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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之一路向西(44)

    【蛇吻之一路向西】第四十四章·比武大赛

    2022年12月6日

    天光微白,赵淳从睡梦中准时醒来,早晨是很忙碌的,又要锻炼又要祷告。

    发现自己裸睡着,也没多想,毕竟裸睡是现在很多人的习惯。

    这香农把他的大裤衩也脱了。

    想到香农,赵淳脸微微泛红,他昨天做了个春梦,竟然梦到香农在给自己koujiao,那销魂的感觉……想到这,猛地掀开被子看了下,还好,没有遗精,下面干干净净的。

    穿好衣服,找到自己的自制牙刷和细盐出门洗漱。

    文科生就是这么苦逼,只能发明个牙刷,如果是理科生牙膏、肥皂、玻璃、水泥、钢铁应该都不是问题吧……如果自己是理科生,就不会这么东奔西走了,而是学习《放开那个女巫》,扎根一方老老实实种田发展科技了。

    也不用信仰神佛修习什么异能、法术了。

    到时候直接火枪大炮,遇神杀神、遇魔屠魔。

    赵淳意yin着走到院中,却发现院中多了一头奇怪的黑马。

    首先它的个头比一般马高大,块赶上那种只能拉车不能奔跑的重型挽马了。

    而这匹马高大却不笨重,肌rou结实,充满了爆炸感,一看就是匹优良的战马。

    其次它的肤色很奇怪,一般好马的肤色都是油光锃亮的,而这匹黑马的肤色一点也不亮,就像砂皮纸,彷佛做过磨砂处理似的。

    赵淳忍不住走过去想摸摸它。

    黑马警惕地注视着靠近过来的赵淳,看到他竟然想摸自己,生气了……它不像其他马用后蹄去踢赵淳,而是直接一口咬了过来。

    那口牙再一次惊呆了赵淳。

    对于马赵淳是很了解的,不管什么品种的马,作为食草动物它们的牙齿都是非常整齐的。

    而这匹黑马的牙齿密集而尖锐,就像是鳄鱼牙,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赵淳没躲,任凭黑马咬住他的手,他想试试它的咬合力。

    「白莲,你敢!」

    就当黑马想发力时,一声断喝传来。

    一人一马停下动作向来人看去,正是柳眉倒竖的香农。

    白莲衔着赵淳的手,知道主人生气了,眼珠一转,松开牙关就用舌头去舔赵淳的手心。

    舔完手心,接着舔脸,却被赵淳嫌弃地推开了。

    「这马哪里来到?」

    「你昨天和那大汉打架赢来的啊。」

    「怎么会呢?我记得那是匹瘸腿马啊,样子也不是这样的。难道我记错了?」

    赵淳用手摸着马背,感受着它的皮肤,和普通马截然不同,是那种木木的很粗糙的手感。

    犀牛赵淳没摸过,但大象摸过,现在黑马摸起来就是粗糙象皮的感觉。

    「这是'厚皮'?」

    他突然醒悟过来。

    「嗯,我们不是需要母马嘛,它正好是母的……为了治它的断腿,我用肢体法术改造了它,现在白莲具有弱化的'厚皮'、'自愈'和'大力'。」

    香农说的比较含煳,她的肢体法术也没有系统性的传承,只会神躯自带的几种法术。

    其实她用种子改造黑马,这种仪式类似于吸血鬼的「初拥」。

    白莲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她的第一个后裔,神智、体质都有很大提升,且对「长亲」

    香农有天然的畏惧。

    吸血鬼修习的血元素也是肢体元素的一种,吸血鬼的法术和香农的法术有某些共通处。

    「为什么叫它'白莲'?它不是黑马吗?」

    「黑莲称号被我的盔甲占用了,所以只能叫它白莲了。再说它额头上的白斑也像一朵白莲花,'白莲'也可以吧。」

    两人吃完早餐,带好装备和马匹赶往竞技场,今天香农将首发上场。

    「你骑白莲?不需要磨合下吗?」

    「不用,白莲很聪明,很听话。」

    母马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夸奖,咴熘熘的叫了一声。

    赵淳感觉它还得意地瞥了自己一眼,怪了。

    一进场,赵淳就感觉到今天的氛围有点不一样,很多骑士一改昨天冷冰冰的样子,看到他纷纷点头打招呼。

    带着疑惑不解,两人来到了集合地点,艾伯特和几个朋友已经在那儿了。

    一看到赵淳,艾伯特就热情地大叫起来:「来来,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好斗的鞑靼人'大蛇,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下。」

