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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轨道。目前,我国已有27个省市、81个实验室开展了新生儿PKU和CH等疾病的筛查,诊断和治疗水平也有了较大提高,治疗PKU的奶粉也已解决。但从总体来说,我国的新生儿疾病筛查工作还比较落后,全国每年出生2100万活产儿,仅有54万接受这一筛查,覆盖率只有2.5%,仍有很多患儿因未能及时诊断和治疗而留有严重的智力残疾,严重影响了出生人口素质的提高。☆、帮我传个话余秋心里头咯噔一下,头一个反应是小伙子你这会儿说后悔可能有点晚了,你该不会是喝了百草枯吧。要说急诊大夫最害怕碰到的病人是什么,那必定是喝了百草枯吓唬家人,回头又后悔不想死的病人了,到那份上真是后悔都来不及。有多少患者就是眼睁睁地等死,医生护士在旁边看着也无奈,因为的确没什么好办法。能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奇迹。奇迹往往不具备可复制性。而且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喝了假药。估计这个时代还不太流行造假,要是这孩子真喝了百草枯,余秋现在能给他的建议就是好好写遗书。在生命消失前的这段时间把想说的话都跟家里人说了吧,到时候好歹能少点儿遗憾。“你到底怎么了?”她靠近少年人,还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就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妈呀,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臭?“发烧头痛,大夫他头痛的厉害。”女看守满脸焦急,“我们看了大夫挂了水,可是他头痛的越来越厉害,一点好转的意思都没有。大夫,他该不会是染上了什么怪病吧?”她弟弟读完初三就下乡了,把留城的机会给了自己,结果弟弟却在乡下染了这种怪病回来。弟弟后悔了,她也后悔了,她真宁可生病的人是自己。“现在挂水已经没有用了。”余秋问了几个问题,又问女看守要的手电筒,对着这少年的耳朵照了照,就下了初步诊断,“我怀疑他的情况是胆脂瘤。”女看守立刻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胆脂瘤是个什么病,可是瘤子就是坏东西呀,就是人家说的癌。她弟弟才这点儿大,怎么会得癌症呢?余秋摇头:“这种胆脂瘤不是肿瘤,是外耳道皮肤脱屑、胆固醇结晶、上皮包裹等形成的囊状团块。现在已经有严重感染的表现,所以你们闻到了这股臭味。他的情况得把这个胆脂瘤给做掉,就近处理,就在县医院手术。”说着她抬起手来问女看守要纸笔:“我给你们写清楚吧,你们拿着这张纸去找县医院的周大夫,让他来安排手术的事情。我会把详细的过程都写上去的。要是周大夫觉得风险太高处理不了的话,你就请他联系省工人医院的教授,就说是我余秋拜托的,请他们务必帮忙。”那女看守又惊又喜,赶紧翻出了纸笔给余秋。余秋也不耽搁,这病人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说实在的,他这么走过来就叫她心惊胆战。转院途中一旦发生什么危险,人说没就没了。女看守在旁边道谢,又忍不住感慨:“小秋大夫,就你这水平就应该给大领导看病。”她咽下了后面的话,假如是给大领导看病,哪里会落到这个下场。领导用的到,那么自然就没问题。大概是觉得尴尬,她又赶紧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小秋大夫还是你水平高,一眼就瞧出问题了,前头那些医生就知道给我弟弟挂水,这都挂了小半个月了,一点儿较好的意思都没有。”“这个病本身就不多见。我不过是运气好,刚好以前看过一例而已。我不会看的病也多的去。”余秋也不抬头,语气平和,“我出身不好,现在又摊上了这种事,历史不清白,是没资格给什么大领导看病的。”她写了胆脂瘤形成的原因以及处理原则,然后又在手术注意事项里头特别标准,放脓液的时候千万要慢,不然很容易形成脑疝。一旦涉及到政治立场问题,看守开始就不好再接话。她只能讪讪地强调:“大夫,我看你是个好人,哪里就有这么多事了,说不定是误会了。”余秋抬起头来微微地笑:“我也希望早点洗刷我的冤屈,好了,不要耽搁了,把这个拿过去,带着你弟弟。”她放下笔的时候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余秋话还没说完,小房间的门突然间被踹开了。贺阳面色阴郁的走进来,厉声呵斥:“谁让你把人带过来的?”女看守吓了一跳,脸色唬得惨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倒是余秋反应迅速,立刻摆出了傲慢的嘴脸:“我都说过了,不要再问我那些无聊的事情。我是个大夫,看病以外的所有事情我都不关心。而且我不是归军方管的吗?怎么现在你们看守所也没完没了起来。搞清楚你的立场问题,别想抢这种功劳,有什么意思呀。我又没有犯什么大罪,没有功劳可以抢的。”说着,她站起身,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态度冷冷的,“我可以回去了吗?我需要休息,真是的,你们一点儿也不知道睡眠对于一位医生来说究竟有多重要。”贺阳面色阴郁,劈手夺下女看守手中抓着的纸,厉声呵斥:“这是什么?”看守也回过神来,同样脸色不好看:“让她好好交代问题,她就写一些莫名其妙的,这个病那个病,就是不好好坦白。”贺阳冷哼一声,直接将那张纸揪成团,丢在了地上,厉声呵斥:“你不要想耍什么鬼花样,给我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才是真的。”说着,他又训斥女看守,“你不要再多事,要是搞什么小动作的话,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女看守不高兴起来:“我不是你们部队的,看守所也不归你们部队管。你用不着找我做事。”贺阳伸手一指那少年:“这又是谁?女子看守所怎么能进男人?”女看守毫不客气地怼回头:“你不也是个老爷们吗?谁让你进来的。我弟弟怎么啦?我晚上上夜班害怕,我弟弟过来陪我,怎么啦?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贺阳被这女的一句句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急败坏地强调:“看守所是什么样的地方?家属怎么能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他话音落下,前面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先前那位身形粗壮的女看守抱着孙子出来,面色阴郁:“不许我们带娃娃,要我家娃娃去死啊。我们看守所的事情轮不到你插话!”贺阳气得厉害,跟这两个女的却又说不清白。看守所跟部队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况且这年头能够端上官家饭碗的背后多多少少都有些门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