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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身上有痞气,但是同时也有一股浩然正气。是个退役兵。几秒猜出对方的职业,薄一昭笑了笑:“抱歉,对男人不感兴趣。”话一落,就看见对方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龟裂,露出个被雷劈了的表情。“阿泽说你是他物理竞赛培训的老师,”姜宵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吧台那边男人脸上转了一圈,他笑了笑,“请你喝酒啊,姜宵。”第61章:薄老头:“……”薄老头蒙了:“真的假的?”薄一昭:“?”“你姑娘被欺负了你就想着教育她,想着怎么善后了啊,”薄老头再次震惊,看着刚正不阿的儿子,“你可真行啊——你小时候调皮翻墙被钉子扎了记得不,我看着你的第一句话也是先问你疼不疼啊?”薄一昭:“……”薄老头:“她没给你也来上一巴掌?”铺天盖地的灵光一闪,惊涛骇浪的茅塞顿开,各种“好像真的是啊”呼啸而过席卷了男人的三观,他听见自己的行为准则发出惊天动地的动摇之声!“女人,水做的,娇滴滴哦,不哄怎么行?”薄老头又用卷了的报纸去抽打他,“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只是想告诉她这样做后患无穷,她都二十五岁了,做事怎么能这么不瞻前顾后?万一以后有了危险,我又不在她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底气略微不足,“我只是想让她能长大一些……”“谈感情,不能是你老想着她该怎么样,多想想‘你该怎么样’,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是对女人,你不能这么强势,控制欲旺盛……啧啧啧!小时候跟你说不好好学习长大后悔你信吗!你还给老子交白卷以示抗议呢!”尖锐刻薄的女声。【高中的时候谁他妈不知道乔欣和薄一昭是一对?老师都睁只眼闭只眼!他妈的今晚乔欣委屈了一晚上,就这么个不知道哪来的不三不四野女人……】然后是乔欣的声音。【王嘉!别说了,人家有手段,比我们放的开,又有什么办法的!】点开第二个视频——是徐酒岁的淡漠声音。【我不三不四,专门盯着别人男朋友看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这算客气的,你猜下次我用什么泼你?】两段视频就以这样的方式被发送出来——乔欣毫不知情。是她的助理,收到了微博推送提示,点开手机看了眼,面上立刻失去血色,失控地尖叫了声!乔欣握着手机,手机还保持着锁定的界面,她转过身看着陈圆,面无表情地问:“你说什么?”小小的经纪人恨不得能在这一秒,直接从地球人间蒸发。……表演开始之前,徐酒岁注意到薄一昭连续挂掉了三个电话。这时候她正坐在位置上吃从小船的外套里掏出来的一颗糖糖,苹果味的,糖果从她的左边脸颊滚到右边脸颊……她吞咽了一口唾液,带着一股苹果香精的味道,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男人身边:“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找你吗?表演还没开始,你可以接电话的呀!”她说话的时候,那股甜滋滋的糖果味充数了他的鼻息。心中难免微动,男人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尖:“不用理会。”打电话里的人是乔欣,她说什么他自然猜得到——肯定是她的经纪人告诉了她一些什么,她着急了打电话来质问……事实上有什么好质问的呢?本来事情就是这样了。薄一昭平日里都在实验室,只有晚上回家和周末休息才能和儿子呆在一起……小杰瑞天天跟着徐酒岁去工作室,当然是跟亲妈比较亲。男人没想到徐酒岁跟他闹完之后,还哄着儿子先学叫爸爸,当下感动的不行,将她还有她怀里的儿子一块儿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人脸上香一个。“怎么这么好?教儿子叫爸爸?”他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带着笑意,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嘲笑意思。徐酒岁沉默三秒,转过头冲他甜滋滋地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呀!”关于“语言环境”的话题看似就此揭过。后来,小杰瑞真的先学会叫爸爸。且在学会了些简单的单词后,没事也“啪啪”“趴趴”地瞎叫着玩。初为人父的薄一昭先生感动的不行,恨不得把月亮都摘给这宝贝娘俩——且真的在张罗能不能问隔壁同事搞个月球采集的石头样本回来,反正他们那实在是挺多。直到薄岁安满一周岁之后的某天晚上。讲到扎针,姜宵的手臂明显绷紧了些,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调戏不成反被嘲,才嗤笑着熄灭了烟草:“你变态啊。”徐酒岁对着他皮笑rou不笑。“给我拿块毛巾总行吧?”姜宵拿她没什么办法。徐酒岁进去拿了毛巾,出来时除了毛巾,还拿了一条徐井年在店里搞卫生时候穿的牛仔裤,洗干净了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家,一起递给姜宵。姜宵进了更衣室,过了一会儿赤着上身穿着那裤子出来了,他和徐井年差不多高的,裤子长度倒是合适,只是……“我他妈真的想收你一千块一小时,多的五百做完你这单去眼科挂号。”徐酒岁随手抓起身边一本图案册子遮住脸,声音尖锐,“你拉链不能拉一下吗?!”牛仔裤紧紧包裹男人结实的长腿,裤。档处大敞开,黑色内裤包着的那么一大包藏在金属拉链扣后面……啊啊啊要长针眼了!姜宵咧嘴笑了,重新点了一支烟,嗓音有些沙哑:“裤。档小了啊,我有什么办法?”听上去还挺骄傲。薄一昭是跟徐酒岁去过菜市场买菜的人,这省吃俭用一块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人舍得花三万块买件外套?“哪来的衣服?”他垂下眼问。“朋友那借的。”徐酒岁说,“不好看吗?”“好看,但不是这个季节穿的。”“我朋友说冬天她也这么穿。”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往温暖的表演厅里走。闻言头也不回地,用当爹的语气冷冷道:“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你以后少和她玩。”“你的朋友才乱七八糟呢!”跌跌撞撞地被她拉扯着往前了几步,徐酒岁余光掠过大厅前立绘海报上,身着淡粉色芭蕾舞服的乔欣如高贵天鹅,下巴微扬,微笑注视前方。……这真是个漂亮的女人。解开安全带,她跳下车。薄一昭以为她生气要走,没想到她从车头绕了一圈,绕到了驾驶座这边,屈指敲了敲他的窗户。车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