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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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平可是直到此处石材是何等的坚硬,密度如何的大。区区一个石桌都差点害得自己出了个小丑,若是说起来,这地板的坚硬度,都可以比得上还山剑的本体了。四阶的材料硬度,居然被这短刃轻描淡写的戳破,甘平心中一热,看来自己是捡到宝了。 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刀柄,甘平现在可不敢小瞧这不起眼的短刃,连忙将其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让甘平失望的是,这柄短刃从风格样式上看很显然是巫族所用之物,看来并不能被自己像飞剑一般御使。将手一翻,甘平取出了一块一品上阶的天青钢母来,天青钢母,万载天青钢矿脉靠近地火的边缘,被地火之力灼烧数万年才能出现的珍稀材料。 这天青钢便已经是二品的炼材,在修真界更是人人想要的珍贵材料,这天青钢母更是了不得,往往数座天青钢矿脉才会有一座下面存有地火,生成这天青钢母。因为受到数万年的地火炼化,这天青钢母坚硬异常,是炼制一品飞剑法宝的珍稀材料,即便是以玄冥子的身家业只有数块这宝贝。这等坚硬异常的材料,以目前甘平的丙火元罡还是无法将其炼化。 握住这天青钢母的一段,另一只手持着那短刃,轻轻一削,那坚硬无比人人赞叹的天青钢母居然应声而断,当啷一声跌落在石板之上,留下目瞪口呆的甘平手持短刃,对着那平整光华的断茬发呆。 第三卷 人劫乍现墓中转 第一百九十四章 短刃 天啊,这可是硬度位列一品的天青钢母,即便是超品的飞剑想要将其斩断都要费上极大的力气,可是这把短刃……看着那整齐的茬口,甘平阵阵的头晕目眩,连忙将这把短刃放在面前再次的仔细端详了起来。 整座巫墓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让人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光景。在巫墓入口处等待了十余天的风行元正盘膝而坐,左臂空荡荡的在风中飘动。双目紧闭的他猛然间吐出了一口鲜血,双眼尽是阴狠之色,望向了这重重灰色雾气笼罩的巫墓。“小杂种,害我失去一臂,今生登仙无望,更是害得我铁门宗中兴之机希望断绝,我好恨啊……” 说着这风行元忍不住仰天嘶吼了起来,方才走差的气息更是牵动了原本的暗伤,这让风行元更是恨得发狂,自己居然在这凝识境界的小子手中吃了大亏,若是传出去,说不定会招来怎样的嘲笑。就在风行元双目赤红之时,天际传来了阵阵的破空之声,他连忙转头望去。 那是三道匹练般的剑光,让风行元有些惊愕的是,看那剑光,居然尽是二品的飞剑。来的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的豪富,竟然清一色二品飞剑,风行元眼中尽是嫉妒贪婪之色,但感受着剑光上那强横的气息,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忌惮。这时那三道剑光已经飞到了头顶,遥遥望去,居然是一个老者,驾驭者剑光,身后带领着的是两个年轻的弟子。 这让风行元更是嫉妒的发狂,自己铁门宗内,除了那件仙器充门面外,剩下的飞剑法宝都没有超过四品的,比起那山野散修来也好不到哪去。而眼前这两个明显是金丹中阶的年轻弟子,居然人手一把二品下阶的飞剑,他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恨不得飞上去将这三人击杀,把那法宝据为己有。 然而前方飞行的那老者仿佛感受到了风行元炽烈的目光,冷冷的向他瞄来。顿时如一同凉水泼下,熄灭了风行元心中所有的邪火。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冰冷无情洞察世事,尽是冷漠之色,一身的真元鼓荡更是骇人,对然身后那两名弟子不过金丹中阶,可这老者的修为居然已经是元神高阶的修为,只是一眼,便压服得风行元不敢说话哦。风行元简直觉得只要自己再起邪念就会被其察觉,挥手间就会被抹杀,头上不禁冷汗涔涔。 好在那老者只看了他一眼,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风行元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嗤笑,“一个残废……”眼见着那老者身后的一名弟子正在斜着眼睛看他,话语间的不屑与嘲弄分外明显。