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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内,他们不觉得疲惫吗?傅霜、傅云衣、牧泛舟……两大帮会对立,数支派系勾心斗角,还时不时有别的仇家掺和进来,傅清寒一想到他们的立场和处境,就觉得心被放在火里烧灼。傅云衣说了这些话,眼见傅清寒更把忧虑写了满脸,便住了嘴,保持着缄默。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进了门,傅云衣才淡淡道:“把张医生请来。”傅清寒猛然想起他脸色不好,一路上都在想着帮会的事,此时也反应过来,不至于天真地还以为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拧着眉急切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嗯。”傅云衣不咸不淡应了一句,迈着大长腿往屋里走。傅清寒皓白的牙死死咬住下唇,又是心疼,又是没由来的怒气,勉强克制住满心的躁动不安,给张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傅云衣坐在客厅里,十几个保镖在外面无表情地站岗,傅清寒过去时,正看到他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白色的衬衫右臂处高高鼓起,氤出丝丝红痕。傅云衣脱了衬衫,露出强健的胸膛,右臂上赫然裹着层层纱布,染着鲜红的血痕,揭开时越到底,红色越深,最后右臂上露出大面积新鲜的伤痕,豁开的皮rou粘连着纱布,触目惊心。傅清寒下意识捂着嘴,双眼泛起泪光,眼睁睁看着傅云衣表情淡然地将纱布撕下,鲜红的血液汩汩渗出来,被他用纱布按住,过了一阵子,血稍稍止住,傅云衣把彻底染得鲜红的纱布一丢,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傅清寒分明看到他额上渗出薄薄的细密汗珠,男人脸色更加苍白,表情却依旧冷淡,仿佛正在流血的人不是自己。傅清寒冲到他身边,不敢碰他,生怕牵连到他的伤口,语气中却带了哽咽,突然有些崩溃,连带着上次的噩梦同时涌上脑海:“云哥,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伤害你,你们……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才好!”她脑子里凌乱混沌,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几句话,心底已然抽疼。不做这些不好么……没有这些混战不好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这么危险的位置上?傅云衣拿着杯子的手突然悬空顿住,他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傅清寒,听着她颤抖的声音,长久以来麻木冷淡的心突然被狠狠一揪,竟然感觉到疼。傅云衣半晌没说话,听着傅清寒低声的啜泣,慢慢放下水杯,漆黑的瞳仁怔怔地对着前方。为什么?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做这些事。良久,出乎意料地,傅云衣轻轻伸手按在傅清寒头顶,揉了揉她的发。第063章摸得好舒服……(傅云衣H)傅清寒波动的心突然就宁静下来,他掌心的温度,如此陌生,又令人忍不住泪目的冲动。没有任何言辞的安抚,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人感到格外踏实,好像那些牵挂、忐忑、不安以及深藏在内心的恐惧都被瞬间抚平。这个人是如此地可靠。傅清寒意识到这一点,怔怔地半晌没有动弹。张医生来了以后,看到傅云衣手臂上的伤,并没有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傅清寒看得心里一疼,连医生都对他受伤这件事见怪不怪,这是不是意味着,流血对他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傅清寒不敢想,默默地坐在傅云衣身边,握着他的左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消毒上药。整个过程血腥无比,鲜浓的腥气充斥在鼻间,令人产生身体本能上的排斥与抗拒。红色的血液不断从伤口上冒出来,渗透了一层层纱布,烂掉的细小皮rou搅在其中,看得傅清寒不寒而栗,连身上都跟着疼起来,无法想象承受着这一切的傅云衣此刻是什么感受。时间或许不长,但傅清寒度过的每分每秒、亲眼见证的每个刹那,都如此难熬。度秒如年,不过如此。纯白的纱布整齐地缠裹着手臂,最外层已经看不到血痕了,只是依然鼓胀得厉害,傅清寒看着心疼,但傅云衣表情依旧淡然,冲医生点了点头,外面的保镖走进来,送医生出去。傅云衣看都没看包扎好的手臂,就对傅清寒说:“我去一趟寰宇,晚上回来。”“不能明天再去吗?你……”傅清寒说到这里,脸上急切的神色又灰败下来,“你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吃饭。”傅云衣淡然清冷的眼眸深深凝视着她,足有数十秒,才应了一声:“嗯。”他没有多说什么,披上西装外套,挺拔的身姿消失在门口,离去的脚步声仿佛还撞击着傅清寒的心。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连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晚上傅云衣回来,傅清寒已经等了很久,看到他,开心却又忧虑:“你的手还疼么?寰宇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傅云衣摇摇头,把两个问题一并回答了,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寰宇暂时没事。”“好了,那就不要cao心那么多了,吃饭吧。”傅清寒主动拉过他的手臂,两人一齐步入餐厅,让人上了菜,一边吃,一边说话。傅清寒也不想提寰宇的事,只是简单说些让他多吃rou补充营养,不时给他夹菜。傅云衣的眼神有些异样,频频瞟向她,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过他受伤的样子,傅清寒突然不怕他了。他也有弱点,他也会受伤,他也是rou体凡胎,更会有喜怒哀乐。尽管他不是刻意展示在她面前,但她看到了,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必然产生微妙的变化。这一顿饭吃得比平时长,傅清寒看着他举止自如、表情淡然的样子,也放心许多。只是用完餐后,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告别,而是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尾随。傅云衣突然顿住脚,他骤然停下,傅清寒就撞在他背上,碰得鼻子疼,表情格外精彩。傅云衣转过身来,轮廓分明的脸上竟然隐约写着“你怎么这么蠢”,看得傅清寒一阵心虚。“有事?”所幸傅云衣立即转移了话题。“我……”傅清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放心吗,可是跟着他又有什么用,伤口也不会好得更快一点,他也不会从此退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