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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在那里,元老将军临死之前又把元家所有的家将、家兵以及老人全部托付给了这个外孙,这些都是久在战阵的元家嫡系,随便哪个出去都是能独领一个百人队、千人队的悍将,徐州当地谁也不敢小瞧他、连陈家家主也都早早就点了这个堂侄为下任族长的人选,就是为了他的家将家兵能够护住陈家的地盘。陈家平日不似许多豪族那般嚣张跋扈,在乡野间民声极好,造桥铺路、施粥接济,从不落于人后,所以陈武反了的时候,很是让许多人惊讶,甚至生不出什么恶感来。陈家昭告天下的檄文出来之后,矛头直指京中如今炙手可热的刘凌。檄文中称刘凌残害长兄致他痴傻、陷害秦王使他被流放出京,而后又下毒使皇帝恶疾缠身不得理政,终于独揽大权,祸国殃民。若是说方家的檄文是把刘未的身份说的像是路边捡来的野种的话,那陈武的檄文则句句刺探着世人们最关心的“夺嫡”秘闻。很多人对刘未是谁的儿子并不关心,却对刘未要留哪个儿子很是在意,毕竟“从龙之功”向来都是泼天的富贵,多少累世公卿都源于此功。陈家要扶秦王,遂将秦王写成了逃出京后被刘凌秘密派出的人马追杀至走投无路的小可怜,而自己起兵则是倾尽家财、襄助秦王回京“报仇雪恨”、“拯救父兄”的大义之举,竟比方家那套冠冕堂皇的东西更得人心。只是方家质疑刘未的血统后,高祖之后那些龙子龙孙们几乎都沸腾了,拼命跪舔方家的腚,希望他“起事”之后能拥立自己为帝,并一个个都跳出来说自己才是离平帝最近的皇室血脉,从上而下的得到了“正统”的支持。藩王经营藩地,许多没有权势却有钱财兵马和粮草,这么一资助,方家顿时如虎添翼。而陈家拥立的“秦王”恰巧又是方家淑妃所生的皇子,正因为如此,原本该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倒变成了方、陈两支人马相互谦让,你抢你的地盘,我抢我的地盘,秋毫无犯。紫宸殿。陈武?陈家为什么会反?刘未心头一阵剧痛,无声地嘶吼着,痛得弯下了身子。他的眼前,突然晃过了一张脸孔。那位被乱刀砍死在麟德殿前的魏国公夫人,那位希望能见一见宫中窦太嫔、年年哀求,最终铤而走险的老夫人。听闻魏国公夫人和陈武之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从小感情极好,陈武小时候随母亲来往于京中和徐州之间,待大元氏犹如亲母。魏国公夫人死的时候,小元氏甚至领着徐州家人前来京中为大元氏cao办丧事,将那位继承魏国公府的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更将jiejie的棺椁送往了徐州与父母同葬,没有留在魏国公府的祖坟,当时也算得上是一桩奇事。陈武之父早死,徐州陈氏几乎是小元氏和陈武顶了这么多年,难道说是这么滑稽的原因?不,如果是亲母还有可能,谁会为了姨母……他不承认,他绝不承认老二是因为他……可恨!到底陈家那个“秦王”,是不是老二!老三又到底与追杀老二的人马有没有关系!“陛下!陛下!”岱山见刘未弯下身子后再也没有起身,顿时大惊失色。“快请张太妃!快!快啊!”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夺嫡之争,拉开帷幕!秦王刘祁:喂喂喂,你们问过我没有!我特么没想过要争啊!管我鸟事啊!不要随随便说秦王这个,秦王那个!喂,喂!(抓住赵丹的手)你要证明我没有参与!赵丹:(抓头)哦,等我会写字的时候,我会替你写一写的。当年你落难舒州,讨饭为生,实在是没有去陈家吃香的……唔,唔,唔!庄扬波(捂脸):别提讨饭!别提讨饭!别提讨饭!第143章报仇?雪恨?短短几个月内,皇帝病情数次有变,朝中上下各种猜测,无奈宫中得了严令,人人都不准提及皇帝的病情,所以各种议论纷纷之下,这一科三鼎甲的事情,反倒没那么多人讨论了。国子监那位掌议原本就名声在外,如今得了状元,也算是实至名归。他是寒门出身,得地方推荐入国子监,学问人品都极好,虽然家贫,却没有酸腐或自傲自卑之气,国子监里无论是寒士还是名门子弟都很欣赏他。若是往日,即使得了状元,如果不在吏部打点好关系、拜好“座师”,想要得到什么好差事也是很难的,除非皇帝愿意破格提拔,但今年方党一倒,继而让吏部里空了大半,也没人敢冒着这个危险去刁难进士们,是以这一刻的进士只需花费一点钱财上下打点一二,吏部里的官员也乐得行个方便,将他们送去各地为官。据外界传闻,今科的三鼎甲都得了富商的资助,不但谋得了好差事,而且都是在要紧的位置,一步登天指日可待,于情于理,他们都是要进宫去拜谢主持殿试的刘凌的。然而不知宫里出了什么变故,凡是想要去东宫求见刘凌的,一律不准,只有每天上朝监国时可以看见刘凌的影踪,其余时候,俱在“侍疾”。而宫外,无数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宫中出了什么变化。***京中酒楼,将和楼。将和楼是京中有名的产业,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处产业是最近才名声鹊起的皇商,王七财神的家业。此时将和楼顶楼的雅间里,王七面对着面前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连头都不敢抬起,恭恭敬敬地聆听着他的教诲。这位老者身材高大,站起身来足足比王七高上两个头,身材又十分魁梧,加之虬髯满面,天生就让人生出几分敬畏之感,更别说如今他太阳xue高高隆起,眼睛里神光湛然,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自身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王七从小被他抚养长大,王家几个幸存者都把他当做真正的祖父一般敬爱,所以即使如今她心中有许多不赞同,依然不敢顶嘴,只是等萧无名一番训斥完了,才平静地开口:“阿叔,我不觉得您这么做,三殿下会感激您。恰恰相反,如果他知道您做了什么,恐怕还会疏远您。依我看,这件事您已经做下了,索性就将错就错,勤王殿下也不必找了,对外也别宣扬,瞒着就是了。”“这些当皇子的,还真能有什么兄弟情义!”萧无名也是个偏激的性子,尤其当年闯宫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