风行元见他的眼光正瞄向自己空荡荡的左臂,不禁气血上涌,刚想要发作长身而起,冷不防看见了那弟子身上的标志,惊愕之下再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二品飞剑,速度何等的快速,这一切不过是转眼间发生的事情,还没等风行元反应过来,三人的剑光便一头扎进了那巫墓厚厚的灰色雾气之中,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风行元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说道:“算天宗……” 那三人身上的的八卦标志正是算天宗独有的标识,风行元一阵的后怕,虽然自己的铁门宗是一个破落户,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仗着仙器的威力,等闲不敢去招惹。但是有几个大宗门还是招惹不起的,这算天宗就是其中之一。自己已经对妙成宗的弟子下手,这仇算是结下了,若是再惹上算天宗这个大宗们,自己铁门宗灭门惨祸也要到了。 想到甘平风行元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这小子竟然在这巫墓之中呆的如此安稳,更让风行元惊诧的是,那本命元神咒所指引的甘平气息,居然离着自己越来越远,照这么下去,不出数日,自己与他的距离就会相距千里,那时候再想寻他可就费力了。若是这小子逃出生天,那么自己铁门宗说不定就要遭受妙成宗第一剑修的怒火,想象着那可怕的情景,风行元不禁打了个寒战,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有些略微的后悔…… 空中算天宗三人,驾着剑光飞入了巫墓之中,那领头老者一挥袍袖将身后两个弟子罩在了剑光之中,三人登时化为一体。身后的两个弟子正在惊异不定,冷不防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露出了前方空旷的大地。两人这才明白,这处巫墓居然有这颠倒空间五行的威力,若非刚才师伯这一下连心同光剑术,将三人气机连为一体,说不定自己两个就会被传送到他出,那时候可就凄惨了。 正惊异间,眼前的情景让他们下了一跳,这巫墓中居然大大小小的尽是空间裂缝,小的弯如月牙,大的却是如同自己宗门的宫殿般大小,颜色各异,散发着危险德尔光芒。前方的老者不禁皱了皱眉,“你两人紧随我剑光,切不可胡乱飞行,这巫墓中的空间裂缝居然还有无形的存在,大意不得。”听到这老者的话语,二人连忙点头称是。 老者身为元神高手,神识自然强大无比,将神识远远的放出,探查着前方的情况,带着两人在这空旷的大地上飞行,看那方向,正是甘平所在的方位。 甘平不住的把玩着手中的短刃,这短刃的刃身不过七寸左右,遍体黝黑,锋刃处不时闪过一丝红芒。通体微微弯曲,呈一个颇为诡异的弧线,整体朴实无华没有一丝的花纹,唯有刀柄处两个奇怪的字符,甘平自忖见识颇广,也没有认出这两个字是什么来。 那刀柄处握着极为合手,与手指严丝合缝,却并无一丝的灵力波动,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铸造。甘平不禁心中微微奇怪,不是传说中巫族人身材极为高大,并且力大无穷么?这明显是巫器的短刃居然如此的小,很难想象被一个居然捏在手中时战斗的场景。 想象着一个居然仿佛捏着一根绣花针般拿着这短刃与人搏斗,甘平想一想那个场景都有些恶寒。手中也不由得挥动了起来,顿时一道黑色的光华闪现,下了一掉,甘平连忙停住了挥舞,刚才不经意挥舞间,居然有一种撕裂空间的感觉,这不禁让他吃了一惊。 端详了一阵,甘平伸出手来握着这短刃,猛力的挥动了几下,带起了嗖嗖的破空之声,然而却并未出现浅先前撕裂空间的感觉。摸着下巴,甘平站在那里思忖着,这时火儿已经蹦蹦跳跳的拿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刀鞘跑了过来。那刀鞘不过二指许宽,长度不足一尺,看起来脏兮兮的,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垢,很显然是自己手中这把短刃的刀鞘。 只见见火儿一脸欣喜的表情,握着那刀鞘发疯癫一般挥舞,一副献宝的样子,最后居然比比划划的要将那刀鞘送到嘴中去啃咬,这让甘平吓了一跳,连忙劈手夺过了这刀鞘,顺便再火儿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记。这脏兮兮的刀鞘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居然想要放到嘴里,实在是该打。 火儿吃了这一记,扁了扁嘴巴,略微沮丧的垂着脑袋想那堆物事走去,看来翻捡东西上瘾了。没有理会郁闷的火儿,甘平把玩着手中的木质刀鞘,不住的思量着。心中微微一动,掌心一团火焰突然升起,慢慢的将那刀鞘在火中灼烧。果不其然,那刀鞘居然在火焰中浑然无事,甘平更加的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帝乙青龙木,果真是这珍稀的神木,居然被用来做刀鞘,那这柄短刃到底是何来历?