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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瑶瑶,老鸨很是遗憾地摇晃手中团扇,“二位爷,若是爱看剑舞,除瑶瑶之外,还有许多姑娘舞得一手好剑。”竹涧兴致缺缺,他方才只听到一个‘爻爻’还有一个‘剑舞’,就头脑发热冲进来看热闹,结果发现这热闹可真是无趣,回头还看见一个女人死缠着爻楝不放,那亲密的姿势真是令竹涧大为恼火,连带着整栋楼都不顺眼起来。“……若是非这瑶瑶不可呢?”爻楝倏然笑道,老鸨露出了为难的神情,银狐奇怪地抬起脑袋,被爻楝安抚性地顺顺它颈后的细毛,裘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视线里,跟一座石塑那般对外界的情况充耳不闻,而竹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爻楝的意思,他惊诧地揪住爻楝衣摆,摆出一副你想做什么的逼问姿势。爻楝瞥他一眼,侧过身继续对老鸨说道:“她今晚包给了谁?若是我出价更高,可否让她来陪我?”就连银狐都为爻楝的这句话吃了一惊,更别提眸中淬火,咬牙切齿的竹涧。老鸨看不懂这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她只是为难地道:“这……刘老爷是瑶瑶的老主顾了,出手大方,对瑶瑶也是很好的……”话后的意思就是人家这是长期的关系,不可能因为你这一次兴起而爽约,爻楝与老鸨之间隔了竹涧怒气冲冲的脸,他回头轻描淡写地瞥了眼看舞看得如痴如醉的裘融,再回首一巴掌盖在竹涧脸上,把人歪到一边,“那可否请瑶小姐曲目结束后过来小坐片刻?等刘老爷那边派人来接了,瑶小姐到那时再走便是。”说着,爻楝从怀里取出买剑穗剩下的银子,老鸨喜出望外地接下这相当于白捡的钱,她满口答应,还新找了两名聪明伶俐的女子留下服侍。新来的小姐还没见过竹涧的恐怖,她们热情地一个伸手去揽竹涧的胳膊,另一人则撅起屁股就要往爻楝的腿上坐。银狐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它灵巧一跃,从爻楝的怀里跳上桌,低头吃起香软的米糕。就在它张嘴咬下小半块米糕的时间内,两名漂亮姑娘全被竹涧撂到了地上,他比出一个滚的口型,接着转身掐住爻楝的脖子。那道禁言咒已经是爻楝最后的倔强,禁言能够维持的时间也很短,他现在腹内灵气空空,只能任竹涧这么掐着。不过竹涧也没用力,只是看着凶狠,实际上手指仅虚虚地按着,对峙数秒后,竹涧把爻楝拦腰抄起,扛在肩上,准备就这么把人打包带回常府。始终反应慢半拍的裘融终于也在瑶瑶下台后变为了正常的兔子,他诶一声站起来,讶异道:“仙君你这是?快把爻楝仙君放下来!”爻楝一个大男人被竹涧扛麻袋一样扛在肩头,他颇觉丢人的同时又觉得有一丝好笑,“竹涧,把我放下来。”“你竟然敢叫女人?”禁言咒失效的第一时间竹涧就愤恨地骂出口,“你还好意思做一名修士?君湖岛以你为耻,你枉为一派大师兄,你简直……就是一条大yin龙!不,大yin/虫!”爻楝:“……”他是真没想到竹涧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根本没有让他如此愤怒的理由,一时间爻楝都分析不出竹涧的心境,但很快竹涧就亲口给出了答案。“……你,”竹涧压低了声音,微侧脸道:“你都上过我了,怎么可以再去上别人。”“想哪里去了,”爻楝哭笑不得,“快放我下来,我没打算与那位小姐发生什么,就是请她来这里坐坐。”“坐什么坐有什么好坐的,不回长鸣子家躺着,瞎晃什么?不找书了吗,不要记忆了吗?”竹涧完全忘记了先前究竟是谁叫嚣着要上街,死都不回去,还傻不愣登地进了青楼。“先放我下来。”爻楝加重了语气,竹涧哼一声把他颠了颠,“不放。”“听话。”“不听。”“……竹涧哥哥?”一道来自女子悦耳的呼唤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竹涧、裘融还有银狐同时抬起头看向前方,爻楝也想这么做,但是他的姿势实在不允许他做出那样的动作。瑶瑶半张着桃色的嘴唇,长睫不受控制地发颤,她抽出被婢女搀扶着的手,快步走到竹涧的身前,“竹涧哥哥,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宁瑶瑶啊……你以前同我说你们是……”因还有旁人在,她隐去了不方便说出的词语,“那时我还不相信。但这六年过去了,你的容貌竟然……”……丝毫未变。“嗯?”竹涧皱着眉,他意识到可能又遇到了一个熟人。由此可见六年前他们确实在这这东国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不等他再细思下去,瑶瑶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又笑着道:“怎么不见爻楝哥哥?你当年问我如何同他求爱,不知后来你可成功了?”竹涧:“……”竹涧肩上的麻袋:“……”听了半天云里雾里的裘融:“……”头一回憎恨起自己是一名狐仙,很想化为真正不懂人言的狐狸的银狐:“……”“嗯?”瑶瑶歪歪脑袋,她见竹涧脸上露出很难以言明的表情,还以为当初他被爻楝拒绝,这一段记忆也成了不能提起的伤疤,她赶紧掩唇道:“对不起竹涧哥哥……”“……”爻楝拍拍竹涧困住他的手,“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吗?”※※※※※※※※※※※※※※※※※※※※剑剑:……(逐渐化为一座雕像脸脸:放我下来。(心头暗爽39.静静别说把爻楝放下来了,如今竹涧都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把爻楝给埋了。反正自宁瑶瑶那句求爱说出口起,今日不是爻楝死就是他竹涧亡。宁瑶瑶听到竹涧扛着的麻袋发出声音,她惊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这位全身拢在厚重绒袍里的人定是她刚才提及的爻楝哥哥。“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的笑声清脆悦耳,白皙如嫩藕般的指节微微掩唇,鹅黄色纱绸下玲珑有致身躯因笑意而发出轻颤,导致裘融再次看呆了去。“宁瑶瑶。”爻楝站正后慢条斯理地扯平衣袍上的褶皱,“好久不见,不知你所谓的竹涧向我求爱,是何意思?”宁瑶瑶听爻楝的语气全然是调侃意味,又看这两人如今还亲密地站在一起,放下心的同时想着这或许是他们的小情趣,“爻楝哥哥,竹涧哥难道至今未同你说?”她在再度开口之前先回身,朝围绕在周围的人群挥挥手,“没什么热闹好看的,是瑶瑶的熟人,都散了吧,秀儿,你去边上候着。”“瑶瑶姐。”被唤作秀儿的侍女样貌不过十二三岁,比山村里满地瞎跑的阿桃看起来还要小些,但她已经在脸上涂抹了厚厚的脂粉,双颊红若苹果,秀儿蹙眉道:“刘爷那边就快来催了。”宁瑶瑶柳眉一竖,“那便让他等着。”说罢她笑意盈盈地回过身,招呼爻楝和竹涧坐下说话。竹涧不想坐,他只想死。这是头一回他不敢直视爻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