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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朝,叫我去问话,说你有了出息,赏了你许多东西,我心里高兴。”沈赢微微一愣,不敢住在何府,也不敢太多来往,就是怕日后出了事情连累他们,可是京中人人都把他们看做是一条线上的,现在皇帝也找到何世重,沈赢不禁忧心起来,他不能对不起何家,不能对不起何老太爷。“何”沈赢心念急转,当即站起来就要说话。何世重摆摆手,继续道:“你坐下听我说完。”顾南枝拿了一件衣服,递到何世重面前,示意他披上,省的冷。何世重也只是摇摇头,“醒夫愚钝,若不是遇到你jiejie,也一直这样混账下去了,虽然他远遁青州,我虽生气,但始终有他侍候在爹面前,我这么多年在京中才过的安心一些,他视你为己出,爹爹又悉心教导你多年,终是一家人。”沈赢低头,不知说些什么了。何世重叹口气,“我也听说了前皇后和那个叫刘程璧的事情,你也参与了?”“何叔”沈赢忽然跪下来,“我此次进京只为了参加科考,拔得头筹,早日拜官,可是皇宫深院,权利倾轧,这小小书院就已经如此,这一次比试,也是因为三皇子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比他要好,我性子这般,何叔不是不知道,我绝不会避让,他敢来与我比试,我有何不敢?只是皇上要来,我实属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为何要专门召见我们,走到这一步,我们也十分胆战心惊啊!”何世重低头,“我听说你和刘程璧是好友,还住在这里?”“是,我们同窗多年,他也曾在老太爷前学过,后来他父亲遇害,我jiejie收留他在府内,情谊是比平常同窗深一些。”“是,我们本就是一起上京,住在这里的还有另外一个同窗,只为行事方便。”何世重有些不虞了,“沈赢,我在官场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你觉得官场是什么杨的地方?那些人说的是什么样的话?”沈赢心里咯噔一下,本想动之以情,说服过去,可是何世重毕竟是在官多年,看的听得不知道有多少了,“何叔,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其他的,我不能。”何世重冷哼:“你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暗算皇族,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不能告诉我?”房间里一下紧张起来。顾南枝想要说话,可是不知道何世重到底是什么意思,张嘴也不知道如何去劝人了。“何叔,你可知道我们是怎么上京来的?”沈赢抬头,目光灼灼,“从县试会试,还有到京城,一路都有人追杀我们,程璧的爹为了让我们逃命,死在兵刃之下,我们踏着他的尸体走到这里来的,躲过了无数次明刀暗剑,我没有任何错,我只是来讨一个说法,这偌大的京城要是容不下的话,哪里还能容得下我们?”何世重沉默了一瞬,然后道:“”他是不会劝谁的,只是心中有顾虑,会伤及他何家,但是又担心沈赢他一家的性命,何家和沈家两个有一个遭罪,谁都逃脱不了。“我思量良久,不知如何劝你,但若出事,指望不要连累何家,几百众人全仰仗我活着,若一点事,灭族也不在话下。”沈赢知道他的担忧之心,铁着心不去来往,就是不愿意连累他家,但日后稍有起色,他肯定第一个来帮自己的,就凭着何世重这个人的性子,沈赢也敢担保,他道:“我一人做事,绝不会连累任何一人。”其实谁都知道,一旦失败,全族倾覆,但他说的这话,意思是一定会成。何世重不说话了,沉默蔓延开。若松的茶这时候端上来了,何世重才开口问道:“那刘程璧呢?去哪里了?在屋子里头吗?”顾南枝摇摇头,“他去书院了。”“那日后找着机会再见面吧,今日就到这里了,我先回去了。”沈赢和顾南枝坐起来,跟着何世重走到门外,何世重一路欲言又止,犹豫不决,到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顾南枝看着他的马车渐行渐远,满满是担忧,“何叔要是”沈赢摇头,“做了就不能回头,若以后是有什么事,我也绝不会连累何家一丝一毫。”说是这样说,谁知道日后的事情是什么样。比试之后,京城中越发的冷了,腊月来的格外快,眼看也就要到科考之日了。学子们一个个奋发努力,就连沈赢平日里不多刻苦的人,也天天在书房里看书写字,整个院子都蒙着一层灰蒙蒙的紧张感。若松将马车牵了出来,打了个哈欠来开门,他瞅着外面蒙蒙亮,但已经有学子在街上了,顾南枝见他眼睛都睁不开,笑着调侃:“你昨晚陪公子看书了?还是去做贼去了?”若松羞赧一笑,“不是,这几日就是困,大冬天的又冷。”顾南枝想到这么冷的天,事情一堆堆的,“那倒是,现在冬天越发的冷了,你带来的袄子还够不够,要不要再添置一点,说不定下雪了,就没得换。”若松摇头,“我倒是够的,就是黎晖没带够,过几日去张罗,不妨事。”顾南枝笑着,心里有了打算,过几日去街上成衣店买几套衣服,做换洗的准备,也给若松他们买着,要不然这腊月在外面过就算了,还这般苦,也不舒坦,想着她又问:“昨晚他什么时候睡下的?”“子时不到就睡了,公子这几日每日都睡够三个时辰。”顾南枝这才点头,“要是晚了,你就多提醒几句。”“小的记着呢!”这时候沈赢和刘程璧他们也出来了,都打着哈欠。顾南枝哎呀,就自己每天吃饱睡香了。看黎晏书眼底青色明显,忍不住吃惊,“黎晏书你每日不睡觉吗?”黎晏书抬眼,阿了一声,“什么?”顾南枝无语,“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黎晏书哦了一声,“不记得了,这有一月就考试了,晚上就多看会书。”“你们一个个熬的身子垮了,连试也考不了,看你们怎么办?”刘程璧深呼一口气,“南枝,你劝了也没有用,这考试之期就在眼前,不睡觉都是常事,等考试以后,好好的睡回来就是了。”顾南枝嘟囔,这几个人也是真不知道熬夜多可怕,不过好在是年轻,也熬的不久,再有一月就好了,她也不会多劝,都是大人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并且就连一向自负的沈赢都不敢懈怠分毫,可见他们重视了。匆匆到了书院,沈赢一坐下来,于淄博也来了,几个人对视一眼,掉头去了另外一个书房里。如今上课的日子不多了,都市在看书或者写一些以前的题目,更多都是在自己做功课,所以有些人也不来了,但有些人天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