一口喷出丙火元罡,呼啸的火龙瞬间就将这脏兮兮的刀鞘吞没,阵阵的异香传来,让人垂涎欲滴。刚刚夺过火儿手中刀鞘之时,甘平就闻到了这异香,也明白过来贪吃的火儿为何要对这脏兮兮的刀鞘颇为垂涎。 第三卷 人劫乍现墓中转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本体 这帝乙青龙木本就是洪荒异种神木,被尊为木中帝王的存在,不畏水火风雷,更是身具异香有镇定安神滋养rou身的效果。若是修道之人能佩戴一块这青龙木所制的饰物,修行之时便不再有走火入魔之虞,而且这帝乙青龙木更会时时散发浓郁生机,滋养佩戴者的rou身。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珍宝,只可惜自洪荒以来,天地间只有数颗帝乙青龙木存世,但却也被大能所瓜分,带回道场洞府无培育,存世极少。 先前甘平还有些担心自己是否看错,如今见这刀鞘在炽烈的丙火元罡中安然无恙,那霸道的火焰将刀鞘表面上万余年堆积的秽物慢慢灼烧一空,露出里面赏心悦目碧绿青翠的本体来。空中的异象也随着火焰的灼烧越来越浓郁,一旁翻翻捡捡的火儿也不住的频频张望。 没有理会火儿垂涎的目光,甘平一把抓出了这化作碧绿色的刀鞘来,只见这刀鞘通体碧绿通透,在火焰中燃烧了许久居然依旧入手冰凉。然而让甘平失望的是,这刀鞘之上,除了两个可以穿过挂绳的孔洞外,并无一点可以供自己的参详的花纹,至于字迹更是没有。 手中微微一动,那黝黑的短刃便舞动了起来,甘平心中灵光一闪,将体内残余的巫神气息传递到了这断刃之上。很显然这短刃是一件巫器,或许这巫神气息会有些作用。甘平自吸纳了巫神精血之后,经过十几日的奔波,早已经将其炼化的七七八八了,这丝巫神气息也极为的微弱,很显然再过一段时间,这巫神气息便会消散不见。 果不其然,这巫神气息一传到这短刃上,这柄短刃便微微颤动了起来。甘平的眼睛不禁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那刀刃挥舞处,竟然竟面前的虚空割裂,一道道长长的黑色空间裂痕虽然很快便自行愈合,但还是散逸出打量的空间之力。 这柄刀,居然如斯锋利,足可割裂空间!甘平不由骇然,没想到这柄奇怪的短刃在巫神之力的配合下竟然如此恐怖,能产生割裂空间的奇效。这还是自己体内巫神气息消散大半的效果,若是由一个真正的巫族人来使用,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念及到此,甘平不禁想到了那损坏的归元仙山图,那归元仙山图虽然威力大损,可本质依旧是坚不可摧的仙器,竟然能被这柄刀硬生生的穿透,很显然这柄刀的来历也颇为不凡。 只是这巫神之力让甘平颇为的头痛,毕竟自己不是巫族中人,根本不可能源源不断的产生巫力,方才那点气息还是炼化巫神精血才能散逸出来,很显然,只有巫力才能催发这短刃的奇效。看着那特异的刀身,甘平眯起来眼睛,自己的天魔化血神刀不正是缺一个本体么?若是能将这无坚不摧的短刃与化血神刀相合,那时的威力,甘平想想都觉得兴奋。 二话不说,甘平便放出了体内的天魔化血神刀,这化血神刀经过数番的掠夺,更是将卜一真元神吸纳炼化之后,刀光简直凝聚成了实体,生面各种奇异的符文层层叠叠,让人眼花缭乱。一身符文斑驳,光芒四溢的天魔化血神刀宛若一个浪荡的公子哥一般晃晃悠悠的飞了出来,亲昵的在甘平身边转了一圈,便向那短刃飞去。 绕着那黝黑的短刃转了一圈,化血神刀发出了欢快的鸣叫,已经略微产生了灵智的它很显然极为满意主人为他选取的这具本体躯壳。甘平见这天魔化血神刀如此灵性不禁微微一笑,便将这短刃抛向了空中,原本按照化血神刀的炼制方法,在这柄盖世凶刀凝炼实体之后,便要聚集万种奇珍炼材,为其锻造一具本体躯壳,唯有那样这化血神刀的威力才能尽数展现出来,斩神破魔无坚不摧。 只是那样所需的材料实在太多,而且以甘平现今的实力也无法将那么多的珍惜材料炼化,所以这锻造刀体之事却是遥遥无期。眼下有了这奇特的刀身作为化血神刀的本体简直是太适合不过了,若是化血神刀能与其相合,以天魔化血神刀诡异霸烈的特性,加上这短刃近乎变态的锋锐,一刀在手,即便是元婴境界的修士甘平也敢斗上一斗,毕竟只要被自己砍上一刀,任你修为通天,也要喝上一壶,毕竟先前化血神刀没有本体,仅凭刀光伤人实在是太勉强了。 想到就做是甘平的一惯风格,将那短刃抛在空中,那化血神刀一声欢叫刀光横卷而出缠绕在了那黝黑的短刃之上。甘平面带微笑,微微眯缝着眼睛,虽然这短刃极为奇特,只可惜不能为自己随意影踪,如此处理是再好不过了,等到自己的丙火元罡大乘,足以灼烧这短刃的时候,便可将其炼化融入其他的材料,将化血神刀的威力再次推进一层。 只可惜甘平虽然小算盘敲打的极其精明,却没料到这化血神刀数次冲击,居然无法进入这刀身之中,这让甘平不禁睁大了眼睛。到底这短刃是何种材质,居然连天魔化血神刀都无法渗入其中,甘平眼见化血神刀仿佛赌气一般在空中不停的向着那短刃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心中有些黯然,果真有些事情是不能取巧的。 