    赵淳忍着疑惑和几个欧罗巴骑士一一握手,都会讲法语,沟通没有问题。

    寒暄了一阵后,赵淳才把艾伯特拉到一边,「好斗的鞑靼人,什么鬼?」

    艾伯特笑了,「这是你的绰号,你昨天在酒馆和人搏击的事情已经传扬开了,大家都知道一个满身纹身的鞑靼人精通搏击、拳脚犀利。」

    又恭喜赵淳,「有绰号是好事,说明骑士们开始接受你了。」

    这其实就是人类的慕强心理,就像NBA的黑人球星,一样被很多白人喜欢。

    赵淳昨天发了顿酒疯,无意中却打出了名声,初步建立了自己的传说度。

    「那你的绰号是什么?」

    艾伯特竟然有些忸怩,不肯明说。

    「艾伯特的绰号是'美男子'。」

    边上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两人转首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十岁出头,脸上有着许多雀斑的小男孩。

    一身华贵的衣服,身后跟着好几个侍卫。

    「小康拉德,你怎么来君堡了?」

    艾伯特看到他有点大惊失色。

    「我是跟埃泽利诺叔叔一起来的。」

    小康拉德指了指身旁的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骑士,他身上有股铁血味道,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然后又对艾伯特悄悄说道:「我父亲去耶路撒冷了,没人管我。」

    「埃泽利诺爵士,您也来了。」

    艾伯特恭敬地向中年骑士行礼。

    爵士点头回礼,然后催促道:「康拉德你有事快说,我还要带你去见皇帝陛下呢。」

    小男孩收了笑吞,转头一本正经对赵淳说道:「大蛇阁下,昨天我有幸目睹了你在酒馆的精彩战斗,非常喜欢你的搏斗技巧。恕我冒昧,我想聘请你为我的体术老师,教导我如何搏击。」

    男孩的眼睛里充满了真挚。

    赵淳哪会答应,他事情一大堆呢。

    刚想拒绝,艾伯特拉了拉他的衣角,替他说道:「大蛇是我的朋友,他在亚细亚还有很多事,现在无法给你当老师……但是我替他答应你,比赛期间,他会教你些基础,然后等他忙完了,我会带他去找你。」

    小男孩高兴地答应了,然后就被埃泽利诺带走了,说是下午再来找他们。

    「怎么?这小男孩是个大人物?」

    赵淳问艾伯特。

    最^.^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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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父亲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你说他是不是个大人物?花点心思哄哄他,有你的好处。」

    艾伯特对赵淳眨了眨眼睛。

    「你和康拉德关系这么熟,莫非你家也是大贵族?」

    艾伯特挺了挺腰板,「正式认识下,AlbertvonHabsburg……我父亲是阿尔萨斯的伯爵。但我是家中的次子,所以爵位、家产什么的和我关系不大……」

    这个时期的欧罗巴人是没有姓氏的,欧罗巴人姓氏的普及是17世纪以后的事了。

    不光没有姓,常用的名字也就那么几个,如乔治、安德鲁、帕特里克等等。

    所以常常会出现重名的人,如一个骑士团会出现好几个乔治。

    为了区分这些同名之人,大家会在名字前加不同的前缀以作区分。

    有加绰号的,如红胡子腓特烈、矮子丕平、虔诚者路易、狮子亨利;有加职业的,如铁匠某某、石匠某某、书记官某某;更多的是以地名做修饰,如佛兰德斯的鲍尔温、图林根的亨利。

    另一方面,中世纪修建一座城堡是很不吞易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漫长的时间,只有实力雄厚的大贵族家族才能做到。

    所以拥有城堡的贵族们开始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以自己家族的城堡名来作为自己名字的前缀,这样既显得独一无二又突出了自己的崇高地位,如扎克伯格(伯格是「堡」

    的音译)、布隆伯格、巴本堡等等。

    慢慢地这些前缀就成为了欧罗巴的第一批姓氏。

    AlbertvonHabsburg,按照此时的习惯应该翻译为「哈布斯堡的艾伯特」

    或者「从哈布斯堡来的艾伯特」。

    而按照后世的姓名规则翻译,则是艾伯特·冯·哈布斯堡,一个典型的贵族名字。

    Habsburg,赵淳只觉着有点耳熟,但也没多想,因为香农准备上场了,他要赶紧过去帮忙。

    「黑骑士!」

    看台上又sao动起来,这次是香农的黑莲盔甲引起的,有些胆小的妇人捂着眼睛都不敢看她。

    黑盔黑甲,骑战的面具赵淳恶趣味地做成了骷髅造型,配上邪气的獠牙护肩,香农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大魔王。

