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贵人是个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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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赫言被赶出房后,宣吉接着收拾书包,收拾完屋子洗了澡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宣赫言见她依然扽着脸不搭理人,好脾气地热脸贴她冷屁股。 “你说国外有家公司新产的直升机很酷,mama买给你好不好。” 宣吉油条蘸豆浆吃着煎蛋,不为所动。 林父在一旁捂嘴看笑话。 不搭理人,宣赫言也就算了,就不信飞机运回来还能不高兴? 宣吉狼吞虎咽吃完立马走人去学校,宣赫言看着她的背影不由自主笑出声。 林父责怪道,“还笑呢,看看这回能几天不理你,叫你招惹她!” 宣赫言却一脸骄傲,“多可爱,我闺女,这么大了还跟老妈闹别扭呢,一般这时候的小孩都不喜欢跟家长交流了,天天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愿意跟mama爸爸说,就爱自己较劲,不像我闺女,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给你看,只外耗从不内耗,多好!” “哎哟哟哟哟,好你还气人家,还要买飞机,你有钱吗?装大款,你闺女都知道你买不起懒得搭理你”林父打趣她。 宣赫言理所当然,“我没钱,宣赫铭有钱啊,刷她卡就行,买回来就让宣吉去考证,以后带着我们环游世界去。” 猝不及防的小情话,让林父听得心理舒坦,三十多了笑起来依旧靓丽动人。 一顿饭快到尾了,宣赫言想起来交代道, “对了,我今天去中央开个会,明天回来,家里就交给你了,有事就先让宣吉做主。” 林父应下后,就给她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宣赫言坐上车就去上班了。 宣吉上午难得认真听了一节艺术鉴赏课,结果万州扭过头来非要跟她说话,“喂,我听说你昨天跟你妈吵架了?” …… “你在我家装窃听器了吗?怎么这都知道。” “啧,瞧你说的,不知道我人脉广吗,我在你家有人啊,我表舅特意交代我今天哄哄你呢。” ……行吧。 “为了哄你,我今天可是特意打听了,高中部那边,陈蓓蓓今天有场重头戏,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这还用打听?是你自己想看吧?还哄我。 宣吉在心里一阵腹诽,可表情突然慌张起来,整个人认真又紧张地推了一下万州,万州吓得一秒撤回,坐得板板正正,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 吓死她了,以为老师找上来了呢。 确认完老师对着黑板专心板书,又扭回来吐槽,“不去就不去,吓我做什么,人事你是一点都不干!” 宣吉脸盖着书,嘎嘎乐。 捉弄到万州可比看陈蓓蓓开心多了,可班里的学生们跟她不一样,这节课还没到十分钟一个个都按捺不住了,幸好上课时间开屏蔽仪,不然一个个都在刷手环了。 学生们都想去看陈蓓蓓的重头戏,而重头戏已经在上演了。 姜澜原本在工地监工,突然来了几个政府的人通报,说她的手续有问题,多次在不合规的情况下进行施工作业,要收回她的所有权。 一时之间,她有点不敢相信,她得了宣家的门路,跟一位领导牵上线,上下都打点好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 文件下达的通知居然还是收回她对戈岩山的所有权。 她打电话找那个领导,却死活打不通,就换宣赫言的电话打,结果还是打不通。 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惊,镇定下来后就想到可以去学校找宣吉,于是立马开上车去学校。 姜澜根本没来过学校,因为根本不关心姜玉棠,所以她对学校也不熟悉,到了大门口填了表进了校园才知道是高中部,她碰到学校里打扫的员工,问了怎么去初中部,得了指示她便朝着cao场的方向去。 一路走一边注意看四周,以免错过指路的人说的小门。 她一上午都太着急,精神又高度紧张,不免有些疲惫,她喘出一口浊气,稍微放缓一些脚步。 秋日的太阳刺眼夺目,她抬起手遮住太阳,想让自己视野更清晰更远一点,路过一栋实验楼旁时,她想确认一下有没有初高中的标识,以免自己走错,或走走到了还不知道。 