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不整的端坐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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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等到第二日清醒，半昏半睡间他便被荀彧抓了个正着，然后差人扔上马车送回了学宫。 傍晚他才起身，看到贾诩已经准备休憩。 这月里临到傍晚他会小憩片刻，然后夜里他都会去荀彧那里，温习功课后抄录古籍。把竹简上的誊录到白纸上，这样能方便携带更好的温习。 那些功课古籍有什么好温习的，深更半夜共处一室...... 他想起，前日贾文和喝醉酒搂着自己，管自己叫文若。 当然，各中原因也有他郭奉孝这张破嘴的功劳。好端端的，美人在怀他想不开提文若干嘛，他要是不提！ 他要是不提，说不定生米煮成熟饭，早在一起滚过好几遭了。 阿和若是得了这中的奥妙，他那么乖，以后的日子可长了。到时不失为学宫一曲春风佳话。 他倒是自信自己到时能连人带心头rou一起揽入麾下。 不过...... 真睡到了，小古板会恨死他吧。 他连把自己当做荀彧的时候被摸都说学长不要，要拉开他的手。 对呀...... 那天晚上就是趁他醉摸了个遍，他要给他换吐脏的衣服。阿和喝醉后又绵绵软软不好应付。 他郭嘉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说，摸了那么多下也没少一块rou嘛，又是他贾文和主动投怀送抱纠缠上来的。 照单全收也没做错啊。 但他好像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今日见面，照常管他叫学长然后乖巧的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你就不问问自己的衣服是何时换的？谁帮你换的？你就不问问身上的指痕是谁留的？那明显yin靡艳色的痕迹是怎么吐息张合吸吮出的，又或不问问要让帮你换衣的人保守秘密...... 眯起眼盯着那个婀娜的身段，怎么这般无趣，他还想看阿和泪眼婆娑管他这不正经的叫，学长...... 救、命。 想到这里忽然低笑出声，郭嘉，郭奉孝，你果然是个混蛋。 呼出一口烟气，醉死当涂。 他主动和他搭腔：“阿和，咳咳......你昨日喝醉可是把荀学长折腾的够呛的。”他抽了口烟杆里的香云在贾诩临行前盯着他的背影幽幽道。 他惯常不喜那些经史子集，无端凑上去要与他们一同誊抄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总让人觉得有鬼。 荀文若定能看出有异，贾文和也不是真呆子。 虽然他与荀彧自幼相识，偶尔去挤一下也不妨事。 但这事想想就怪，心里不是滋味。 “那下次你就不该让歌楼里的歌女琴女，连番给他灌酒。” “学长。” 荀彧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随后一个人影在香云的烟雾中飘了进来，那清冽的气息立刻挥散了靡靡云雾。 “还是在学宫里，就不要抽你那些东西了。” “阿和跟你一起，你莫要把他带坏了。” “呀，学长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心头rou，有荀学长在，你的心头rou可带坏不了好阿和......” 他可不是自愿跟我一起，是你叫他盯着我的。 吐出一口云雾冲他们吹了过去。 这是昨日誊抄好的，这几日我有事要离开学宫几天。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荀彧那边温言对贾诩道。 