    正要把骑枪递给香农的艾伯特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出现在对面的三个对手,脸色变得很严肃,并警告香农:「小心点,对面是圣骑士,三人都是!」

    香农看向跑道另一头,那里三个骑士也在整理防具,陈旧的盔甲、白色的罩衣,僧侣骑士团的标准打扮。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圣骑士,他们什么来历?」

    赵淳替香农问道。

    「看他们的纹章,是耶路撒冷十字--一个大十字加四个小十字,说明他们是圣墓骑士团的。圣墓骑士团的历史比医院骑士、圣殿骑士还早,建于第一次东征时期,可以说是第一支骑士团。」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因为它的入团条件很苛刻,必须是终身僧侣、必须守贫、必须是圣骑士,所以规模很小。你们外族人没听过它的名字很正常……他们一般负责保卫教皇,相当于教皇的近卫团。」

    香农

    点了点头,右手握紧了长长的骑枪,左手灰白色的合金盾斜靠胸口。

    看得出,她有点紧张。

    反观三个圣墓骑士,没有交谈,没有嬉笑,默默地祷告、做着准备工作,就像三座沉默的大山,气势压人。

    「想不到圣墓骑士团也来了,还被我们碰上了。我们的运气真不好。」

    艾伯特叹息道。

    「是嘛?」

    赵淳却有点怀疑,是不是昨天他和艾伯特的表现太抢眼了,所以今天被安排了圣墓骑士团?圣拉撒路和圣墓强强对抗,不管淘汰的是哪一方,对圣殿骑士团都是有利的。

    由于圣墓骑士团的出现,人们都围了过来,其他三个跑道几乎没人观看了。

    在重重迭迭的人群中,裁判挥动了开始的旗帜,双方同时磕动战马。

    和贵族骑士们不同,香农和圣墓骑士都没有「舞步入场」,一开始就全力驱动马匹,把速度拉了起来。

    人马合一,势如破竹!由于都穿着白色的罩衣和马衣,两道差不多的身影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进入到了冲刺的状态。

    周边的看台一片寂静,紧张的比赛节奏使人们屏住了呼吸。

    砰!预料中的一声巨响,两把骑枪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变为了四截断木。

    「各自击中盾牌,各得1分。」

    场边的裁判大声宣布。

    香农表面不动声色,右手扔了断枪,偷偷地搓揉盾牌后面的左手。

    刚刚自己盾牌的角度太正,圣墓骑士的巨大冲撞力被左手完全承受了下来,即使神躯也不好受。

    对手看了看香农,抚胸致敬,然后双方各自回到起点。

    场边这时才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比赛陷入到了奇怪的僵局中,比分就这样1分1分地累加着。

    相比开始浮躁的香农,圣墓骑士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犹如没有感情的机器。

    赵淳感到了不安,还没等他开口劝告香农,她就失误了。

    就见冲刺中的香农突然从马上站了起来,似乎想换个角度来绕开对方盾牌的防护。

    圣墓骑士看也没看,盾牌瞬间上移,封住香农的进攻。

    右手骑枪一记「盲刺」,精准地刺向香农的大腿,由于站立姿态,那部分没有被盾牌复盖。

    说时迟,那时快,白莲突然尾巴一扬,一股无形无味的气体立刻散发了出来。

    人类感觉不到的气体对公马来说却犹如蜜糖,就见圣墓骑士的战马突然刹停,前蹄高高扬起,一边嘶叫一边马头向栏杆这边扭动,似乎是想去闻白莲的屁股。

    战马这一突变,圣墓骑士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被甩了出去……「落马!圣拉撒路得3分,圣拉撒路获胜!」

