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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妓/行烟烟著]书籍介绍:行烟烟的架空历史新书----<天妓>繁天梦落,杳杳尘望·不过是为了成全那浮华盛世中的一路相守------章节内容开始-------烟烟有话说写的初衷(必读)本来没准备貌似矫情地写这么一篇似序非序的东西,但是今天在书评区看见一位读者留言,道我“笑贫不笑娼”,遂想把自己写这本书的初衷分享给各位读者。几年前初读王书奴先生的。当时看的是解放后中华书局影印的民国初年版,并没有通篇读完,但心里仍觉震撼。后来翻看了不少关于歌妓、官妓、家妓、私妓的资料,奈何关于这些的史料残缺。而王书奴先生著,考证已是非常周全,每每写下一个论点,必定旁征博引中外史料。去年想起这本未读完的书,又找出来,细细读了一遍。记载名妓的野史很多,又有很多民间故事传闻,所谓“古代十大名妓”之类的短篇也多如牛毛。我常想,作为一个有如此历史渊源的、又经久不衰的职业,为什么关于它的文字少之又少?陈寅恪先生的也是我的大爱。以陈寅恪先生之学术名望,而为一明末名妓花十年之久、八十万字之多著书,又是为何?为什么没有人说陈寅恪先生是“笑贫不笑娼”?烟烟不才,不敢自比于陈寅恪先生,只是希望各位读者在看我的文时,不要先主观臆断为某种类型的书。我选此题材,并非是为了哗众取宠,只是每每顾及历史上那些色艺超群、文采风流、有谋略、识大体,却又命运多舛的奇女子时,烟烟总是会觉得扼腕。所以想写这么一本,因为我想给她们一个好的结局,哪怕只是在我的想象中。为什么要选歌妓来写,是因为我一直认为歌妓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她们有美貌、有才学、甚至有胆略,但是却没有好的地位。她们中有太多的传奇可以书写,但这些传奇的结局往往令人心碎。回首北宋之时,提到歌妓,人们自然可以联想到官吏、士大夫、太学生、文人,还有那些流传千古的词作。那些女子们交游于社会上层与下层之间,又颇受读书人的喜爱,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社会现象!为什么不可以拿来成一篇文呢?烟烟虽然深爱历史,但本业是商科,亦常叹自己治史不严,无法写出像那样气势恢弘的史文,只能在自己这一方小小天地间编一本,以尝自己多年夙愿罢了。既是,文中自然就有虚构之处,还希望读者不要深究,以读的态度来对待这本书。朝代虽是架空,但相信有心的读者还是可以看出烟烟是根据哪个朝代来写的文。写文自娱,又想让读者能有共鸣,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堆,无非是纠结于那一句“笑贫不笑娼”带来的委屈感罢了。如果各位还有什么别的意见,欢迎在书评区发言,烟烟一定与各位讨论。楔子天朝建隆二十九年手机电子书·飞库网更新时间:2008-9-2016:47:21本章字数:832“……建隆二十九年七月,上崩。八月,宁江王安世碌等欲为乱,以危太子,大臣共诛之。九月,太子即位,令国中诸地各立太宗庙,以岁时祠。越明年,改元天和,是为天和元年。……”————————————————————————建隆二十九年,是帝京老人们永难忘怀的一年。那一年,百姓心中英睿神武的太宗皇帝毫无预兆地驾崩了。宁江王安世碌,这位天朝建国以来唯一的一个异姓王爷,在先帝尸骨未寒时便欲起兵谋反。将发兵时,却遭门臣生变,太后宁氏及时任尚书左丞的尉迟翎将其强召入宫,斩杀于禁中,并夷其三族。帝京人心惶惶,均以为这天下要大变了。谁知太子顺利登基称帝,而后大赦天下,又减免各路州县赋税,以表新帝仁恩。在这举国具丧、静谧哀愁的日子里,突然传出的一个消息,惹得帝京百姓人人震惊,又在茶余饭后悄声相传——帝京城内最红的歌妓,天音楼的楚沐怜,收养了一个弃婴。天音楼是归天朝户部隶管的教坊,按理儿说,官妓本不允许做出这种事情,但朝堂上谁人不知圣宠正隆的太府寺卿王恩怀是楚沐怜的入幕之宾?户部的官吏们不敢得罪,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随后就有酒肆传言,说是楚沐怜替这女婴起了个安姓名字。众人心里又是一惊,不明白她为何偏挑了这眼下最忌讳的姓。但吃惊归吃惊,人们却不敢说三道四,都明白一句话说错,便是殃害他人的结果。日子淡淡地流过,等新鲜劲儿没了之后,人们又都觉得先前是多虑了——不过是教坊里的一个小女娃儿罢了,还能掀起什么大波澜不成?卷一小艳疏香最娇软第一章翠玉手机电子书·飞库网更新时间:2008-9-2016:47:21本章字数:2690天和十六年三月的帝京,春寒料峭,路边积雪未融,树枝却斜斜地压出嫩嫩的绿芽。天音楼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一个披纱飘香的年轻女子从马车上下来,提了裙迈过天音楼的门槛。刚进前院,门口的小厮就上前笑道:“衾衾姑娘,怎么到了早上才回来?”语气颇为促狭。范衾衾柳眉挑起,半笑半怒地看着小厮道:“昨晚户部乔大人府上摆宴,那一帮朝臣们闹了一晚上没个消停,户部的官老爷们不让走,我们姑娘们哪个敢走?”小厮瞧见她恼了起来,忙噤声不语。范衾衾正欲继续朝前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过头问小厮道:“安jiejie起了么?”小厮陪笑道:“一直没见她下来,衾衾姑娘不如自己上安姑娘房里瞧瞧。”范衾衾嘴上轻哼一声,步子飞快地进了楼去。小厮看见她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暗恼自己先前多嘴,险些将范衾衾给得罪了。这些天音楼正当红的姑娘们,哪个是他们这些打杂的能得罪得起的?**范衾衾走到二楼靠东边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前,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便一把推开。里间黑色花雕大床上方的浅红色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