转头来又愠色：“少抽些那东西，你身体什么样子自己不明白吗，”他挥散飘至贾诩面前的香云烟雾，没好气的看着郭嘉，“我要往并州去，郭奉孝，这几日收敛些，你与阿和一同抄写古籍，功课就不必做了。” “还有这等好事啊......”漫不经心应声。 “不要全推给阿和，你也要抄。” “知道了，知道了......” 他不走心的应付着，临行时还学着上次的琴女挥挥手。 “学长，我等你，下次还来啊......” 荀彧连夜走的。 他走后没多久郭嘉突然从床上坐起，磕掉烟斗里的残烟挥散了香云的烟雾。 并州......他打了个激灵，目光炯炯。 贾诩傍晚休憩了后，晚上睡不着，坐在榻边发癔症一样愣神。 郭嘉看了看窗外的时间，往常他这时间刚好要歇息，但荀彧今日抄完了古籍，夜里也没办法去取学宫的竹简来。他这会儿无事可干，只能坐着，整个人有些呆呆的出神。 郭嘉拿烟杆戳了戳他。 “我能带你去取古籍来，只要你今晚给我抄了，让我明日好去松快松快。” “还有，下次的功课不许藏着也要给你阿孝学长抄抄......” 仿佛觉得这样不够他还继续加码。 “若是文若回来，你得帮我求情。” 贾诩难得同意他大胆的想法，也许是因为荀彧不在他睡不着无事可干真的无聊。 两人摸黑绕开了巡夜的管事，去学宫中存放典籍的书库。 “我之前可在这里发现了本奇书，那上面写的可是玄乎其神的呀。” “不过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哈......若是我，还能做的更好些。” 边走边说，月色下，两人锦衣夜行。 像是跟情人呢喃炫耀一般，郭嘉侧身得意的对着贾诩悄声道。他盯着他那正经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贾诩习惯了他这样狎昵动手动脚，但还是有些不自在。他与旁人也有肢体接触，但他总觉得郭嘉在摸自己的时候跟他在歌楼里摸那些歌女花娘琴姬别无二致，都一样。 说不上哪里很别扭。 所以他每次都想躲开。 有些调笑戏弄的意味，他说自己喜欢女孩子，可自己不是女人。 “呀......” 要拿开他的手的时候却听见一声讶异。 前面有一点昏黄的烛火，郭嘉笑吟吟捂了贾诩的眼。 “学长，前面怎么了？” “没什么......”他cao着软软的语调故意放高声音，“深更半夜，哪里来的大夫，大半夜不去屋里瞧热病呀......咳！” 兮兮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那两人听到动静立刻分开缠绵的身体，夜里只有哒哒的脚步声。 逃走的人只留了一盏翻倒的烛台。 松开手走去捡起那支烛台，这里可不能见火，这里离存放典籍的地方可不算远。 “热病？” “对，”郭嘉捡了烛台，起身的时候突然觉得气竭，他歪倒在地上，干脆席地而坐。 “学宫里......一种怪病......咳咳......每到春夏交接，都有很多学生染病，浑身燥热......” “跟学长的病症一样吗？” “不......也不能说一样吧......咳咳......咳......”他四季都有病的，他突然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贾诩见他这虚弱模样，连忙去扶他。小心的像是怕惊着他：“学长，学长......你......” “口干舌燥的，阿和你可要离那些人远些，染了......染了病就不好了......” “什么......什么熏香，竟会如此难闻......咳咳......” 贾诩拈起地上洒落的粉末，放到鼻下轻嗅，望着郭嘉脸上浮现了一丝疑惑。 “我去给你弄水。”贾诩起身。 “不是要水。”郭嘉在地上拉住他使了十足的力气。身体的重量坠的贾诩脚底不稳也堪堪跌坐在学宫的青石草地上。 郭嘉顺势依偎过来趴在他膝头喘息：“好阿和，你在这儿......先陪我会儿吧......” “那你不要水吗？”抚顺他因哮症喘息凌乱的发丝，跟学长说的一样，头发的颜色就很不康健，夜色下看不真切都看得出。 这般他才老拉着自己的头发玩吗？ “不是要水，呼......”拉着贾诩倚在他身上。 他呼吸很重，气息喷在耳边惹人湿热。