她暂停脚步浏览实验楼的楼体,看着看着突然瞥到楼顶站着一个身影,她身体立时僵住,仰起头顶着大太阳看向楼顶。 楼上是个穿着白纱裙,长发披肩的少男,他还在晃动,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但姜澜除了少男没看到楼顶有其他人。 姜澜放下遮太阳的手,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楼顶,纠结了几秒还是朝实验楼的方向去了。 楼顶的陈蓓蓓,正在跟导演反应后面打光板照到他眼睛的事。 四四方方的楼顶站了许多人,但只有陈蓓蓓一人站在边缘,其她人都整整齐齐退在最后面,陈蓓蓓身后、身侧各蹲着一个摄影师,摄像机镜头上正拍着陈蓓蓓靓丽的身姿。 楼顶日光晃晃,美人被太阳晒得脸颊微红,胸前背后都被汗水浸湿,遇水的白纱裙就是关不上春色的神秘花园。 陈蓓蓓上身的风光若隐若现,威亚更把柳腰勒出不盈一握的视觉,发丝粘着湿润潮红的脸颊,助理走上前来给他擦汗,毛巾擦过白嫩细腻的肌肤,磨出了更多粉色,他天生丽质的面容没有因出汗脱妆,反而愈加清新脱俗,鲜嫩欲滴。 “好了好了,蓓蓓赶紧转过去,我们拍完这场跳楼戏就可以收工了,所有人都再坚持一下”,导演扯着干哑的嗓子嚎叫。 对着陈蓓蓓说完,又看向等在最后面的白封,“白封,你这次一定把握好机会,要在男主角跳下那一刻拦下他,不要太着急啊。” 白封靠着楼顶镶嵌着铁门的墙体扇着风点点头。 嘱咐完白封,导演又扭过头去,大喊一声,“个个机位准备好…,action!” 陈蓓蓓立马进入状态,眼睛沉郁含泪,那矫美的面容上不见明媚,是死灰一样的枯寂绝望。 他慢慢转过身,爬上楼顶边沿的矮墙,后面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尤其是女主角白封,她已经摆好了奔跑姿势,就等着陈蓓蓓脚步一动立马跑出去。 四周安静如鸡,连风声都听得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陈蓓蓓抬脚跳下去…… “砰!” 楼顶的铁门突然被撞开了,门边的白封差点被门拍倒,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个黑影圈住陈蓓蓓的腰就把他拉下了墙。 陈蓓蓓惊了一下,正想骂白封怎么突然改戏,眼角余光发现是个没见过的女人,顿时花容失色挣扎起来。 姜澜本就圈着他身体不稳,陈蓓蓓一挣扎反而将两个人带倒在地,可就算倒地了,陈蓓蓓依然被姜澜死死圈着腰。 “来人来人,小欣!导演!”,陈蓓蓓惊慌地叫着助理和导演。 旁边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上来拉开两人,姜澜见突然跑出来那么多人,脸上空白了一瞬,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她感觉自己应该误会了什么,立马撒开了手。 腰上强硬的力道撤去,陈蓓蓓卯起劲要从她怀里出来,“啊!”,还没直起身头皮就被狠狠扯住,他痛叫出声。 本以为是女人扯了他的头发,他面带愠色要张口骂人,扭头却见是自己头发缠在了女人胸针上,身边的工作人员还没意识到,仍在扯着他的胳膊要拉他站起来,“啊!别拽了!停,啊!疼死我了!” 姜澜比工作人员们快一步意识到问题所在,用力按住陈蓓蓓的头靠近她,一边解头发一边说道,“他头发被缠住了,你们都停手。” 陈蓓蓓脑袋凑她特别近,能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眼眸低垂,睫毛稀疏有致又长又细,陈蓓蓓不受控制用目光描摹起女人的脸,不自觉地快速眨了几下眼睛,他长睫不经意扫过女人的下巴。 姜澜被下巴细微的痒意惊扰,下意识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男人,陈蓓蓓正巧在偷看她,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对视,陈蓓蓓突然就全身紧绷,呼吸一滞。 姜澜很快就平静地挪开了目光,视线错开,陈蓓蓓轻轻吐出一口气,鼻息间的气流悄悄地拂过两人的肌肤。 姜澜眼明手快,三两下就把头发理了出来,她推开陈蓓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面色沉静,“抱歉,刚刚是我误会了。” 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陈蓓蓓叫住她,“喂,你不跟我道歉吗,你破坏了我的戏!” 