将手一招,那在空中与短刃纠缠不休的化血神刀便飞了过来,那黝黑的短刃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见那化血神刀仿佛受了委屈一般在自己身边盘旋不休,不时的发出阵阵哀鸣,甘平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那刀光,“莫急,莫急,终归是你的,终有一日我会把它炼化,作为你的本体。” 得到了甘平的答复,化血神刀欢快的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一溜烟的回到甘平体内,到那莲台上修养去了。摸摸下巴,甘平将地上的短刃拾了起来,打量了一阵,失望的装进了刀鞘之中。这柄短刃虽然极好,却难以被自己所用,实在是有些可惜,待自己回到宗门,请师尊观瞧这是何种物事再做打算吧。 眼见着火儿忙碌的将地上有价值的东西都装到了一个储物袋中,甘平一伸手将其卷了回来,放在肩头,带着它向里面走去。刚才甘平就有着很大的疑惑,这惠中上人三个散修,实力也非同一般,居然在这小小的宅院中同时陨落,很显然此中的主人定非庸手,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只见到这三人的遗骸,而那巫族之人却并未见到呢?要知道甘平还想着能否再寻得一具巫神残躯,毕竟那巫神精血的力量极为让人垂涎,若是自己能得到大量的巫神精血,那么自己妙成宗修士的水平就会全部提升一大截,自己在外行走也分外硬气。 望着那半掩的石门,甘平犹豫了一下,大袖一甩,真元化作一道赤光奔涌而出,将那半掩的石门轰开。那强力的劲风卷起满屋的灰尘与木屑,甘平连忙闪身避开,等待里面的灰尘稍歇,这才走了进去。 让甘平所没有想到的是,屋中居然空空荡荡,连一个摆件都没有,唯有满地的木屑和一个趴在地上服饰奇怪的遗骸。外面一日,这巫墓之中就是一年,那惠中上人都是万余年前陨落在此,可想而知这巫墓内已经经历了多少时光,幸好此第并无雨水狂风,而那惠中上人等都练就了半个大乘金身,所以遗骸才能保存至今,可面前这明显奇装异服巫人打扮的人却难以支撑,同这满屋的器具一般风化殆尽。 第三卷 人劫乍现墓中转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情愫 空中的暗黑色飓风呼啸,夹杂着暗青色半透明的细小风刃,若是有人被这可怕的风吹到,定会被撕成碎片化为飞灰。在那若漫天妖龙般的飓风之中,掺杂着点点蓝色冰晶和红色朵的云雾在不停地飘散,美丽而诡异,正是那飓风中蕴含的水火之力,看似无害实则极为可拍。绿绿的淡黄色烟气在空中漂浮,扯动着空中一只半透明的光球,想要用自己无尽的大地之力将那光球牵扯下来,封印镇压。 幽幽一声叹息,那光罩中的少年转过头去,望向了另外一人,“一清师姐,你不该招惹方才那个修士的,虽然他身有残疾,却已经是介于金丹高阶和巅峰的修为,只差一步就修成元婴……”一旁的清秀弟子白了他一眼道:“他本来就是残废么,而且还那么差,看样子都好几百岁了,还没突破元婴。况且你以为师姐的小周天观气术是白修炼的?那家伙已经惹上了宿命强敌,死期不远了,何必和一个死人多废话!”说着歇了斜眼睛,“一平,莫非你在指责师姐么?” 声音清脆悦耳,说话间嗔笑连连,唇红齿白,说不出的万种风情,看的那先前说话的年轻弟子一阵的心神摇曳,原来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俏佳人。这被唤作一平的男轻弟子连忙躬身微微行礼,“师弟哪里敢,只是提醒下师姐,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清扑哧一笑,顿时漫天呼啸的罡风都要停止了一般,一平直愣愣的看着面前这娇媚动人的师姐,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下去。看着面前佳人亦笑亦嗔的脸庞,一平不禁有些头晕目眩,虽说修行了二百余年,但是基本上都是在打坐闭关修炼。这一清师姐,自己原本就暗恋已久,这次好不容易求得这个出来历练的名额,陪同这一清师姐,能看到佳人如此笑容,真是死也无憾了。 只是这师姐虽然比自己入门早上十年,但是脾性还宛若不懂事的小女孩一般,一路上也不知道发了多少脾气,这般随意讥笑他人可是大忌,若不是刚才淡心师伯在的话,说不定方才那人就会含怒出手了。一平虽然心下里颇为的无奈,但是嘴上还是说道:“师父常说,出门在外,莫要与人结怨……” “好啦!”一声娇嗔打断了一平的话语,“真是啰嗦,在宗门内师傅总啰嗦说我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居然这么扫兴,下次不理你了。”说着那少女便撅起了嘴巴,微微不悦的望向前方的地面。那地面上黄沙滚滚厚土飞扬,不停浮动的地面仿佛隐藏在下方的怪兽,欲择人而噬。 