对方身上还有香云的气息，身体些微晃动想躲开那气息。 “别动。” “我是说他们，口干舌燥。” 他便乖巧的真的不乱晃。 嘴如郭奉孝，就是哮症发作快死了也要嘴完：“咳嗯......要人润润，心浮气躁要拿春日的人来冰一冰......” 尾音上扬，深情的拉着那只修长的手揣到自己心口。 “这其中的玄法，你不懂，我的心头rou.......” 听他言辞暧昧，知了他话头不是好意思。 见那温润精致的耳垂动了动，然后悄不可见慢慢爬上了一抹朱砂。 “你有病，荀学长说你发哮症的时候惯会胡言乱语。” “阿和，我送你到这里了，我可不能走了。”郭嘉垂着眼，看着手中的手。 “你这样子我也不能走。” 他并没有抽回去，被歌女和琴姬擎住的时候可是跟见鬼一样游鱼入水不带一丝涟漪的抽走了。 毕竟他待自己是不一样的...... 两人依靠在一起好久，直到巡夜的管事跟陪同巡夜的学生跟他们八目相视，大眼瞪小眼。 “学长，管事，你们的心头rou在这里......我夜观天象发现红鸾星动，今晚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 郭嘉依旧是那样一副不着调的调侃语气。 管事和那学生见他这不着调的样子，还拉着那个常跟在荀学长身边正经端正的贾学生立刻斥声道：“郭奉孝，你又要做什么好事！” “你也说是好事呀，自然是好事。啾......” 他擎着和文和扣在一起的手低头亲了一口。 还没等管事的和那学生骂他，贾诩对着他们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他有病，” 那两人听他这么说也是一愣，没想到可以如此手牵手像牵狗，直白的骂郭奉孝。 他还不反驳。 就像被这样骂很稀松平常一样自然。 低头看了眼找舒服位置躺的奉孝接着道，“走到这里走不动了。” “是他又犯病了吧......” 贾诩顺着他们的声音乖巧的点点头。 原来不是在骂人。 陪同管事的学长看着他那荒唐样，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摇了摇头好言问道贾诩：“要叫两个同学帮忙把他抬回去吗？” 郭嘉正想开口拒绝，却听到贾诩说：“我能把他抱回去的。” “阿和...... 原来这般生猛呀......那学长真是感激不尽......” 郭嘉从喘息中抽空出来调侃。 说着他的指尖扫过贾诩的脸颊。 学宫好不容易出个身体康健脑子好用，又守礼乖巧的学生。 只待他成下一个令君。 他们看他拨撩的这个德行，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看着板正的人春情似水暗送秋波，看的心头起火。 “郭奉孝，你的手老实些，别对别人动手动脚。” “学长，你的心头rou只动了手没动脚。” 他伸腿想去踹那人却引发了急促的喘息。 跟郭奉孝拌嘴是斗不过的，今天就算打过了也不过是趁人之危。 管事的和那学生叹了口气又问了一遍要不要回去。 “在这里躺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那轻浮的调子底气越来越虚，人也垂头丧气的。 “给学长添乱了，不必麻烦的，我有办法回去。” “行，荀学长特意让我们盯着他点，以防郭奉孝乱跑生事。现下有你看着是最好不过的，你们好了就赶快回去。” “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知道他虽然荒唐也不会太过乱来，这又病着。管事的和那学长还是放任了他。 趴在贾诩腿上的人呼吸沉重，眼睫轻颤，这会儿似是真的睡过去了。 见贾诩并没有需要他们帮忙的样子，那两人便低声抱怨着郭嘉总给人添麻烦才离开。 “要我把你的烟杆拿来吗？” 清澈的声音响起。 贾诩低头看着枕在他膝上的学长。 郭嘉缓慢的睁开眼，努力分辨他的话。这是准备趁他病要他命吗？仰头望着贾诩哑然失笑：“为什么？” “你知道那为什么又叫亡郎香吗？” “别人都道我不要抽那烟熏火燎的东西，怕我......”