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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其实真的不错——谈恋爱不过是感情磨合。反正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磨合,磨不来也要硬磨的话,结了婚再磨好像也没多大问题。有了那一纸证书,两人就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吵了架闹了事,他不用担心她又吓得抱头鼠窜消失于人海之中。……最重要的是。“啪”地一下扔了手里的铅笔,一个大幅度动作转过身:“大哥,我们怎么着,跟你有关系?”“看不下去。”那人却完全不受她的怒火影响,他一边画设计图草稿,一边慢吞吞地说——“你说当初九千岁不会是被赶出千鸟堂的吧?这么长时间就这么消声灭迹了……叛除师门,没脸在圈子里混?还是被许老师赶尽杀绝了?”至此,徐酒岁不得不说,她被踩了尾巴。猛地站起来,身后的小板凳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咣当”一下倒地!她冷眼看着那个低头画稿子的男人,冷冷道:“请问你是过来争取拜师机会的还是居委会派来管闲事的?你是很想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倒是要看许绍洋愿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那个饭团脑袋被她尖锐的语言刺激得画设计图的手一顿,沉默几秒后,反唇相讥:“怎么,他的机会就是给你这种人的吗?”“他倒是想要给,我不要,怎么了?”徐酒岁响亮地冷笑了声,用无比荒谬的眼神看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九千岁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吹起自己,她向来是不要脸的。“老师,你拿瓶水怎么那么久,是没有了吗……”徐井年好奇的声音越来越近,少年走近了开放厨房,绕过来一看,这才发现厨房里气氛不太对劲——他姐站在那,摊开手掌心,鲜血顺着她的手背滴在厨房地砖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薄一昭背对着厨房门,手里捏着她的手腕,一瓶开过还没喝的矿泉水杯摆在灶台上,他垂着眼,看着她。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堪比火葬场。徐酒岁听见动静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了走进厨房的少年一眼——徐井年被这一眼看得有点晕,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下一个该“告别遗体,送焚化炉”的人就是他本人了。“这是怎么了?手怎么了啊?”徐井年走进厨房,颤颤悠悠地对视上徐酒岁,没等她吱声,立刻弱弱牛头不对马嘴地解释,“我看老师晚上没地方吃饭,想到你今晚做饭了所以让老师也来……”徐酒岁凉嗖嗖地点点头:“哦。”现在才讲,你怎么不等到他坐下来蹭完饭再讲算了?这猝不及防的黄腔?徐酒岁猛地回过神来,瞪着他:“这位老师,麻烦注意下为人师表的形象!”哦。为人师表?薄一昭弯了弯唇角。徐酒岁话语一落,只见男人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盯到她浑身发毛,他这才挪开视线,云淡风轻地说:“哦,可能是今晚太累了,有点端不住,为人师表。”这下是真的玩够了。嗯,不对。是“暂时”玩够了。“拿保鲜膜给我。”他斜靠在洗漱台边,“我家没有这个东西。”她还是越挫越勇地往上冲。完全不服管教。和过往那些类型真得不太一样。……难道真的要把她的腿打断?这个别扭的问题困扰了薄老师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快要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好在这一天他没有课,也因为某些忧愁情绪,他暂时失去了大清早去学校门口折磨学生们的兴趣,看他们有没有穿校服,是不是戴歪了校牌,带的什么类型的早餐之类的……那是心情好时的闲暇娱乐。太阳照进屋子的时候,黑色的床单,堆积成山有些凌乱的深色被子里,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修长的指尖在睡得有些凌乱的黑发里穿过,手臂肌rou微微隆起,像是一头蛰伏在树梢上的矫健的豹。剑眉轻皱,第一缕阳光通过窗帘缝隙照在脸上时,他掀起被窝,盖住了脸。在接近八点的时候,男人被接连微信短信的声音吵醒。第12章一摔徐酒岁推门进家的时候脸还是红的。徐井年早就在窗户边看见她和薄一昭一起回来了,靠在窗边抱着手臂看她。笑着道:“谢谢我不,要不是我溜得快,你哪来的机会?”机会那可都是我自己拼了老命争取来的,邀个屁功啊,不要脸!徐酒岁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会儿她本人正美得冒泡,这一眼半点杀伤力没有,还有点娇嗔的味道,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视线放到徐酒岁手里拎着的蛋糕上:“慕安的淡雪草莓?给我买的蛋糕啊?”“梦里给你买的?”徐酒岁冷笑了声,“把你的眼睛挪开,看都别看它一眼。”徐井年“嘁”了声,懒洋洋走到沙发上坐下。徐酒岁放下蛋糕挨着他坐下了,脑袋一偏,问:“不吃甜食的雄性生物怎么对甜品那么了解?你早恋啊?”薄一昭也知道的。摆了摆手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要走。那人见她一脸不耐烦要走,反而更来劲了。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把话说清楚啊,别不是说不过就想走了吧,不说话就是心虚默认了啊!”徐酒岁没来得及说话,这时候在她面前纹身店的门又被推开了,姜泽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他蹙眉,低头看着这几个比徐酒岁高不了多少的歪瓜裂枣,脸一沉:“爪子不想要了是不是?从她身上挪开!”那人显然没想到店里还有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还凶神恶煞的……眉眼之间都是狠厉,愣了愣,真的放开了徐酒岁。姜泽见状,直接将她拎起来往自己身后一放:“草你妈,没长眼碰瓷碰到老子眼皮子底下了是吧?”徐酒岁缩在姜泽屁股后面,瞪着他都惊了——仿佛看见姜泽被他哥姜宵附体,流氓头子气势惊人呐!那些人叨逼叨不成,看着姜泽的狂妄好像也不是虚张声势,最后只得随便顶了两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徐酒岁站在门口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她所谓的要跳楼,并不是完全因为被老师拒绝了表白,而是受不了之后退了竞赛班,被同学嘲笑之类一系列后续负面影响……而眼下,她似乎是被薄一昭说动了,认真地想一想,或许同班同学确实更愿意花时间去背几个单词,而不是没完没了地嘲笑她“被各种淘汰”。咬了咬下唇,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