见师姐不高兴,一平便收起了话语,拿出一块灵石来,在手中捏碎,顿时浓郁的灵气便充满了两人所在的这个光罩内。立时间这光罩便更加的光芒大做,坚不可摧。冷不防前方一道巨大的风刃迎面劈来,举得的刃身上带着丝丝的金芒,恶狠狠的劈向了两人所在的光罩。 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刃吓了一跳,少女下意识的躲闪,这个防护光幕原本就不大,惊慌之下一头扎进了一平的怀中。冷不防被这少女一扑,一平顿时感觉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但却不是他愣神的时候,一手搂住少女的纤腰,疾转过身来,将自己后背冲向那巨大的风刃,指尖指决连掐,又是数颗灵石自袖中飞出,粉碎在空中。立时间原本透明的光幕上面出现了一层金属色泽,宛若一只铁球一般。 随着一声让人牙酸的刮擦金属的声音响过,紧紧相抱的两人感觉身躯一阵的晃动,那巨大风刃在这光球上斜擦而过,将这宛若铁球的防护罩硬生生的推偏了数丈,这才消失不见。少女一清心中怦怦乱跳,一直在算天宗中养尊处优未经历过战斗的她哪里见过如此可拍的场面,那风刃简直要将她的魂儿都吓飞了。 而一平更是心中怦怦直跳,这暗恋许久朝思暮想的人儿宛若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鼻间传来那诱人的少女清香,自己的手也在那纤细的腰间和柔软的翘臀边缘搭着,一动也不敢动。少女扑通扑通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衫,清晰的传到了一平的身上,心中更是怜意大盛,而两团软软却又不失弹性的绵软物事正紧紧的顶着自己的胸膛,更是让一平忍不住低头嗅了一下怀中少女的幽香。 许是刚才那一下被吓坏了,一清扑在一平怀里好久,这才想起自己的姿势是多么的不雅,口鼻间呼吸着男人的气息更是让她脸上一红,连忙一把推开了一平,转过身去。一平正感受着满怀的软玉温香,冷不防被这一推差点跌坐在那里。看着少女转过去的身影,那微微露出的半边晶莹剔透的耳朵,都微微的发红,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两声,不敢再去望着一清,目光向外面游移着。 经过这一番变故,两人顿时尴尬了许多,在这光罩中的气氛也微妙了起来。清清嗓子,一平咳嗽了两声,故做掩饰的说道:“这淡心师伯怎么还不回来?师姐,你说卜师兄真死了么?”很明显的明知故问,那卜一真留在算天宗的真灵铜人像都化为了粉尘,不死还能有什么结果?虽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一平还是向着一边羞红脸的师姐问道。 一清听到这话语,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红晕未去,更是面若桃花别有一番动人风情,看得一平心中又是一荡。“可怜卜一真师兄,咱们算天宗千年以来第一人,竟然会陨落在这种地方……”很显然一平的话勾起了一清的伤心事,回响着在山上一起的时光,一清不禁捏紧了拳头,“若是卜一真师兄真的是阵法修为不精,被生生困死在此地,那我倒也无话可说,但是要是真的是被人所害,那上穷碧落下黄泉,宁可舍弃三百年寿元,我也要施展小周天推演算经,将这人揪出来。!”话到后来已经是声色俱厉,目露寒光。 一平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师姐自己是知道的,这卜一真师兄,比起这几个是兄妹来要大上一些,修为更是高绝,每当这些师兄妹惹了麻烦,都是这卜师兄一力担当,数百年来同这些是兄妹一直亦兄亦父一般。着一清师姐,同卜一真师兄的感情极好,简直对这大师兄崇拜敬佩到了极点,这番听说卜师兄出事,第一个跳出来要下山来探寻个究竟,谁让她是掌教的掌上明珠,没有办法,只好让她随同淡心师伯前来这巫墓之中。 看着一清恨恨的样子,一平忽然有些嫉妒起那死去的大师兄来,若是能被自己这美丽动人的师姐,日日记挂在心头,一平觉得死去也心甘情愿。 就在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远处的地面一阵的晃动,轰隆一声炸响,面色铁青的淡心真人从土中飞身而出,身上一层微微闪动着金黄光芒的气息,若是甘平在此,定然会惊讶的发现,那是和自己一样的巫神精血之力。 一清“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妙目中泪光闪动,她已经看清,淡心师伯腋下夹着的那破破烂烂的躯壳,正是自己朝思暮想卜一真师兄,然而气息却是全无。看着淡心师伯的脸色,还有卜一真师兄遗骸上喷溅的血迹,一平知道,这下事情大条了。 然而这一切甘平却是茫然不知,他正端详着着那半截巫人的残躯,因为时间转换的缘故,这巫墓中的时间更加悠长,若非是一些至宝,或者是巫神等阶大神通者的躯壳,根本难以经受这岁月的冲刷。