他顿了顿，说的轻飘飘还伴着笑意，“提前病死......” “但是你每次抽过后反而好了很多，不是吗？” “嘘......”他像个孩子干了坏事一样竖起食指压低了声音。 “我先前......去给你寻了一些......” “怕被学长发现，藏......藏起来了.......” 他越说越小声。 郭嘉那双还要动作的手突然顿住了，月色下他望着贾诩，忽然翻身把他压在地上。 迷离的俯身。 “我的好阿和，学长疼你果然没错，待我真好，啾......” “不要亲了，你要不要啊？” “呀......是邀请吗？”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学长......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去看典籍，唔......快起来呀。” 贾诩好不容易小心的拉开他，在地上半撑起身。 呼，眼睛里就像是盛着星子一样。 “你......给我再亲一下。” 没等他同意郭嘉又俯身落了一吻在那双眼睛上，那双忽闪的眼睫扫过的嘴唇麻痒起来。 翻了个身放开贾诩，浅浅正了衣冠。 他这会儿不想抽那香云了，他想贾诩一直放着一直藏着，最好他也不知道在哪儿，然后他借此狠狠地啃他。 “来，学长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贾诩从地上爬起理好衣冠，拉住郭嘉伸长的手。把他从地上扶起，还贴心的撑住他的腰让他轻松些。 “阿和，你力气好大呀，我只是个柔弱书生，到时我就说是你胁迫我来的......” 一路上郭嘉嘴巴不停。 “学长，安静些。” 两人声音在夜里渐行渐远一直没入了门室之后。 推开屋室的门，两人轻手轻脚溜了进去。 郭嘉走在他身前，如若无人一般去推开了窗子借着月光找书。 “你看看这个，这个......嗯......还有这个......” 不断从书架上取下书简。 那榴花红的衣袖在古朴的书架上扫来扫去。 对着那堆古旧的竹简，郭嘉没发现身后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也许连贾诩自己都没发觉，明明说来看书，他却一直盯着人看。 取了一众典籍，两人到窗下平日学子看书的地方跪坐。 推开了那厢的窗户让月光照进屋室中，借着月光读那些竹简。跟进来时郭嘉打开的应和着，今日月色正好疑室满地落霜。 郭嘉还是平日一般没有坐像斜倚在窗边手中握了一卷书简。 今日的月色可真是好啊。 连竹简上的字和贾诩脸上红润的颜色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这个。”夺了他手中看起来像荀彧看过的书简放在一旁，取了另一卷给他。 “你刚刚还说要把我抱回去，可是当真的？” “当真的。” 借着光，在典籍中的贾诩抬头望着披了一身月色的郭奉孝。 他的眼睛被月色勾勒了好看弯钩，像钩子一样看的人...... 下意识别开眼，收拾心中情绪，这思绪可真古怪。 同样都是学长，为什么他不敢盯着郭嘉看。 那人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又看过去。 “也是，我差点忘了，你是凉州出身。令尊贾龚官拜轻骑将军。” 拨正了手中的竹简，刚刚一直都拿反了。看与不看的，他早就烂熟于心了。 现下拿着不过是借物观人，偷偷的看贾文和罢了。 “文和，我从不见你佩剑，令尊从未教你习武吗？” “我习枪法的，父亲说，练来强身健体，我清早会......” 他越说越慢似乎书卷中的更吸引他的注意。 耍套枪法......耍套枪法.....这句在郭奉孝脑子里盘桓。 他几乎不早起所以就不知道。 “那你也很善骑术吧......” “这些年凉州好似还太平，实战没有过， 但是演练的时候，还可以。” 听这话头的意思好像不太好，但文和谦卑恭谨，也可能是谦辞。 “十之有九吧......” 差点把手中绕着的发丝揪断。 “是说射术吗？” “对。” 他终于从书简中抬起头，贾文和坐的板正，身子笔挺修长如玉竹一般微微倾身。 