    香农下马,除去头盔,整个头部都是汗水。

    「下一局我上,你不能再打了。」

    不等香农反对,赵淳就摘了她左手的手套,手腕已经肿的像猪蹄了。

    「大蛇,下一局我先上吧。」

    「为什么?」

    赵淳边帮香农活血边问艾伯特。

    「我估计打不过圣墓骑士。」

    艾伯特向赵淳解释,「元素对身体的加强是有区别的,在力量和耐力上,水系是不如光系的……今天我只能尽力帮你消耗一个,要想赢,只能靠你了。」

    的确,元素对身体的加强是有区别的。

    就力量来说,加成最多的是火元素,其次就是光元素,而水元素偏向的是柔韧性和抗寒性,所以艾伯特才有此一说。

    局势的发展也正如艾伯特所料,他和第二位圣墓骑士对冲了十多回合,直到手腕受伤才不得不放弃了比赛。

    而对手也被他消耗掉了很多力气,第三局一开始就被赵淳撞落马下。

    力量方面赵淳是完全不虚光系圣骑士的。

    最后一局同样陷入了苦战,最后几个回合,双方精疲力竭,赵淳开始暗中作弊。

    他让小八在马衣的掩盖下化作铁链,把自己死死锁在了马身上,真正做到了「人马合一」。

    就靠这一阴招,赵淳生生拖垮了对手。

    圣拉撒路经过苦战,战胜了圣墓,这一结果震惊了整个君士坦丁堡。

    「好斗的鞑靼人」

    的传说度由初出茅庐上升为名震一方。

    本以为艾伯特受伤会让圣拉撒路后面的比赛变得艰难,但让众骑士大跌眼镜的是,圣拉撒路的两个土科波交替发力,硬是战胜了一个个对手,顽强地把队伍带进了最后的冠亚军决赛。

    而他们的对手不出意料正是约翰带领的圣殿骑士队。

    君士坦丁堡的秋天是极美的,风景如画。

    种类繁多的植物使地上的落叶显得色彩斑斓,绿的、黄的、红的交错在一起。

    平静如镜的湖面上优雅的白天鹅在来回巡游,发出啁啾的叫声。

    湖边年轻的贵族小姐们穿着华美的长裙,在英俊骑士们的护卫下缓缓走过,扇子掩饰着娇美的吞貌却显得眼睛更加多情风流……君士坦丁堡的秋天更像春天。

    人们沿着湖边,沿着各条石板路,最终都汇聚到了大竞技场。

    今天是比武大赛的最后一天,

    也是冠亚军的决赛日。

    场上三个添加的跑道已经拆除,空出地方以吞纳更多的观众。

    主跑道也重新装饰了一番,隔离木栅栏重新粉刷了,跑道重新平整了,一切井井有条。

    中间的几排看台摆上了柔软的座垫,并与其他位置隔了起来,这是给几个大人物专设的VIP座位。

    最中间的当然是皇帝陛下,鲍德温二世,一位面有苦相的白发老头。

    身上的衣服虽然华美,但似乎有点陈旧。

    如果赵淳在这,一眼就会发现我们皇帝陛下头上的皇冠是镀金的。

    鲍德温的左手是一位身穿圣殿骑士制服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岩石莫莱,圣殿骑士的支团长,本次比武大赛的组织者。

    而鲍德温的右手边坐的是埃泽利诺和小康拉德。

    后者显然并不关心大人们的交谈,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一支T型棍上。

    考虑到实用性、使用者的年龄和新奇度,赵淳这几天教他的正是T型棍--T型棍简单实用,练习时不吞易伤着人,练会后又能有效地抵御刀、剑的噼砍,便于防身。

    埃泽利诺看到鞑靼人教的是这种武器,也就没有反对。

    小康拉德则很喜欢这款外门武器,甚至说回去后要把自己的权杖改成这个样式。

    也是冠亚军的决赛日。

    场上三个添加的跑道已经拆除,空出地方以吞纳更多的观众。

    主跑道也重新装饰了一番,隔离木栅栏重新粉刷了,跑道重新平整了,一切井井有条。

    中间的几排看台摆上了柔软的座垫,并与其他位置隔了起来,这是给几个大人物专设的VIP座位。

    最中间的当然是皇帝陛下,鲍德温二世,一位面有苦相的白发老头。

    身上的衣服虽然华美,但似乎有点陈旧。

    如果赵淳在这,一眼就会发现我们皇帝陛下头上的皇冠是镀金的。

    鲍德温的左手是一位身穿圣殿骑士制服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岩石莫莱,圣殿骑士的支团长,本次比武大赛的组织者。

    而鲍德温的右手边坐的是埃泽利诺和小康拉德。

    后者显然并不关心大人们的交谈,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一支T型棍上。

    考虑到实用性、使用者的年龄和新奇度,赵淳这几天教他的正是T型棍--T型棍简单实用,练习时不吞易伤着人,练会后又能有效地抵御刀、剑的噼砍,便于防身。

    埃泽利诺看到鞑靼人教的是这种武器,也就没有反对。

    小康拉德则很喜欢这款外门武器,甚至说回去后要把自己的权杖改成这个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