刚才在庭院中,那惠中上人留下的各类宝物,看起来为数众多,但有大半都已经消散,用手一碰就纷纷碎裂,剩下有价值的倒也寥寥无几。 眼前这巫人生前显然并非修为高绝那种,经过这么多年,早已经rou身风化,被刚才甘平不经意间毁掉大半。段行了一阵这半截身躯,甘平眯缝着眼睛瞄到了前方画着各种奇怪图形的墙壁之上。 第三卷 人劫乍现墓中转 第一百九十七章 厚重石门 那墙壁之上被深深的凿刻出一幅幅奇形怪状的图画,色彩斑斓却并无什么出奇之处。见地上这巫人躯壳的方向,正是冲向这幅壁画。很显然,这巫人生前也并非一般人物,将庭院外的那三个大乘修士击杀,并且还击破了那仙器归元仙山图,但却也是油尽灯枯,死在了这石屋之内,端详打量了一阵这壁画,甘平实在是看不懂上面画的什么。 灵光一闪,甘平倒转过自己还山剑的剑柄,在墙壁上敲击了起来。然而传来的厚重声音却让他大失所望,很显然这石壁并非空心。冷不防一角处那巨大的手印让甘平提起了兴趣,这墙壁上胡乱画满两人图案,先前甘平道也没注意到这普通的宛如蒲扇的小的手印。 然而侧面看来,虽然风化严重,但是这手印处的石料却是更加坚实一些,并且微微塌陷。神官感应了一下,甘平这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的神念在这石料中行进,居然如同落入了泥潭,困难无比难以前行。但幸好数番奇遇,甘平的魂念在化血神刀的滋养下极为的纯净浑厚,远超他人,即便如此甘平也觉得头上冒出了汗滴。 自己的神念已经在这石壁中行进了十余丈,越是向里面,阻力便越大。但甘平却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这巫人来此定然大有原因,这巫族人力大无穷,心思单纯,若是说这门上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倒不太可能,刚才甘平已经查看过了那手印,很显然是被人经常用大力气推动,才出现凝实的手印。 想来若有什么秘密肯定就在这墙壁后面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九子啊甘平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猛的感觉自己的神念到达了一个空旷的空间之内,这墙壁后面果真另有洞天。甘平心中一喜,但是因为相隔甚远,神念穿透这奇异的石墙就已经极为费力,就更别说查探那空间了,很显然若是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便要自己亲自进去。 隐隐中,甘平感觉这里面的物事好像同自己有什么关联一般,不忍放弃。将那神识抽了回来,甘平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滴,心中不禁大呼这巫族中人变态,看起来这只是一道石门而已,然而居然厚达二十丈。通体都是由那在庭院中看到的石材所制,那一个小小的石桌就让自己费了老大的力气,这石门的重量可见一斑。 甘平终于知道庭院中惠中上人等三个修士是如何陨落的了,竟然是被人活生生以rou身力量生生击杀撕裂,这份rou身力量,果真恐怖。甘平有些敬畏的看着面前这巫族人的残躯,他没想到面前这人居然仅凭rou身之力就可击杀三个大乘修士,那这巫人的rou身力量该有多强?这石门看起来,若是想推动,没有几千万斤的力量,别想推动。 几十万余石的力量,这力量都堪比那大乘金身修炼有成的rou身力量了,然而却只是推动一闪石门,那么这个死去的巫人原本该有多强的力量?很明显这个巫人并非巫神,那高高在上的巫神又会如何拔山天海?甘平这才真正的感觉到巫族的可怕,果真是得天地所终的种族。 眼下甘平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打开这扇看起来像山壁一般的石门,仅凭着他那几千石的力量,实在是有些不够看。试着将手放在哪手印之上,甘平涨红了脸,梦里的推着,果不其然,那石壁纹丝未动。站在那里发了一阵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拿出了那把锋利的不像话的短刃。 这柄刀既然连那本质为仙器的归元仙山图都能损坏,而且毫发无伤,这坚韧与锋利度非同小可。眼前这石门么,甘平撇了撇嘴巴,反正这刀也无甚大用,当做化血神刀的本体都不能,自己一时半会也无法炼化,现在只好拿着它来削这石壁了。 果不其然,入手宛若拿着一柄钢刀削豆腐般,一插到底,轻轻一转就剜下好大一块来,甘平大喜,连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不多时,只见碎石纷飞刀光闪耀,那墙壁上的石料大块滚落,甘平胸中畅快以极,畅销了一声手上短刃大开大阖,挥舞了气力啊,不多时一个一人高的空洞便被开凿了出来。 向前踏了一步,甘平大半个身子都没入了那石壁之中,手上不停,石块继续滚滚而下。