姜澜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好像在拍戏,她微微颔首干脆地对陈蓓蓓说了声“抱歉。” 陈蓓蓓被她的爽利搞得有些无措。 怎么感觉这人在非常不礼貌地有礼貌? 他盯着姜澜消失的方向出神,助理跑上来给他搭上一条丝巾,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胸前一片潮湿,而且领口大开,白皙矫嫩的肌肤暴露出来,春光乍泄。 他的俏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紧紧拽住丝巾,一脸心事地走到躺椅处休息。 导演见他一副失魂落魄,像是惊吓过度的样子,也没有再催促,喊话让所有人休息十分钟。 白封走到陈蓓蓓身边,“怎么了,胆子这么小?那楼你可都敢跳,不需要替身呢?一个陌生奇怪的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哦,我忘了,你可是号称内娱清莲公子呢,哈哈哈哈。” 陈蓓蓓不想搭理白封的玩笑,骄气地瞪她一眼转到一边。 白封也不想自讨没趣,坐在另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 姜澜下了楼,又转了十多分钟找到了初中部,她拨通姜玉棠打了电话要问宣吉在哪个班?但不等姜玉棠接听,下课铃就响了,宣吉被万州拉出教室眼尖地看到了她,在楼上主动叫出声,“姜姨!” 姜澜挂断电话,朝宣吉挥挥手,宣吉跑下楼到她面前,“怎么了,姜姨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你mama呢?我工地出了点事,需要她帮忙解决。” 宣吉哦了一声,点了两下手环拨打宣赫言的电话,但无人接听。 她想了想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妈今天去中央开会了,估计这会儿接不了电话,姜姨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帮你发消息问一下我妈的秘书,说不定秘书可以在我妈开小差的时候传递一下消息。” 姜澜没有犹豫说道,“是这样,今天土管局说要收回我对戈岩山的所有权,不知道能不能让土管局的人暂停执行,等你mama回来再解决此事。” 宣吉按照她的说法给张良清发了消息,很快就有了回信,“哦,我妈说让我以她的名义给咱们区土管局局长打个电话。” 姜澜欣然点头,“行,那就交给你了。” 宣吉拨通张良清给的号码,不一会就接通了,她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对面的女人没有为难同时也把话说明白了。 说可以暂停执行,但姜澜手续有问题是铁板定钉的事,就算暂时不执行,那过了几天一样是就这个结果。 宣吉打开免提,姜澜也听清楚了,眼下能拖几天是几天,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等宣赫言回来再说。 风波暂时平息,宣吉还要上课,姜澜也不寒暄作假浪费时间,直接就回去了。 她的车还停在高中部门口,所以选择原路返回,她不再像来时那么焦急,出了事情事情又暂时平息,她反而莫名安心了下来。 她走过大cao场,又进了高中部,在一个林荫小道看见一台自助饮料机,她买了罐雪碧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乘凉歇息。 焦急紧张过去,她才感知到天气热身上出了许多汗,她脱下改良款的中山外套,外套胸针上还缠着几根头发,她吹着微风悠然缓慢地摘理头发 。 她以前一直认为,天上掉馅饼对她而言是不可能的事,10多年来,她的事业好像一直都是起起落落,没有平顺过,从她放弃当官那条路起,她的运气好像越来越不济。 这次又出了意外,那种一直以来都被命运反复拉扯住的熟悉感回来,她反而安心。 之前无论宣吉与姜玉棠,姜家与宣家的亲事从头到尾多么正常,她都无法安心。 她很明白宣吉与姜玉棠之间,开始于姜玉棠的主动勾引,她男儿就是那样的人,这没什么可怀疑的,他在无意之中选中了一个有身份的女孩,这一点也确实只能说姜玉棠运气好。 那宣吉呢,一个年轻好玩的女孩,遇到了一个长相符合胃口的男孩,为什么不要呢?送上门的东西女人哪有不要的道理。 毕竟对女人来说,取个男人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在家里摆了个赏心悦目的花瓶。 