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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竹涧有落荒而逃的冲动,但是他又不放心爻楝一人在这里与宁瑶瑶交谈,万一再揭露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不是更被动?“竹涧哥哥。”宁瑶瑶眨了眨眼,“那时你说在灯会上便表白心意,怎么到现在爻楝哥哥还不知晓?”“你听错了吧!”竹涧见兜帽下爻楝勾起了唇角,连忙大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这种败类?……对,肯定是你听错了,爻楝这样的斯文禽兽,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他。”“啊?”宁瑶瑶惊讶地抬眸望向竹涧,倏尔她警惕地皱紧眉心,“你真的是竹涧哥哥吗?……竹涧哥哥绝不会说爻楝哥哥半句坏话的,你们……”竹涧:“……”竹涧悲痛地把额头砸在桌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银狐娇小的身躯被他哐地震到弹起来,蓝眼眸中满盛着无辜与莫名其妙。“哈哈哈……”爻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耳朵尖泛红隐隐发烫,被兜帽很好地掩藏在阴影下,“宁小姐,竹涧和我都失忆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什么?”宁瑶瑶惊讶地喊出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也是我同他再一次来到东国的原因。”爻楝将兜帽稍微向上掀开一些,露出自己金色的瞳孔和银色发丝,宁瑶瑶的诧异更甚,“你……”爻楝瞬间就从她的反应中意识到他与宁瑶瑶相遇时,还是以黑发黑眸的形象。他本来向老鸨点下瑶瑶全然是为了裘融,想让这只胆小的兔子可以与她说上话,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爻楝的预料,既然与他与竹涧过去有关,那就只能暂且委屈下裘融,让他边上凉快去了。“能与我们谈谈吗?当年的事情。”“好是好的,但这从何谈起呢?”宁瑶瑶食指在发丝间缠绕着,露出犹豫的表情,她正回忆着,忽然见到一双赤红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天第几次受到惊吓,“哎呀,这位是……”“不重要的路人。”竹涧侧身挡在裘融面前,“这样,你要是觉得太乱太长不方便讲,就不要讲了。我已经不想找回记忆了,我觉得就这样失忆挺好的,毕竟以前的我肯定是个脑袋不清楚的瞎子。”“……”宁瑶瑶再次笑出声来,“竹涧哥哥,你可莫这样说,日后你定是要后悔的,当初你只要开口就是爻楝长、爻楝短的,旁人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爻楝哥哥,你脸上表情就跟要活吞了他似的,还有啊,你特别喜欢……”“闭嘴!”竹涧满脸涨红,他急促地喘息着,又想把宁瑶瑶的嘴巴缝起,又想把爻楝的耳朵割下,最想的还是倒回半天前,他一定老老实实地守在藏书阁里安静找书,管它什么剑穗?爻楝本还觉得竹涧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有趣,但等竹涧面色越来越红,甚至腿都开始发软时,他意识到竹涧又开始发热了。按规律来看,是每个晚上都会因为龙丹缘故产生一次高热,爻楝站起身让竹涧靠近自己怀里,后者软绵绵地依偎在他胸前,神情是白日里绝难见到的乖巧。裘融身为医者的高度自觉性战胜了他对美色的留恋,他快速赶至竹涧身边,伸手去把他的脉,“仙君,他这是……?”“无碍,因他贪食,什么都往嘴里塞,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爻楝说出这话显得薄情得很,气得竹涧攀住他脖子使劲磨蹭,“……你,你这条……可恶的龙,我好难受……你快点想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爻楝将其人知道还以其人之身,一把将竹涧扛至肩头,“不好意思宁姑娘,竹涧身体不适,我带他先行一步,明日你可还在此处?我想再来寻你,问六年前相关的事情。”宁瑶瑶关切地望着竹涧,她不知分开这些年两位哥哥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但这又是失忆又是突如其来的高热,想必也是磨难多些,闻言,她将袖中锦帕递与爻楝,“彩梦楼白日里是不开门的,你若来寻我则从后门将这帕子递给门童,他自会带你来我处。”“好的,谢姑娘。”爻楝点点头,随即扛着麻烦至极的竹涧往门外走,银狐自然立刻跟上,但裘融却不尽然,他低头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药材,宁瑶瑶伸手帮他两下,这只没出息的兔子竟然当即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爻楝,”竹涧低低地唤身下人名字,他没有一刻消停过,不停地扭动磨蹭,“爻楝……”“我在呢。”爻楝看向一直守候在青楼外的常府小厮,后者极为机灵,看见他们出来,竹涧又半死不活地挂在那里,他问也不问缘由赶紧去一旁喊了轿子。刚踏进轿中,连帘子就未曾拉上,竹涧便热情地勾住爻楝的后颈,撩开他的兜帽,紧接着双唇也送了过来,舌头将对方口腔挑开一个小缝,再长驱直入,交融得没有一丝空隙。小厮自是知道低头非礼勿视,银狐更是贴心地在钻进轿之后用尾巴带上了前帘,再快步钻进座椅底下。在亲吻间隙中,爻楝轻声在竹涧唇前吐出四个字:“向我求爱?”竹涧迷茫地眯着双眸,脑海中一片浆糊,他盯着爻楝翕动的唇瓣,难耐地分开腿跪坐在爻楝身上,双手捧起爻楝的脸复又低头吻了上去。“你喜欢我?”爻楝感受到竹涧的口腔内已无溢出的灵力,但对方依旧缠着他亲个没完,他想着常府也快到了,于是微微拉开与竹涧的距离,再颇为过分且不怀好意地开启一个令人颇为尴尬的话题。“你……你乱讲。”竹涧伸手抹去唇边的唾液,他气急败坏地从爻楝腿上站起,一屁股坐在了边上,头望着帘布,死也不肯回头看爻楝一眼,“那什么瑶的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是不是胡说,明天我用回影戒一看便知。”爻楝早已经将宁瑶瑶的话信了大半,毕竟对方一口念出了他们二人的名字,还知道她们不是凡人。“回影……”竹涧否认的话就这么卡死在喉咙里,他其实对宁瑶瑶的话也和爻楝持同样态度,但身为一把剑,哪里最硬,嘴巴最硬,他当即改口道:“那肯定是我失忆前被你哄骗,谁年幼无知的时候没有看走过眼,还好我失忆后及时醒悟,看穿你丑恶的嘴脸。”“是吗?”爻楝笑笑解开裹在身上的绒袍,露出长及腰间的银色长发,灵力的充盈让他不畏严寒,竹涧被他这声反问问得有些心虚,“什么是不是的……烦死了!”他说着起身掀开轿子前帘,化作一柄短小的白剑嗖一声飞出天外。银狐从座位底下探出脑袋,它见竹涧走了,果断翻身跃到爻楝腿上盘身休憩,爻楝摸摸它柔软的背毛,“我把人欺负走了,怎么办?”怎么办?银狐打了一个哈欠,洗洗睡吧。爻楝确实选择了洗洗睡觉,他回到常府时听下人禀报长鸣子道长已经睡下,遂自己也跟侍从回到竹林洗漱躺下。他回忆着宁瑶瑶的长相以及她说的话,脑海中一片空白,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