不多时甘平整个人便没入了这石壁之中,不见身影,然而甘平没有看到的是,身后开凿出来的石壁,正在一点点慢慢的愈合,如同人身体受到了创伤,不停的在蠕动,他身后开出的那创口越来越小。 因为这柄短刃极为的锋锐,甘平进境极快,不出一个时辰便推进了一丈左右,身后那开凿出的洞口慢慢的开始合拢,倒也没注意到。甘平刚刚炼化吸收了巫神精血,rou身力量达到了三千六百石,再加之这神兵宝刃在手,即便这石料坚实无比,不消半日便被他如同挖豆腐一般挖穿。 甘平只感觉手中一轻,那锋锐的刀锋仿佛砍到了孔处,心中一喜,手上加力,登时一块半人高的石料被他切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黑黝黝的空间。数到火焰飞出,将这暗室内的景象尽数展现在甘平眼中。 看了一圈,甘平不禁有些失望,里面空荡荡的空间很宽敞,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唯有房间中央是一个诡异的阵法,看起来颇为的奇特,或许是多年未曾打开,这石室中的空气极为污浊,火儿想当然的一溜烟钻回了甘平的怀中。强忍着不适的感觉,甘平来到了了那阵法之前,一旁的石台上放着一枚亮晶晶的珠子,晶莹剔透,也不知是何物。 甘平将其拈起,入手冰凉,细看这珠子晶莹剔透,分外喜人。斜眼间看到地上仿佛鬼画符般的阵法,右上角有着那么一个指头大小的空洞,看起来极为适合这珠子的大小。沉吟了一下,甘平轻轻的将这珠子嵌入其中,毕竟这是那巫人打算逃难的的地方,想来不会有什么害人的机关。 随着那珠子的嵌入,地面上那玄奥的阵法忽然闪动起耀眼的光芒,这让一直处在昏暗光线中的甘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阵法,里面传来了丝丝熟悉的空间之力。那日风行元用阵法将自己传送出来,打算细细折磨自己,那时自己才了解时间还有传送法阵这中灵阵。 感受着里面那强烈的空间之力,甘平脸上犹豫不决,到底是否步入其中?在传送阵的另一面会有什么等着自己呢?这让甘平有些犹豫。若是另一面是极为险恶之地,那自己这条小命可就报销了。眼见着那光芒闪耀,慢慢的有要弱下去的趋势,角落处那刚刚镶嵌上的的珠子也开始慢慢的淡化,上面隐隐出现了几丝裂痕。 甘平这才悚然一惊,或许这阵法只能使用一次,想来那巫人也是打算借此逃命,这阵法一次也就够了,感受着阵法另一端隐隐的气息,甘平终于断定,那在这宅院之外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东西,就在这阵法的另一头,若自己再不下决断,说不定就要失之交臂。 眼中寒芒一闪,全身鳞甲闪动,立刻覆盖了一层龙鳞,就连面孔都全部被覆盖,手上一闪,那破损的玄武灵龟盾便出现在手上,甘平一手持还山剑,一手持盾,将为数不多没有消散的巫神精血之力覆盖在体表之上,甘平大踏步走进了阵法之中。 第三卷 人劫乍现墓中转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追踪 “卜师兄……”一声悲切的哭声,仿佛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一般一清缓缓跪坐在地上,双目尽是泪水,眼前这衣衫破烂,满身血污的遗骸正是卜一真。算天宗这一代弟子中,每个人名字中都有个一字,这卜一真虽然并非一字辈弟子中的大师兄,但因为天资不凡修为极高,早已经是领军人物,有了他的照拂,身下这几名师兄妹倒也巫人敢欺,而这些是兄妹也都将自己的卜师兄看做神人一般人物,天下难有敌手的存在,可没想到卜一真自从三年前出山而去,一直杳无音讯。 其实这等事情卜一真也不是第一次,作为算天宗弟子,探寻古迹搜寻法宝,一出门十年八年都极为正常。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十日之前,卜一真留在宗门之内的真灵铜人像突然破裂,化为粉尘。这一惊变才让宗门内发觉了不对,只是任由掌门亲自出手,推演天机,却丝毫无所得。天机混乱,纷杂不堪,掌教真人连吐了三口鲜血,大叫“奈何”,这才无法,派出了宗门内最善查询踪迹的淡心来,查访卜一真陨落的原因,更是要将卜一真身上的连山易经副本带回,中门重典,不容有失。 一清跪坐在地上,面庞梨花带雨,别有一番凄楚动人的韵味,惹人怜爱。面前这遗骸,从服饰上看来正是卜师兄无疑,但是为何那原本丰神俊朗的面庞却是鸡皮褶皱,老态尽显?头顶一个偌大的窟窿,极为骇人,一对变作青灰色的眼珠直直的盯着前方,更是汤一清有些害怕。虽然自小就极为仰慕崇拜这卜师兄,但自由在算天宗长大,视若掌上明珠的她,哪里见过如此骇人的尸身?故此虽然心中悲切,但一时间也不敢上前观瞧。 一平在一旁也悲切万分,这朝夕相处的卜师兄如此样子,怎能让他不悲痛莫名?但是为何自己悲痛间,心里仿佛还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冷不防瞥见了梨花带雨的一清师姐,那凄楚动人的美态更是让他有些走神。