她唯一觉得诡异的是,一切都太巧合了,偏偏她的事业遇到瓶颈,她的男儿就寻了一位好妻室,正好可以解她的燃眉之急,这种好事降到她头上,她直觉认为不对劲,但她想不通到底不对劲在哪里,因为每一个环节都合情合理,唯一不合理的就是有点巧合,所以她一直犹豫着。 直到宣吉给了姜玉棠从戒,她才下定决心不打算拖了。 不是因为戒指定了姜玉棠的名分她才下了决定,而是因为,宣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异常,从宣吉身上也没发现她有任何其它目的。 相反,宣吉对姜玉棠的态度跟那些二世祖没什么区别,甚至很多女人都是那样的。 一个戒指,男人宝贝得很,在女人眼里狗屁不是。 给一个戒指就能让男人得了名分安心下来,少因为争风吃醋给自己惹麻烦,太多女人这样做了。 尤其是家境好的女人,觉得一个男人可心,却又烦他唧唧歪歪,甩了吧不舍得,不给他点什么就闹腾。 一个戒指男人安分了,女人就可以把男人当私有财产,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宣吉那么cao作正是说明她对姜玉棠的新鲜劲在慢慢淡却, 一个靠勾引上位的男人,注定会在女人新鲜劲过去后,被女人以各种方式糊弄。 从头到尾,一切都合乎情理。 所以她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宣吉不知道对姜玉棠还能有多少爱重,身上的债务每天都在增加,她也确实拖不了了。 然后…又出事了,但奇怪地,她就觉得这样才对,这才是她的人生嘛。 前几年因为夫人去世,资金链又断了,事业再次陷入瓶颈,还惹上了一堆麻烦,总之,因为太不顺她去算了命。 结果那老婆子张口就说她妻夫宫带煞,她夫人与她命中犯冲,是孽缘,让她赶紧离了。 这不扯呢吗?她夫人刚死,就是因为夫人死了事业一落千丈她才来算命的。 她在心里已经断定这老婆子是个假把式骗钱的,但出于礼貌也就当做故事继续听了下去。 后面说的还中听,说她命中多波折起运晚,可好事多磨,最终会拨开云雾,事业有成感情美满。 她听到这,就觉得这老婆子下面就该转折了,果不其然,后面就说:但能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关键在于能否与命中注定的贵人喜结良缘,还说那贵人非常旺她,是来报恩的。 虽然知道这老婆子骗人的, 但这话谁听了不期待?尤其是她这种感情事业都坎坷的,可当她想有点信的时候,那老婆子又开始胡扯了,越说越玄乎,说贵人前一世是个将要飞升的狐仙,但要飞升必先经历考验,狐狸有天掉进了猎人的埋伏中命悬一线,幸好被她所救…… 后面就懒得听了,老掉牙的故事,出来骗钱连点新意都没有,她是不会相信那老婆子一个字了。 果然,没信是正确的,十多年了,她都三十八了,连个闺女都没时间没心思生,天天在焦头烂额,一个贵人的影子也没见着。 她在心里嘲弄一番自己以及那个一点不靠谱的神棍后,扬起头将剩余的饮料猛灌进胃。 “喂,前面的,让一让,这条路不让停人的没看到吗?”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 姜澜擦干净下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不远处站了一大群人。 又是楼顶那帮人,她不想搭理,起身把罐子丢进垃圾桶后直接离开。 陈蓓蓓看到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就追了上去。 姜澜看着拦在身前的男子,仰着头一脸矫纵,便以为他又要耍什么小公子脾气,“有事吗?” 陈蓓蓓被问懵了,对啊?我干嘛呢?我有什么事呢? 他皱着秀眉脸上渐渐尴尬起来,可姜澜一直认真地看着他等他回答,他不知道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我…那个…呃,就是嗯…,你那个,哦!…你,你没看见吧?” “什么?”姜澜相当疑惑,这男人长这么漂亮,怎么说话这个样子,眼睛闪闪躲躲的,跟傻子一样。 而陈蓓蓓见她脸上是毫无破绽的不解,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咬咬粉唇,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姜澜几眼,摆着手讪讪道,“没,没事,你走吧,走吧。” 可这话他明明是对姜澜说的,自己却先一步扭捏地跑开了。 姜澜满身问号,目光充满疑惑地望着陈蓓蓓跑回了人群中。 那身姿窈窕曼妙,见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