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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孟儒景举着枪,对着这边。枪声持续响起,打在早已瘫倒在地的男人身上。等那人连挣扎都没有后,才把黑管收在怀里,快步走到谢阮玉身边,月光交织着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谢阮玉呆呆着望着他。他说,“你没事吧。”那一天也是这样,增城战火纷飞,他清理穆府,在枯井中找到了躲藏的她。她抬着脸,他低着头,光洒在他的脸庞。他说,“你没事吧。”命运似乎永远绕不过这个坎。谢阮玉眼泪唰唰的往下落,她刚要抬手去擦,就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充满鼻腔。孟儒景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怀里的人开始挣扎,可他就是不愿松手,他知道她是沈七爷的女人,他碰不得,可是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劝说自己,他本就该这么做。谢阮玉被他禁锢在怀里,胳膊被他扣的紧紧的,下一秒下巴就被人抬起,亲吻毫无章法的印了上来。往事一幕幕在谢阮玉脑海上演,何倩倩,宋薇婉,红袖,她不停的遇到这些女人,连累着她的囡囡,命运变得愈来愈悲惨。啪!手臂挣脱禁锢,巴掌声在早已变的寂静的小巷中响起,孟儒景被谢阮玉这巴掌打的回了神,偏着脸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没有存稿的宝宝,我每天都很方"(???·????)☆、白玉微瑕“姨太!姨太!您在哪儿啊!”翡翠呼喊声中带着抽泣。丁志的声音染着怒火远远的传来,“一群废物!让你们护着姨太,人呢!?还不快找!”“翡翠!”冷眼看着孟儒景,谢阮玉高呼出声,“我在这!”声音传过悠长的小巷,翡翠喜极而泣的甜脆响起,“是姨太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小巷里面道路很多,翡翠找到谢阮玉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哭断气了,手臂留着血发丝凌乱的扑了上来。“姨太,您,您吓死翡翠了!”翡翠瘫在地上,抱着谢阮玉的裙摆哭的伤心,一抬眼,正好看到不远处死掉的男人,三魂瞬间吓掉了一魂,“啊!!!死人!!!”丁志连忙蹿过去,一脚踢开踢开地上的尸体,待看清脸,他双眼瞪的微圆,锐利的看向隐藏在阴影下的孟儒景,手指不经意的摸到腰间的枪。“他要杀我。”谢阮玉虽不想与孟儒景又牵扯,可她太了解他,他能甩开丁志安到他身边的眼线,又救了她,就一定是有备而来,连忙开口,“孟先生救了我。”“多谢先生。”丁志手掌划过腰身,装样抱拳行了个躬礼。孟儒景袖下的指尖也松开板机,道,“姨太和张参谋救我于危难,此番也是我该做的。”“不知道,跟着先生的人去了哪里?”丁志问的直白。孟儒景无奈的笑道,“原本想看看火势如何,结果却被人群给冲散了。”谢阮玉不愿过多的谈论这事,跨到丁志身边,点点地上的尸体小声对他道,“他说七爷要杀我。”丁志一愣,连忙开口争辩,“不可能。”他虽然不参与后院的事,但是沈七爷对谢阮玉如何,他还是清楚的。“我当然知道。”谢阮玉倒是毫不怀疑沈七爷,先不说杀她对沈七爷有什么好处,就是真想杀她,直接动手就是,何必玩这么多把戏,“我怀疑有人生了二心。”“七爷的人?”“嗯。”谢阮玉接着又补充道,“留在樊城的。”要是跟在七爷身边,早被除了,也就她和张巡,对留下的这批太放心了,没有丝毫的戒备,这才被人钻了空子,“你待会给七爷送个信,最好过大帅那边的路子,明着报上去。”“好。”“对了。”谢阮玉喉咙又些干,“夫人呢?”“火太大了,没救出来。”“秋叶呢?”“跟着一起去了。”谢阮玉又想到了秋叶的圆圆脸,带着笑开心的对她说夫人肯吃药了,身子有了起色。谢阮玉觉得,她该是想通了,“人祸?”语气中带着笃定。“没错。”丁志眉头拧成疙瘩,“周围被泼了松油。”好个一石二鸟,环环紧扣,竟是算的天衣无缝,如若不是没料到孟儒景这个意外,她怕是早死于非命了。不知怎么,谢阮玉想起那日陈芸娘的一番话“你凡事小心”她想让她小心什么?“统统报给七爷。”“姨太。”“就说夫人去了,督军府被恶意纵火,樊城的部队没有七爷的命令,不敢私自行动。”谢阮玉手指握拳,指甲印入掌心,“安保部那边已经全面搜查。还有,把张巡那边的情况一起报上去!事情越乱越好,部队一定要注明只听七爷的命令,不能让大帅觉得有机可乘。让七爷速归!”天空微亮,火后的督军府被烧成了灰褐色,孤零零地矗立在樊城的朝色里,谢阮玉望着它,如同望着一块巨大的墓碑。孟儒景的影子落在谢阮玉的绣鞋上,她决定卖他个人情,还了这份救命之恩,“孟先生该走了。”孟儒景目视前方,余光中,谢阮玉往他身边靠了两步,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您再不回去,宋督军该起疑心了。”眼光像利剑一样刺下,谢阮玉平静的抬头与孟儒景对视,他的眼里写满的探究,还有隐隐的异动。这点看来还是没变,他还是遇上了宋薇婉。谢阮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之前还把她拥在怀里的男人,在她知道他心底的秘密时,居然动了杀心。她伸手挡住孟儒景的目光,隔断了两人的视线,也忽略了他的情绪,“夜长梦多,先生好自为之。”沈大帅坐拥的十二省,在如今的谢阮玉看来,简直一盘散沙。孟儒景走的时候张巡还在赶来的路上,谢阮玉没有去送他,桌上还放着孟儒景差人送来的道别礼物,羊脂白玉的球体上雕满了朵朵的桃花,呈着微微的通透栩栩如生。兜兜转转,跨过前世今生,这物件还是到了她手中。那世他曾说:面若桃花,阿玉人如其名,最配这件白玉。只可惜,白玉向来多微瑕。谢阮玉觉得自己和孟儒景的缘分,从头到尾都是一段孽缘。津北的电报一封接一封,内容越来越严重,直到丁志的这份电报送上来。沈七爷坐在小佛堂内,半人高的佛像前燃着一把香柱,烟雾缭绕中看不清沈七爷的表情。手中的电报被卷成一卷,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半响,轻笑声从他口中溢出,如同冬日的冰,冷的彻骨,“倒是我大意了。”当晚沈七爷跪地请辞,樊城早已乱成一锅粥,沈大帅不好再留,无奈只得放沈培远回津北。沈七爷毫不耽搁,大帅前脚点头,他后脚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