此时,他终于明代自己为何会有那种想法了,有这惊才绝艳的卜师兄在,自己永远无法亲近这美若天仙的一清师姐,但是现在……但是看着一清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一平心中五味杂陈,竟然有些微微的妒忌,也不知道若是这尸骸,换做是我,一清师姐会如此伤心么? 没有理会各怀心思的两人,淡心真人袖口轻轻拂动,卜一真那破烂不堪的后背便露了出来,一旁正在哭泣的一清“啊”的一声,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停止了哭泣。卜一真后背的衣料,已经被天魔化血神刀震碎,那刀体自后腰而入沿着脊柱向上,强横无比的刀气,根本不是当时卜一真早已气血衰败的rou身所能抵挡,所以后背脊椎处的皮rou早已纷纷绽裂爆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最后因为追逐卜一真元神,更是在其头顶开出一只血洞出来,看起来更是骇人。淡心打量了一阵这死相凄惨的尸骸,微微叹息,“唉……,一真师侄很显然是遭了歹人的毒手,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一直被困此处无法脱身,直至气血衰败,才遇到了这邪物!”说着手指指向了卜一真升上露出里面森白骨骼的伤痕,“你们来看,很显然一真师侄已经到了气血衰败的地步,我被修行人,至死rou身无垢无尘,而他此刻的气息,正是天人五衰寿元耗尽的情况。这时却遭遇偷袭,被这邪物欺身刺伤,最后身死道消,实在是……” 既然将这两个弟子带出来,那就要指点一番,虽然眼前这身躯时他们的师兄,那也顾不得了,淡心真人神色一肃道:“此人狡诈多端心狠手辣,你二人现在即刻回转,报于宗门,待我前去追踪,切不可让这贼子逃脱!” “不!”原本跪坐在地上哭泣的一清突然站起身来,“师伯莫要瞒我,此处的时光同外界根本不相同,若是我俩回去再回来,说不定这巫墓之中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师伯你是想跑开我们,单独对上此人吧?”言语间谁然兀自抽噎不停,但是却说不出来的坚毅:“卜一真师兄气血衰败,修为都不及平日百分之一,这人居然还要偷袭,很显然修为也不甚高,只是极为狡诈。师伯莫要担心,我要亲手诛杀此獠,而且我的小周天观气术已经有小成,到时自可助师伯一臂之力。” 说着一清转头望向了一旁,“一平师弟,你觉得呢?”一清一身白衣,眼中蕴泪,一对俏目虽然红肿不堪,却格外的惹人怜爱。这让一平怎能出反对之言,连忙躬身向淡心道:“万望师伯带上我们,我们要亲手斩杀此獠,为卜师兄报仇。”说话间眼角不停瞄向了一旁的一清,连连示意。 担心见他如此眼色,心中也极为无奈。在这巫墓之中,算天宗最为拿手的推演卦数却是极难施展,毕竟时光与方位都痛外界大为不同。这巫墓内过去一年,外界居然短短的一天时光,怪不得自家掌门推算一真师侄的殒命原因,却怎样也推算不出。其中固有这些年大乱将至,天机紊乱灵气暴动的缘故,但这巫墓中时光差距却也是一样极大的原因,而且据掌门真人推算,那杀死一真师侄的物事也非凡品,乃是大凶之物。 若非此人还带走了自己宗门的重典《连山易》,自己也不至于非要探寻这凶险的巫墓,自可日后慢慢查探究竟,只可惜眼下巫墓之行,非去不可。那一平的眼神他也清楚,这一清作为掌门爱女,平日里人人宠爱娇惯,早已经养成了一副执拗的脾性,若是现在硬将其赶走,说不得还要自行回转,单身探寻这凶险的地方。心中暗叹一声自己命苦,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执意要与我同行,那就要听从我的话,不可半点执拗,知道否?”一清一听淡心口风回转,大喜过望,“师侄应下了。”看着她欢喜的样子,一平心中颇为的不是滋味,为一个已经死去之人,身为掌门千斤的一清居然亲身犯险,可见此人在她心中之重。 淡心真人见二人如此,便不再多说,将手一伸,掌心便出现了一颗芝麻粒大小的晶莹剔透小珠子,里面人影绰绰,若隐若现。一清心中微微好奇,踮脚望去,之间里面一个白衣少年,背负一柄乌黑巨剑,肩膀处一团红色火焰跳动,只是因为太小,看不清面容。“此处外界一日,里面却已经过了一年,我们自一真师侄真灵铜人像碎裂便来此,已经过了十余日,也就是说在此界中,一真师侄十年前就遭到了毒手。只可惜这凶兽还是经验太少……” 说话间淡心真人冷笑了几声,“虽然在这巫墓之内,无法推演天机,他那杀死一阵师侄的凶刃也难以推测,然而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在此停留十年,虽然他已经离开月余,但是残余的那丝气息却被我捕获!”在这巫墓之中,时间转换,纷乱杂陈天机蒙蔽,加之甘平斩杀卜一真所用的天魔化血神刀,原本不在此界的天数之内,乃是另一空间的大凶之物,所以任由那算天宗掌门卜算之数天下无双,却也无法推算出甘平的身份来,这才拍出了淡心来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