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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插科打诨倒是花了挺长时间。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虞弈已经拉着岑晚站到了落地窗前。他们的脚下是绫城最繁华的CBD,对面是淇水的美妙风光和城市的那一端。绫城近年来空气质量明显下降,因此早就限制了淇水两岸烟花的燃放,只有特殊的节目才准许部分烟花燃放,并且还要求提前报备。跨年就是其一。沿着落地窗往下看,马路上、河岸边早就挤满了人,都在等待今年的最后一场烟花。这场跨年烟花声势浩大,吸引了无数慕名而来的群众。距离新的一年还剩二十分钟的时候,烟火秀正式开始。无数带着颜色的细小火花直直的朝天上冲去,在远方的高空炫目地绽放,再化作细小的灰尘落回地面。他们占据了最佳观赏地,在此刻并肩而立,岑晚说不清楚内心到底哪种情绪更多一点。烟花展最迷人的一点在于,新年的第一分钟,没有任何烟花升空。官方给出的解释是——新年的第一分钟,请用力拥抱此刻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新年到来之际,所有人共同在心里,与烟火一起倒数。天空中巨大的、由数万火花组成的“一”从空中消散之时——岑晚侧身,拥住了虞弈。新年的第一分钟,岑晚和虞弈无比虔诚的接受了这个来自官方的建议。当烟花最后在空中组成巨大的“HNY”的字样时,跨年烟花展就算是结束了。尽管已经过了十二点,但岑晚仍然毫无睡意,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虞弈适时地出声:“前半场活动结束了。或许,岑影后有兴趣陪我进入跨年的后半场吗?”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一猜后半场活动是什么呢?-大噶新年快乐鸭依旧求一求收藏评论一条龙qwq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啦☆、互相浪费(5)岑晚问:“还有后半场?”虞弈点点头。岑晚奇道:“还能干嘛?电影看了,烟花也看了,难不成你要带我去蹦迪?”虞弈脸上带着些许神秘的笑:“睡觉。”岑晚:“…睡觉?”虞弈再次点点头。岑晚艰难道:“我们…去床上睡觉?”虞弈奇怪的反问:“不去床上,那你想去哪?沙发?这不太好吧。”岑晚反复仔细咀嚼了虞教授这句“睡觉”的意思,还是没能分清楚到底是不是她认为的那个意思。虞教授的表情太过自然坦荡,她也不好不把人家当正人君子。但是这句“睡觉”在这个时间点被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真的很难让人不想歪吧?岑晚于是又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虞弈回过头,发现岑晚还傻站在原地:“赶紧去洗澡吧岑影后。”岑晚:!!!男人果然都是禽兽!已经迫不及待要催我去洗澡了!怎么办!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岑晚思考再三,还是进了浴室。她开了花洒,特地打了三遍沐浴露,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要怎么和虞弈说清楚睡觉这件事情。等到她穿着浴袍慢吞吞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这个套间被分成三间,一间是客厅阳台和厨房,加上两间起居室。虞弈大概是去了另一间卧室。房间内暖气开的很足,岑晚就单穿着一件浴袍,坐在床沿认真的思考,万一虞弈真的要跟她睡觉,她该怎么拒绝。还没想出个什么名堂,房门就被敲响了。岑晚急忙扯了扯浴袍,结结巴巴道:“请…请进。”虞教授只有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周身散发着被热水冲刷过的热气,发梢还滴着水,腹肌清晰可见。这位行走的荷尔蒙似乎对自己的吸引力无知无觉,半个身子探进房间。岑晚内心警铃大作。全身上下都只围一条浴巾了!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了!现在不开口就来不及了!于是岑晚红着脸,小小声说:“我…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这…”大约是她的声音太小,虞弈完全没有听到,在她开口的同时,虞弈问道:“我那个房间的吹风机坏了,我能借这边的用用吗?”岑晚:“…什么?”虞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吹风机啊。”岑晚脸上的红晕从羞怯变成了羞愤:“……”虞弈脑袋里反应了几秒:“你在期待什么?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岑晚一把把吹风机塞到他手里,面无表情道:“没有,你听错了。”“真的?”虞弈挑了挑眉。这会儿岑晚和他站得极近,仿佛只差一公分就能触碰到虞弈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肌rou。虞弈也不再逗她,在关门前对她说:“睡吧,睡醒起来有惊喜。”说完,体贴地替她关上了灯和门。岑晚蜷缩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刚才非常丢脸,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果然还是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变态吧?·岑晚这个晚上睡的很踏实。也许是因为暖气很充足,也许仅仅是因为太累了。不管怎么样,总之她六点多被虞弈叫醒的时候,没有半点起床气。虞弈居然已经穿上了衬衫,站在她床边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岑晚眯着眼问他:“几点了?”虞弈答:“不到七点。”岑晚于是又重新钻进被子里:“那我可以再睡一下下吗…”虞弈道:“你再赖床,就要错过新年的第一次日出了。”岑晚:“……”不到七点,到底是哪门子的赖床啊?但不可否认的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新年第一次日出”,的确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反正足够满足岑影后的少女心。客厅一侧的窗帘被拉开,透过宽大的落地窗,能清楚的看见太阳正一点一点的从地平线往上升。她和虞弈并肩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在这时都沉醉于这令人心醉的景色之中。当太阳完全越过地平线的那一刻,虞弈温声道:“晚晚,新年快乐。”岑晚笑着回他:“新年快乐。”虞弈也笑,按下按钮把窗帘拉上,满室的阳光被隔离在房间之外。他说:“行了,去睡回笼觉吧。”·岑晚到底没能继续睡回笼觉。她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邹逢明的电话。她对这个继弟向来没有富余的耐心,一接通就冷冷道:“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