陪了两声干笑。 没有人在郭嘉面前提骑射，他挽不开弓，骑马烂到马骑上他走的更远。 怪不得腰身那么好。 清早耍一套枪法，骑射十之有九，御骑更不在话下了。 脖颈凉嗖嗖的。 他捂着心口，果然越美的颜色越是危险又伤人。 “学长是还不舒服吗？” 贾诩抬起头。 “对，你的学长知道他的阿和都能骑射习武，想想自己心疾都要犯了。” 他躺在地上捂着心口半睁着眼瞧着贾诩。 “我去给你找大夫！” 看他认真，郭嘉立刻从地上坐了起来，难得正色。 “回来啊......我没有心疾，只有哮症......” 语气似有失落，低头摆弄着案上的竹简。 “所以同样不能如常人一般佩剑，因为别人知道我不能舞剑，更不能练习骑射。” “君子六艺，我不占其一，所以我不是君子。” 他借着月光对贾诩浅浅的笑，敏锐的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自责。 于是得寸进尺。 他冲站着的人招招手，他便依靠过来。 “阿和，学长平日待你最好，你戳中了学长的伤心事，学长该如何......” 捻动玩弄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惩罚你呢......” 他的语气多有蛊惑。 “唔......” 突然被攥住衣襟扯到了面前，在贾诩越睁越大的眼睛里倒映着郭嘉那双春水含情的眼。 他望着他。 “做这种事情，闭上眼睛呀......” 他发出玩味的轻笑。 那像镜子一样倒映着自己的眼随即阖上。 两片干涸的唇即刻缠了上来。 为什么是缠。 贾诩从没和人做过这种事，最亲密的肌肤之亲无非来学宫后郭嘉对他勾勾缠缠的狎昵。 他在不经意间已经习惯了他越发过分无礼的举动。 那条灵巧的舌像蛇一样绞上来，拨动他口中那条木讷不会躲闪迎合的软rou。 郭嘉亲他亲的啧啧出声。 “哈嗯......”身体半倚在对方身上，软若无骨的挂着。 一手按着他的胸口，下面闷鼓一样的声音一如往常，除了吻到夺了他呼吸的时候。 “唔......” 他吻的接不上气发出舒服的呢喃。 然后换做掐着他的腰身，力气之大随着呼吸被剥夺，越发的使劲想要拈花入骨。 叫他变成女孩子涂他手指上的蔻丹，收进那榴花的衣袖中。 箍着贾诩头的手毫无章法的抚弄发丝，然后穿过那些缠人的发丝，扯落了他的发冠。 动情之处抬起手伸入两人纠缠的唇舌中用手指搅弄。 这样学宫里最古板端正的贾文和也变得和他一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 的端坐在月光下。 任他作乱。 郭嘉终于放开他的时候。 贾诩眼睫忽闪了两下轻声道：“这样便行了吗？” 他嘴边还挂着两人的津液，月光下水渍分明。郭嘉抬手给他抹了，他们在这处无人的学宫纠缠。 贾诩却低下头说道：“我竟不知学长平日是这般痛苦的。” 郭嘉疑惑的望着他。 如果他能做的出语无伦次，他一定要指指自己再戳戳贾诩。 怎么痛苦了？这种事情是痛苦的吗？ 怎么就觉得痛苦了！ 他也算是欢场的高手，贾文和你......不要看不起人，否则我...... 即刻告诉你什么叫做疼。 眯起眼等他语不惊人。 “学长现在开心吗？” 月色撩人，学宫最老实古板的学生手捂心口倾身问他。 然后他自顾自说着，我竟不知学长喘不来气是这样痛苦，文和还提了学长的伤心事...... 这样啊...... 原来如此。 不是，哪样啊！就这样啊！ 贾文和......你...... 被气笑了。 但是郭嘉面色如常。 “是啊......就是如此痛苦......” “学长待阿和最好了，以后阿和可要......好好疼爱学长......” 他哮症又发了。 在贾诩真的把他抱起回寝室的时候，郭嘉心底发虚。 同时在想。 也是，贾文和，面色红润，又是从凉州来的。他可比自己...... “阿和还真是......康健呀......” 干笑了两声，他思索着要是前几天动手动脚的，也许贾诩并不会恨他。但自己的腿可能先断了。 他说的不是走路那两条。 那天夜里郭嘉难得睡了个好觉，他睡的很沉很甜。