眼,似有点犹豫,两人默坐了有两刻钟的功夫,院里微微起风,燕盈起身道:“出来时间太久,我乏了。”楚宁也随她起身,稍顿了顿,心话儿听这么说燕盈眼下也落脚在此?她心结难抒,此刻并未往深了想,闷声准备将她送出院子,走了几步,燕盈低低一声叹,似乎作了决定一般转过身拉住楚宁:“我两个多月前曾回府给父亲贺寿,因有些闲情儿要去拜会季老夫人,可不凑巧,听说季夫人带着季家二小姐一同去了兰安寺,未能得见呢。”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却又明明白白是说给楚宁听的,直搅的人一头雾水。人心神不定,病痛便易侵体,当晚楚宁念着燕盈日里关于孩子的话夜不能寐,第二日早起便头疼的厉害,到了晚间感觉脚步也是发飘,难受的下不了床,这模样吓坏了几个丫头,轮番找了三拨大夫来,苦口良药的连连吃了五六日,方见些起色。中间成木知道了,急的送了好些药材来,日日在外面巴望。这日晚上,楚宁沉沉睡了一整夜,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方醒,她睁眼看着帐顶,觉得脑中清明了不少。花儿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时候楚宁鬼使神差便蹦出一句:“季夫人和二小姐不在府里?”兴许是见她气色转好花儿心里高兴,也兴许是她这话的语气太过随意,让花儿产生了错觉,她随口便回道:“嗯,如今只有大小姐留在府里。”.........这话回完瞬间,两人都是一愣。花儿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脸色顿变。楚宁也不知为何,她今儿一早,突突地就想起了燕盈前几日的话,口不由心的说了出来,这会儿听见花儿作答,她一愣之后,“腾”地站了起来。混沌了数天的脑袋豁然清明异常,她退后两步,缓缓问出:“你与草儿一直与季家有联系对不对!?当日你们根本不是真心同我一起离府,是你们主子吩咐的对不对!?”问到后面一句,楚宁的声音已渐渐拔高。草儿正端药进来,听见她的问话将药洒出去大半,但这时刻她竟比花儿要平静的多,她先出去让寒丫将铺面和院门都关好,才进屋来拉着花儿行礼:“既然姑娘已然知道,就请姑娘责罚。”楚宁冷眼看着,半晌方微微沙哑的问道:“季家....出事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联想到花儿草儿最近的沉闷,又细细自出府以来的一路顺遂以及花儿对季家偶尔的维护,猛地明白了燕盈说那句话的用意。她被赶出府也许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季桓也不在京城,而且在她出府没多久季夫人便带着季馨月去了兰安寺,当然,是否真在兰安寺还是未可知,但这时刻她二人离府,燕盈又特意给她说了这话,不得不让人起疑。那么,季桓当日赶她出府,一种可能是楚宁真的触怒了他;而另外一种可能,是避祸。或者说,最起码,季桓此次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完胜。联想到之前的传言,楚宁背脊一寒,却瞬时通晓了他的立场。“到底是如何?”她问的艰难。草儿抬头看她一眼,思索半晌皱眉回道:“我与花儿眼下也不清楚,传回府中的消息公子爷已有月余未回复,但也尚未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所以....”楚宁被她说的心中一紧一松,闭眼喃喃:“你们当真是主仆一心,哄骗的好得很!”两个丫头有些赧然,草儿道:“姑娘稍等一等。”说着,跑去取了个包裹来,解开呈到楚宁面前:“这些都是爷给姑娘备下的,足以让姑娘这辈子衣食无忧,钱庄里还有已姑娘名头存的银钱,爷说他日若无意外,姑娘日后便是我同花儿的主子,不得有半分不敬,今儿姑娘若真是恼了,我与花儿任打任骂,只求您莫气伤了身子。”楚宁气的身子轻轻发抖,看向眼前的包裹,里面尽是些田产地契、值钱器物。她忽忽一声冷笑:“你们爷真是好深的心思,原来早打定了主意。”环视这屋子一眼,她有些发颤的问:“难道这一路上我们如此太平是有你们爷的人相护?连着院子也....?”草儿瞧她神情不对,忙到:“不敢有瞒姑娘我们来这一路起初是有人看着的,但貌似是老夫人派的人,至于到了这的一切,爷不想叫姑娘发现内情,所以这些都没与爷干系的。”见楚宁微微松了口气,草儿也是如她一般,她心里默默自责,实际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们来这一路她虽没有亲眼见人,但却是知道是季桓派人相护的。而这院子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否则怎会那么刚刚巧?但后来楚宁一手cao持的铺面和置办的田地确然非季桓插手,这也如她所说,怕被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