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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让他的身材越发健壮,浑身上下无一丝赘rou,五官也越发立体,这样俊朗的帝王,莫说宫中上下的宫女女官们常常露出痴迷的表情,有些意志不太坚定的大臣们,有时候和刘凌说着说着,也能出了神去。一些官员私下里立下家史,描述这位帝王时,曾用“帝聪敏有识度,沉稳能断,不可窥测。身长八尺,率由礼度,仪望风表,迥然独秀。自居台省,留心政术,闲明簿领,吏所不逮。自继位来,轻徭薄赋,勤恤人隐。内无私宠,外收人物,日昃临朝,务知人之善恶,每访问左右,冀获直言……”因为他知人善用,征召英贤,又有过目不忘之能,如今朝廷上政务处理的效率已经到了一个让人骇然的地步,如果先帝刘未泉下有知,怕是要笑着自得自己眼光独到,没有看错人去。然而这位陛下什么都好,就是有几样让百官们痛心疾首。一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位陛下有了饮酒的爱好。倒也不是酗酒,但这位陛下就像是有意识在锻炼自己的酒量似的,一开始还只是几小杯,而后是用碗,再后来一点点增加自己的酒量,到了现在,已经到了宴会时群臣熏染而他独醒的地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位陛下就已经能喝到眼睛里光亮地惊人,连脚步都不稳了,可神志却依然清醒的地步。朝中大臣除了几个格外爱喝酒的,一听说要陪陛下“饮宴”就谈之色变,避之不及。二是这位陛下也开始修道了。泰山宗那位太玄真人去年被召回京中,奉旨修缮已经破败的祭天台,如今已经修了大半年,和之前的祭天台已经大不相同,越发庄严威武。现在宫中祭天的祭祀都已经准备移到祭天坛举行,被大火烧毁的西宫也重新清理出来,开始修建一座道观样式的宫殿。皇帝自登基以来,从未有过劳民伤财之举动,宫里冷宫被烧毁后残垣断壁破败不堪,也就任它荒草丛生置之不理。那时候国库空虚四处又在打仗,还有外忧内患不断,刘凌穷到要卖内库的宅地和珠宝珍玩充盈国库,可这些年皇商经营有道,蝗灾灭后又接连几年丰年,今年年初和胡夏互市收益也是可观,这位陛下终于开始动西宫了。动就动,宫里有一处破败成那样子,原本就是该修的,只是修神仙院府一样的宫殿,还供的是王母、素女和瑶姬等一众女仙,就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就算陛下修道,也该拜三清四帝啊!拜三十六女仙是什么鬼?!言官们想要谏言,可实在也没什么底气,刘凌修建“仙女观”,造价上倒比正儿八经修宫殿节省了许多,而人家皇帝想拜谁也是他的自由,人家要拜王母,你也不能强按着要他去拜三清。更何况他只是敬神,一不炼丹二不大赐天下道观,也没有做出像高祖那样广招天下道人问道的事情,他就一声不吭地默默等着他的仙女观起来,你说要谏言,到底谏什么呢?三是这位陛下不娶妻纳妃,也不临幸后宫里的宫人。这就要命了,这几年来,从太妃们到陆凡,再到宫人宦官,只要是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能让他同意再开选妃。问起为何不愿意临幸后宫里的宫人,他也只回答一个字——“丑”。这两年里,百官们都快要疯魔了,有时候哪里听闻有绝色的女子,都恨不得立刻将人带入京来让陛下“掌掌眼”。可他们毕竟还想为刘凌留个名声,真这么做了,说不得明日天下就要传遍皇帝是“色中饿鬼”的消息,也只能一个个跺脚地跺脚,扼腕的扼腕,恨不得把家中如花似玉的女儿领到皇帝面前看看,到底要什么样子才算是不丑。皇帝不纳妃,可宦官和宫人、太医们都能证明陛下身体康健,每日清晨一柱擎天,隔一段时间也要清洗龙床,显然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可问题就来了,谁家儿郎情愿半夜里自己撸也不找女人的啊?这刘家的怪癖也太可怕了吧?这么一位堪称完美的帝王也要中招,难道真是人无完人?最惨的就是宗正寺的寺卿,这位老寺卿盼着皇帝生孩子都盼的快疯魔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眼看着肃王和秦王的孩子都上了谱牒了,他眼睛都等红了,正主下面一个丁都没有啊!没有等到皇帝开枝散叶的宗室寺卿有多苦逼啊?当年吕寺卿一开口,皇帝抖三抖的威风想都不要想了!这一日,刘凌照常在小朝上打着呵欠,强忍着将那洋洋洒洒说着“国君不可一日无后”的言官扔出去的冲动,自顾自的出着神。忽然,突然从殿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刘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霎时间掠过一抹震动,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只有龙案下紧紧掐住大腿的那只手掌,暴露出他心底的真正动静。“这里是宣政殿的后殿,是皇帝在散朝后接见群臣的地方,如果说大朝会是各抒己见之所,这里的小朝就有点像是举行内部会议,或是进行头脑风暴一类的地方。通常来说,人数不会太多……”姚霁迈着轻快的脚步领着“游客”入了殿,一进门就吓了一跳。“我的天,姚霁jiejie,这叫人不太多?”一个长相极其艳丽的紫发女子张大了嘴巴。“这黑压压跪倒一片的是什么?”是宗正寺的人和御史台的御史。刘凌心中回答。他要忍耐,要继续忍耐。刘凌不停提醒自己,目不斜视地继续听着殿下的宗正寺官员和御史们痛哭流涕的请求他举行“选妃”。“啊,他们求他娶小老婆!”一个女孩傻眼:“吃多了撑的!连人家娶不娶老婆都管!”还有几个性格活泼的,已经冲上去围观刘凌了。她们都是被秦铭说的“代昭帝帅的惊天地泣鬼神”惹得心动,才愿意进来看看新鲜的。只是这一看,一个个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什么吗,长得倒还是不错,不过跟这一屋子人一样,也太土了点吧?不就是长得有些像混血儿么!”一个女孩咕哝着:“我还是喜欢红头发的男孩子,唔,水蓝色的也不错。”刘凌掐着自己大腿的手又重了重。他原本以为自己长得算是不错,至少从他成年以来,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宫中女子,见了他都要叹一句“风仪非凡”,久而久之,他已经习惯了对于自己外表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