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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音效，就是不停地说。李心水都觉得自己不止被他打败了一回。啰嗦起来，简直太恐怖了。当然，蒋渔恐怖的地方还有很多。譬如1500米的决赛和4×100的接力半决赛，是同一天举行的。不比赛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比赛本身不止消耗体力，还是一件很消耗意志力的事情。别人游完1500米，要么庆祝去了，要么累虚脱了。他擦干了脸上的水，连泳裤都不用换，就该参加下一场比赛了。他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根随时都可以绷很紧的橡皮筋。用何牡丹的话说：“卧槽，嗓子都叫哑了，那俩人又一块儿上场了，还手拉着手。”“人家没手拉手好不好！就是拍照的时候，胳膊碰到了胳膊。”李心水用嘶哑的嗓音反驳。先前那场1500米的比赛，简直太要命了。李心水不止叫哑了嗓子，还真的哭了。就是蒋渔游到终点出水的那一刻，那眼泪呀，哗哗地流个不停。她就是看着大屏幕上，蒋渔牙关咬太紧的样子心疼，想着，蒋渔也太不容易了。这个1500米夺了金牌，也不知道他游了多少个1500米。别人看他身上的肌rou——哇^_^，好帅！她看他身上的肌rou——哇T_T，都是虐出来的。她哭了十多分钟，知道的以为她是在看比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看什么文艺电影。4×100自然也进了决赛，决赛就在明天，可她们订的是今晚十点半的飞机。4×100是奔着夺牌去的，而且能拿个铜牌就已经是惊喜了。不管拿什么牌吧，2金1银，蒋渔已经完成了他的个人任务。于是，就申请到了送媳妇上飞机的时间。布达佩斯的晚上七点。李心水一点儿都没指望蒋渔能来送她，她和何牡丹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下了楼，退好了房，准备到酒店的外头叫车。才走出门，就见穿着白蓝相间运动服的蒋渔，从马路的对面过来了，还迎着落日的余晖。“你怎么来了？”李心水很是惊喜。“送你呀！”一旁的何牡丹把行李箱搁在了地上，“哎哟，我去，终于来个男人扛行李了。”蒋渔：“我扛我媳妇儿的。”何牡丹跺脚。蒋渔指了指对面，“那不是还有一个劳力。”陆芒也想来送一送何牡丹，就是扭扭捏捏的，愣是比蒋渔慢了三分钟。何牡丹一看见人，就不吭声了。蒋渔叫来了两辆出租车，他给小河打开了车门，摁着脑袋把人塞进了后排座，然后自己也进去。后头的那一辆车，他就不管了，牡丹花和大青芒，爱怎么坐就怎么坐，哪怕谁坐谁大腿上呢。李心水和蒋渔都坐在后排座上，蒋渔一上车，就握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叽里呱啦和司机交流。他的英语很流利，据说是被总出国训练逼出来的，因为要和老外交流。他说的很快，李心水又有点晃神，结果竟一句都没听清。等到他们交流完毕，她道：“你和他说什么啦？”“我让他走夜景漂亮的地方。”蒋渔偏头看了她一眼，还带着歉意，“下一回等我不比赛的时候，我带你出来旅游，就能好好陪着你了。”“好。”李心水没有异议，只是在想，下一回啊！下一回也不知是多远的事情。有人说，布达佩斯的夜景是欧洲最美的。汽车沿着多瑙河边，从自由桥开始，途经伊丽莎白桥走到链子桥。李心水想，司机一定是绕了路，要不然这一路上的夜景，还真是美。走到链子桥时，链子桥上的灯已经开了，链子上的灯先开，然后是桥墩的灯亮，从绿色，慢慢地变成黄色，绿色仅仅维持了一分钟，她看的连眼睛都忘了眨。蒋渔静静地看着他的小河趴在车窗边，不记得是怎么沦陷的，只记得心微微地动了一下，忍不住亲吻了他一直握着的手。等她回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再凑上去搂紧了她，一块儿趴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风是凉爽的，小河是香香的。这样子腻上一天都不会腻。可去飞机场的路……可真短呀！别说亲了，搂都没有搂够。于是到了机场，蒋渔就亲上了，不是那种热吻，就是那种烦死人的突然袭击。正好好说着话呢，亲一下。低头系个鞋带儿，亲一下。整理一下衣服，亲一下。连去扔个垃圾，也得亲一下。也不是光亲脸，手、嘴、头发，哪儿哪儿都是想亲的地方。何牡丹要崩溃了，翻着白眼儿道：“你能不能别亲的那么忘我，没看还有俩……在这儿了嘛，被虐的狠了，可是会咬人的。”“就听说过狗急跳墙，”陆芒插｜刀，“我还以为你急了要跳墙呢。”“滚蛋，我替你说话你都没听出来？”“你替我说什么话了？”“你不是单身狗？”“不是啊，这里有单身狗吗？”陆芒还夸张地左右看了一下。何牡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想，这要是算表白的话，也太他妈欠揍了。李心水起哄：“什么情况？”蒋渔拉了她道：“你可管他俩什么情况呢？先把自己的事儿管好。”亲亲我我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够干啥？要不是碍于人多，光热吻半个小时都不够呢。蒋渔还是找了个左右都没人的机会，吻了个长的。嗯，就是亲出反应来了。李心水红了脸，低声道：“你怎么成了一条色鱼！”蒋渔理所当然地说：“没反应才有问题。”“你快点好，我给你挡挡。”说话的时候，李心水还向下瞄了瞄。好在穿的是运动裤，不仔细看的话是不显的。她又想起了这两天微博上的一些话题。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了，别说矜持了，一夜之间多出了很多的“叮当猫”，不是那个蓝胖子，而是盯裆猫。其实也不止是蒋渔，其他的男游泳运动员也有，就是把他们的照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